「喂,菩薩,有沒有沒用的神器法寶什麼的,留幾件給我防身啊!」龔旭一看地藏王嗖的一聲飛升了,急的大喊。
虛空中地藏王糾結的看著下面瘋瘋痴痴的龔旭,無奈的搖了搖頭,嘆道:「不知是哪位大能轉世度化於我,我至今成佛依然沒能看穿。可笑我還用一身佛力助他肉身成佛,不想他早已是仙靈之體。如今此人仙佛之體,不知三界又會多出怎樣一個怪胎,看不透啊看不透。」
神器?法寶?虛空中地藏王看了一眼龔旭吶喊舉起的雙拳,笑而不語,一道金光閃過,消失不見。
佛也走了,刀山地獄也空了,龔旭抹了把汗,暗嘆僥倖,總算把地府最強的存在給忽悠走了,否則這位別說出手了,一口氣都能吹死他。
四處略微一打量,龔旭邁步就走進前面的一個山洞之中。這裡是刀山地獄的出口,卻是很隱秘,完全沒有那種強烈的波動存在,彷彿只是一個普通的山洞,但是在四周平滑的峭壁之中,卻顯得有些突兀了。
果然,龔旭一步邁進,頓時就感覺溫度陡降,腳下軟綿綿的,卻是格外溫暖柔軟,彷彿一張巨大的毛地毯鋪在地面上。周圍白雪皚皚,舉目望去,周圍崇山峻岭,與刀山地獄如出一轍,只不過寒風刺骨。
「小心!」虛獸猛的騰空而起,在空中瞬間變成十米高的巨獸,眼睛死死的盯著龔旭腳下。
小心什麼?龔旭四處望了望,自己彷彿站在一個山坡之上,下面冰雪覆蓋,唯獨這裡溫暖舒適,龔旭可捨不得離開。
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沒見有什麼異動,龔旭索性踩著溫軟的地面向前走去,隨著龔旭的前行,腳下微微向上有個坡度,那裡遍布著茂密的枯草,又柔又軟,隨風搖擺。
虛獸在空中面色凝重,此時大氣都不敢出,死死的看著龔旭,而龔旭卻恍若未覺,徑自走到坡頂,向下望去。
「我擦,好多冰棍和冰奶!」二貨驚訝的喊了一聲,連忙朝虛獸使眼色,讓他來看。
龔旭再看虛獸,不停的朝他擠眉弄眼,不由得奇怪道:「你眼睛壞了么?快過來看啊,白花花的姑娘啊。」
「哈哈哈哈哈,太有趣了,冰棍和冰***一次有人這麼形容這裡。」忽然一個聲音從龔旭腳下傳來,隨著笑聲,龔旭腳下不停的顫抖起來。
「是吧?我就知道我很幽默。那個,你誰啊,小聲點笑,別搞出雪崩了,我腳下都顫抖了。」龔旭四處看了一圈,周圍的草叢中好像沒人啊。
「我?哦,你等下,我習慣了睡懶覺了,我調整下比例。」那個聲音聽起來很客氣。
於是,龔旭只覺得腳下的毛地毯瞬間開始縮小,眨眼間,龔旭便站在一頭壯碩的獅虎獸的背上,腳下一滑,龔旭直接就騎在了他的身上。
「吼!」虛獸猛的發出一聲巨吼,身體跟著縮小到與獅虎獸相同的尺寸,落在獅虎獸面前,惡狠狠的盯著他看。
「行了行了,小屁孩兒,毛都沒長齊,在我面前嘚瑟什麼。看你的主子,淡定多了,你這心性還得磨鍊。」獅虎獸毫不在意虛獸的威脅,向前緩緩走了幾步,任由龔旭愣愣的騎在身上,帶他走到懸崖邊。
什麼是冰棍,什麼是冰奶?懸崖下面的景象就很好的詮釋了這一切。
同樣是崇山峻岭,刀山地獄山谷中是遍地的利刃。而這裡,沒有山谷,有的只有一片冰封的湖面,就在山崖下方。
寒風吹過,冰面上無數的鬼魂,光著身子瑟瑟發抖,無論怎樣擠在一起,都沒有一點溫度,只有不停的抽泣和哀嚎。
冰棍們擠在一堆,冰奶們自然是令一堆了,男鬼女鬼涇渭分明。
「他們為什麼不男女在一起?傳說中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啊,難道怕擠懷孕了?」龔旭一點都不見外的趴在獅虎獸的腦袋上,向下望去。
「因為這是我的安排啊,方便我選擇,我想騎誰,就騎誰,省的想騎個母的,隨手卻拖出來一個公的,多掃興?」獅虎獸得意的笑著。
「我擦,你口味這麼重?公的你也騎?」龔旭一臉驚訝,這種品味他實在欣賞不來。
「你口味更重啊,連我都敢騎。」獅虎獸呲牙嘿嘿的笑著。
「哎,誤會誤會。」龔旭嗖的一下跳了下來,尷尬的直搓手,這種誤會可不算美麗。
「沒想到在這裡居然能遇到一個小虛崽子,真是有趣,更有趣的是,居然小崽子還認了一個傻缺的主人,哈哈哈哈,有趣有趣。」獅虎獸沒心沒肺的笑著。
「哼,沒想到在這裡會遇到一個老虛鬼,還甘心在地獄裡面當看門狗。」虛獸毫不畏懼的還以顏色。
「你懂個屁,看到沒有,這裡是我的後花園,要不要老爺我賞你幾個白花花的姑娘騎一騎?」獅虎獸得意的揚起了腦袋,一副小屁孩不懂事的表情。
「不用,我有,我還可以磨牙呢。」虛獸嗖的一聲躍起,迅速變小,趴在龔旭後背上,張大嘴巴含住龔旭的後腦勺。
尼瑪,真的是騎啊,僅僅是騎?想歪的龔旭只想找塊石頭撞頭。更令他鬧心的是,一直以來,自己居然是虛獸的坐騎加磨牙棒!龔旭氣的一把揪住虛獸,想把他摔到下面的冰面上,可是這貨咬得死死的,再揪頭皮都快被他咬穿了。
龔旭也算聽出來了,這個獅虎獸和虛獸本來就是同類,相互間看不慣而已。隨即怒道:「虛界都是什麼癖好這是啊?有沒有正常點兒的?」
獅虎獸奇怪的看著龔旭笑道:「小崽子沒和你說么?未成年的叫做虛獸,成年的如我叫做虛。虛界呢,自由自在,所以呢坐騎很稀有的,沒有人願意成為別人的坐騎。所以坐騎數量的多少,一般都是身份的象徵。就如同沙漠民族炫耀自己擁有多少綠樹一樣,坐騎是財富和實力的象徵。我在這裡呢,也是無聊,這麼多坐騎隨便換著騎,多爽,這在虛界是難以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