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到此簡單結束,眾人被工作人員引領到體育場中間。
「奶奶,那個陰陽師,你怎麼把他分到獨狼一組了?獨狼擅長貼身短打,陰陽師恐怕會吃虧吧?」宋佳雖然對龔旭略有微詞,但是還算是對人不對事的。
「女大不中留啊,人家小夥子逗你兩句而已,你這麼快就胳膊肘往外拐了,開始抱怨起奶奶了?」胡三娘笑道。
「哪有!分明是他們倆不對路好吧?就算是鬥法,也要有個戰術的,互相克制,誰能笑到最後誰就會贏。」宋佳當然不肯承認。
「那個小子沒你想象的那麼脆弱,我的結界雖然不強,但也不是任人出入自由的,你瞧著好吧。獨狼看你的眼神,我很不喜歡,如果姓龔的小子能贏了他,正好殺殺他的銳氣,今後也好為我所用。如果被獨狼輕易取勝,也算是我送他一個人情,稍微點撥一下,他也不會蹬鼻子上臉的。」胡三娘眯著眼睛笑了。
「太狡猾了吧!」宋佳和胡三娘一比,簡直清純的沒邊沒際了。
「多謝誇獎,狐性使然。」胡三娘很喜歡狡猾這兩個字。
比斗場地就在主席台下方,用不知道什麼材料的地磚塊,一米見方一塊,整整齊齊的鋪成了一片三十米長,三十米寬的方方正正的場地。場地周圍圍著三根很有彈性的繩索,很像是大一號的拳擊比賽場地。
不過場地四角,各立著一根兩米多高的柱子,上面刻滿符文,頂端各有一顆璀璨的珠子,龔旭這半吊子陰陽師都看得出來,這是一種結界的構造,估計是保護場地或者防止裡面發生太驚人的景象而用的吧。
此時,眾人已經換好了衣裝,頓時五花八門起來,道士打扮的,休閑打扮的,甚至還有一個年輕人是一身迷彩,彷彿電視里的特種兵似的。龔旭這一身奇裝異服,在裡面頓時就不那麼扎眼了。
龔旭本打算藉此機會開開眼,不想這幾天生活極度沒有規律,剛才又是騎著電動車灌了一肚子涼風,狼吞虎咽之下,肚子可就受不了了。龔旭一瞅還沒開打,趕忙溜走,匆匆忙忙找廁所去了。
貴賓室裡面就有衛生間的,但是龔旭沒進去過啊,自然不知道。外面有公廁,龔旭是知道的,於是掏出硬幣在自動售貨機里買了一包紙巾就匆匆衝進公廁。
公廁的環境自然就不用挑剔了,龔旭在裡面那舒爽更不用說了。看著廁所牆板上的各種留言,龔旭也是醉了。什麼同城交友的,美女上門的,同**友的,甚至還有專治各種疑難雜症的,反正你想到的沒想到的這裡都有。
當龔旭拎著半包面巾紙回到賽場的時候,一群人齊齊的看著龔旭,表情各種複雜。
「嘿,什麼時候開始?」龔旭躍躍欲試,這種能人異士齊聚的場面可不多見。
「就等你了……」宋佳很是無語。
「這麼快?」龔旭納悶,這才多一會兒啊。
「點到為止嘛,你的對手在裡面等你呢。」宋佳趕緊將龔旭推進賽場。
龔旭進去一看,頓時就是一股親切,他的對手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身穿迷彩作戰褲,軍靴,大冷天穿著一件黑色T恤,雙手帶著無指手套的肌肉男。
「嗨你好,我是龔旭,叫我老龔就好。」龔旭熱情的打著招呼,陸院裡面這種打扮很流行的。
「我會打的你老母都不認識你的。」對方面色陰沉,顯然對這個「臨陣脫逃」的傢伙很是不恥。
「多大仇這是?」龔旭不解對方為什麼這麼沒有親和力,不就是大號嗎,人有三急啊。
「少廢話,開始吧。」面色陰狠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胡三娘口中的獨狼。
獨狼微微活動了下肩旁,目光將龔旭牢牢鎖定。遊走在黑暗邊緣的他,雇傭兵,殺手,什麼都做過,只要能殺人就能引起他的興趣,是個十分危險的角色。不過獨狼的話卻是向龔旭說的,而是向場外的宋佳說的,看著宋佳的時候,獨狼的眼中毫不掩飾的露出一股貪婪之色。
由於龔旭缺席,宋佳也沒有機會向他將規則了。比賽開始之前,雙方都不能逾越中線,開始的信號是發自結界的,只要結界一啟動,雙方立刻就可以動手。所以擅長法術的會盡量遠離對方,有式神的也會卡在結界生成的一瞬間召喚出式神來。
而此時的龔旭,卻是愣愣的站在獨狼面前不到兩米的地方,正笑呵呵的打招呼呢。宋佳心中微嘆,手一揮,一道光芒將身邊柱子上的寶石點亮,彷彿是開啟的信號,翁的一下,整個場地頓時被結界籠罩。
就在瞬間,獨狼躬身,雙腳在地面猛的一蹬,便向龔旭射去。
「陰陽師?白痴!」獨狼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
然後他的笑容就這樣凝固了……
笑眯眯的龔旭伸手如電,獨狼眼睛一花,雙手就被抓住,被龔旭橫向一帶就失去了重心。然後龔旭就開始了他的表演賽。
單手抓住獨狼的胳膊,上步右腳跟一掃,右手在獨狼肩膀一推,獨狼砰的一聲就躺在地上。
左手一拉獨狼右臂,單手揪住獨狼衣領,一個拋投,獨狼飛起。
兩步躍起,龔旭輕盈的用雙腿將獨狼纏住,砰的一聲,獨狼再次被重重摔倒。
坐起,拎起獨狼雙肩往後一仰一蹬,獨狼劃過一道弧線再次摔下。
龔旭衝上前去,揪起獨狼再一個絞摔,啪嘰,獨狼再次趴下。
一個空翻,手按在倒地的獨狼胸口,接著空翻的慣性,獨狼又被拋投起來。
再次躍起空絞摔,噗通……
觀眾目瞪口呆!說好的點到為止呢?傳說中獨狼的陰狠殘忍呢?
至於結界?和發令槍有什麼區別嗎?
再看獨狼,簡直就像布娃娃一樣,任由摔打,毫無還手之力,哎?也不是,站起來了!
哎,又被龔旭一個側踢撞到圍欄上彈了回來,接住就是一個拋投,再接一個空絞摔……
沒有任何法術,沒有任何光影效果,但是場外的所有人都抹了一把汗,他們愣是覺得地面在顫抖,這得摔得多狠?
獨狼也是狠角色,嘴巴都咳嗽出血沫來了,依然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