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對峙
既然碰到了,自然無可避免的出手對上了,程嚴不過是元嬰初期,而對方是化神期,整整一個大境界的差距。
程嚴憑著兩顆法則心的威力和李玉湖戰了個平手。
「那你怎麼會昏迷不醒?」蘇伊沉默了下,問道。
說到這個程嚴也是不解,「明明快要分出勝負了,可是腦袋忽然暈眩了下。」
蘇伊皺起眉,「那李尚湖呢?」
「我昏迷前給了他一掌,親眼看著他逃……」程嚴下意識道,忽而頓住,臉色一變。
「你,也感覺也到了吧!」蘇伊語氣低沉。
如果程嚴僅憑一掌就讓李尚湖逃跑,那麼之前說得平手就是個笑話。
李尚湖究竟想做什麼?
或者說,魔族想做什麼!
蘇伊猜不透,也不想猜。
「亞塞,」蘇伊無意識的低喃。
程嚴渾身一寒,夢境中的情景浮現在眼前。
蘇伊沒有察覺到程嚴的變化,依然皺著眉頭,考慮著什麼。
「唔,」腰間被箍緊的痛感驚醒了蘇伊。
「你做什麼!」蘇伊推推程嚴。
程嚴低頭看著蘇伊,目光與她對視。
蘇伊楞楞看著他,不知道要說什麼。
程嚴撇開頭,鬆開攬著蘇伊的雙手。
「程嚴,」不知為什麼,蘇伊莫名的有些心慌,伸手拉住他。
程嚴見她的樣子,心一軟柔聲道:「不要想那麼多,李尚湖被魔族帶走,這不是一開始就知道的么!他修練邪功,根基不穩,會被我打敗也不稀奇不是嗎!」
「可是,」蘇伊直覺沒有那麼簡單,可是不知道要怎麼來形容。
「少主,」門外想起青陽的聲音。
蘇伊坐直身子,「進來吧!」
青陽走進來見程嚴坐在床上,不由一喜,「程嚴你醒了!」
程嚴暖暖一笑,「嗯,謝謝你了!」
青陽忙擺手,「不是我,救你的是少主!」
「可找出什麼了?」蘇伊見他們互相客氣,有些好笑。
青陽睜大眼,「少主知道我去御魔戰場了?」
原來那地方叫御魔戰場,一聽就知道是新改的。
蘇伊橫他一眼,「一到這裡就沒影了,不是去找線索,還能是做什麼!」
「呵呵,」青陽傻笑。
蘇伊不忍直視,之前那妖孽風流的青陽師兄哪去了!
「不止我去了,紫箬也去了!」青陽哪裡知道自家少主的腹誹。
蘇伊對於青陽說的好不意外,等著他繼續說。
「我順著那魔將跑掉的方向查看過,在離這裡千裡外的地方是一座魔窟,具體實力未知!」
蘇伊點點頭,「那紫箬呢!」
「他啊,守在那呢!有情況就會回來報的。」
正說著,一道流光疾馳而來,變成鳳凰形狀。
那鳳凰口吐人言,「青陽,有一隊魔族向駐地方向去了,有三個魔將,看速度,還有三個時辰就到!」
三人齊齊一愣,三個魔將,那就是三個化神了!
程嚴一躍而起,「這個需要召集人商議一下。」
一邊說著,一邊手中不停發出傳訊符。
駐地議事廳內,
程嚴高踞首位,蘇伊坐在歸元宗那一隊里。
七大宗門都有人,有一個共同點:都是年輕一代。
蘇伊把玩著腰間的蘇絡,嘴角勾起玩味的笑,看來宗門高層都沒把這魔族當回事啊!
不知道戈力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中都,封魔城
路幽腳一身白衣,手持摺扇,腳踩飛劍站在封魔城上方,默默看著下面廝殺慘烈的戰場。
「路帥,」一道身影在路幽身後停下,隱隱帶著血腥氣息,「魔族一直在增援,再這樣下去,我們就守不住了!」
「魔族增援,那我們也增援唄!」路幽瀟洒的一展摺扇,「告訴那些老傢伙,三個時辰后,若是不增援……」
路幽波光瀲灧的眸中厲色一閃,「那就別怪我撤兵了!」
那人聞言渾身一顫,卻是沒有多言,直接領命而去。
撤兵,意味著魔族將會毫不費力的攻破人族大陸,侵佔人族大陸。
只是,那又與他路幽有什麼關係呢!
確實沒什麼關係!
幾乎是頃刻間,這道不是威脅的威脅,在中都傳開。
各大家族的家主,一邊咒罵著,一邊一絲不敢怠慢的點齊人馬,往封魔城而去。
路幽剛回到聖城,
「站住,」一聲冷喝響起,路幽停下腳步漠然看著走過來的大長老。
陸擎空一直都知道,這個被自己撿回來的小子絕不好駕馭。
所以他才會將之扔進滅魔軍團,想要挫挫他的銳氣。
沒想到他居然將滅魔軍團收服整合,真是失策!
本打算就這樣放任自流,沒想到這孽畜居然這麼大膽,居然敢放言撤兵,這還了得!
反正滅魔軍團在封魔之地,這路幽就像拔了牙齒的老虎,威風不起來了!
路幽感覺到陸擎空散發的凌厲殺意,嘴角勾起。
「大長老何事!」路幽有些散漫的問。
陸擎空看著有些隨意的路幽,喝道:「誰讓你撤兵的?」
路幽嗤笑,「大長老何時見我撤兵了?」
「而且,」路幽臉色一變,「而且軍團是我的,我愛撤就撤!」
「你,」大長老聞言,怒意大漲,攏在袖裡的手忽然伸出,直取路幽命門。
路幽摺扇一擋,「梆,」金石交擊的聲音,
大長老的成名絕技,奪心手。
在這樣的交擊下,路幽的摺扇毫無損傷,可以看出那摺扇也不是尋常之物。
大長老沒想到路幽就這麼毫髮無損的接了下來,心中警鈴大作。
「你突破分神了!」大長老寒聲道。外界一直傳言路幽是合體期,大長老不信,不過也只是覺得他分神而已,沒想到……
「哼,」路幽冷哼,「我的修為還需要告訴你不曾。」
從他成為滅魔軍團元帥時,他的一切都屬機密了。
「你,」大長老手中光芒一閃,瞬間隱去,目光沉沉看著路幽。
「若是大長老無事,本帥就先離開了。」路幽說的恭敬,可是動作卻是一點恭敬的意思都沒有。
直接越過大長老,向住處而去。
身姿挺拔,本該是極為英挺的,可是偏偏透出股桀驁不馴的氣息。
與平日弔兒郎當的模樣頗為不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