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戈力
蘇伊等人在城裡下榻后,幾人聚在一起商量著怎麼找太古血池。
都說太古血池在九幽深處,可是具體在什麼地方,沒有人知道。
商量半天沒有任何頭緒,只得各自休息去了。
是夜,天空藍色的太陽早就變成了橙色月亮。
那霧在橙色月光下,越發的朦朧。
一道身影微微閃過,快速的讓看到的人,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了!
那身影越過城牆,在房頂奔跑,如履平地,那些不時冒出來的防禦物,如無物般。
房間內,蘇伊高卧床榻,好夢正恬。
身影在房間內落下,慢慢走到床前,低頭看著熟睡的蘇伊,良久,才低聲:「是你嗎?小東西!」
手指在那粉色嫣唇掃過,那人忽然警覺,閃身避到窗外。
床上蘇伊慢慢睜眼,房間內空無一物。
微微皺眉,玉指搭在唇上,難道是夢嗎?
想不透,揮去那股怪異的感覺,倒在床上,想著接下來的行動。
窗外,如壁虎吸附在牆壁上的身影一動,輕飄飄如羽毛落在地上。
抬頭看了眼那窗子,薄唇勾起邪魅的笑意,轉身離開。
不急!真的不急!
三天後,蘇伊幾人商量好接下來要做的事。
玖月幾人出門去打聽消息,蘇伊在房間里翻看著自己的東西。
就聽樓下一陣喧嘩,聽到有人登登登上樓聲,然後就有人敲門。
「誰?」蘇伊警覺,「誰敲門?」
「大人,樓下有人找您!」門外人恭敬回道。
有人找?蘇伊不解,這魔族自己怎麼會有認識的人?
可是門外人又催促。
也罷!看看是誰再說!
蘇伊打開門,門外正是這客店的小二。
「是誰找我?」蘇伊問小二。
「說是您的故人!」那小二回答,「您去一看不就知道了!」
「故人!」蘇伊還是想不透,只得隨小二下樓。
樓下茶座坐著一人,那人黑色面具覆面,只露出精緻乾淨的下巴,和粉色紅唇,雪青衣袍綉著繁複紋理,足蹬黑底雲履。
雖然垂著頭,可是那身氣勢確是難以忽視。
蘇伊遇到多少男子,品貌都是一等一的,可是那氣勢卻是難以相提並論,只有她的爹爹蘇川能與之不落下風了!
蘇伊皺起眉,她什麼時候認識這樣的人?
蘇伊順著樓梯慢慢走下去,看著那人。
感覺到蘇伊的目光,那人抬起頭與蘇伊對視。
「唔,」蘇伊低哼,剛剛那一瞬,只覺得頭疼欲裂,這人是誰?為什麼她看到他,頭會痛?
那人看著蘇伊,目光寒涼:「沫乙公主!王君命臣下接您回宮!」
沫乙公主?王君?蘇伊皺眉。
不是那麼狗血吧!難道這魔族正好走失了一名公主,還是和她一樣長相?
看眼前這人的樣子,顯然她猜對了!
蘇伊無力去吐槽,只能點頭:「我收拾下就走。」
誰知那人攔住她,「公主能有什麼收拾的,還是和戈力回去吧!王君正等著公主呢!」
蘇伊卻沒有接他的話,對一邊的小二道:「我有幾個同伴出去了,等他們回來,煩你幫我轉告一下,就說本公主多謝他們的救命之恩,來日必報!」
小二沒想到自己店裡來了個魔王君的公主,忙點頭應是。
蘇伊轉過頭不看戈力,當先往門口走去,登上候在門外的轎攆。
戈力不以為意,跨上自己的坐騎,在前面領路。
「王君,公主回來了!」魔王殿外傳來稟報聲。
坐在那批閱奏摺的魔王聞言,忙扔掉手中的筆,大步走出去。
蘇伊被人帶進大殿,正好碰到迎面走過來的魔王,她身邊的戈力彎腰:「參見王君!」
蘇伊抬頭看了眼魔王,又低下頭,微微附身,不說話。
魔王不以為意,扶起蘇伊,「沫乙,起來吧!」
上下打量了蘇伊,見蘇伊沒什麼事,微微鬆口氣。
「聽說,這次你遇到危險了,這下知道外面的危險了吧!」魔王將她帶進內殿。
蘇伊瞟了眼門外的戈力,微微皺眉:這戈力有古怪。
想起一路上,戈力冷漠又隱含意味的態度。
如今恭敬有加,不敢逾越半點的樣子。
還有這魔王,難道她就那麼像那個沫乙公主,連身為父親的魔王都不看不出來。
懷著滿腹心事,胡亂找個借口應付了魔王,被魔王宮的侍女帶回自己寢殿。
摸了摸寢殿的高床軟枕,蘇伊也無奈,自己這身份真是一天一變啊!
從村姑到修仙者,從鳳族少主到魔王君公主。
若是這一切真是有人在背後操控,那這個人是誰?
所謂的天道之子是真的嗎?
格拉,一聲輕響,蘇伊豁然轉身,有人接近寢殿她竟然不知道。
手中靈力一閃,又掩下去。
一道雪青色身影飄進來,黑色雲履慢慢接近床邊,玉白修長手指掀起垂落的窗帘。
呼,夾著異樣氣息的火焰迎面而來。
身影急閃,誰知那火焰像是有靈識般,居然追著他。
手指連點,一道道黑霧隨著手指的點擊漫出來。
黑霧絲絲縷縷的網住那火焰,火焰碰上那黑霧,嘭得騰起越發的壯大。
「居然是九天玉凈炎!」驚異的聲音響起。
蘇伊撩起床簾,緩緩走出來,伸手將九天玉凈炎收回去。
「戈力將軍,夜露深重,何故到本宮寢殿!」蘇伊看著戈力,慢聲道。
戈力一笑,緩緩走到桌邊,給自己到了杯茶,輕輕啄飲。
看著如入自己家的戈力,蘇伊不由氣結。
戈力放下茶碗,輕輕一笑,「臣下與公主久別,豈能不來與公主敘敘舊!」
蘇伊一甩袖:「本宮不過離開數日,何來的久別!」
戈力緩下臉,走進蘇伊,目光沉沉:「公主,你可知……」抿抿唇,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
目中複雜之色一閃而過,目色迷離,「你還是……遇到他了么!」
蘇伊被他的神色牽引,迷惑之色閃過,「你是?」
「呵呵!」戈力低笑,「縱使你不記得了,可是你還是……還是那麼在乎他?在乎到不願想起我?」
縱使不記得了,可是你還是那麼在乎他,在乎到不願想起我!
這句話在她腦中激蕩!
似乎有什麼呼之欲出,可是又好像被什麼抑住。
痛,又是那樣的痛!
什麼樣的痛?她以前經歷過這樣的痛嗎?為什麼她會用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