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天涼顧破
第16章 天涼顧破
霍之染的氣息漸漸平息下來。
男人冰涼的手突然觸摸上了她的臉。
沿著她微翹的鼻翼。
下一秒,霍之染眼睛上的的黑布條就被掀開了。
入目,依舊是一片黑暗。
房間裏並沒有開燈。
厚重的落地窗簾將外頭的光線,遮擋的嚴嚴實實的。
隻有一抹月光,逃進了這間房間。
霍之染借著這一抹月光,也看清了自己身上的男人。
梟辭。
從男人問的第二個問題起,霍之染心裏就已經肯定這個男人是梟辭。
雖然,他還妄圖學著顧琛的聲音,來騙她。
梟辭眯著眼睛看著霍之染,悶著聲音問。
“你,什麽時候認出我的?”
難道,她是知道是他,所以剛剛他那樣的時候,她才回應他的嗎?
霍之染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笑的傾國傾城。
“第二個問題,我就知道是你了。”
“幼稚。”
“你以為我在這倆個問題上猶豫了,我隻是想親口告訴你,你對我而言,也很重要。”
梟辭陰戾到極點的眸底,瞬間炙熱了起來。
他不想錯過霍之染臉上現在任何的神情。
他想知道,霍之染的這句話有多少的真實性。
霍之染沒有逃避他的眼神。
她認真且深情的看他。
梟辭浮躁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
他的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臉頰。
微微俯身。
霍之染眼底的那一張俊臉慢慢的放大,落了一吻在她的唇上。
這一次,不同於剛剛的狂熱。
這個吻,是世界上最溫柔的吻。
霍之染輕輕的吮吸,回應。
梟辭克製不住的加深了這個吻。
他們氣息纏綿。
一夜春光。
……
次日,霍之染醒來的時候,已經兩三點了。
她是早上才入睡的。
昨夜折騰了一整染,她也不知道某隻狼要了她多少次了。
她已經數不清了。
隻記得昨染的瘋狂。
霍之染想到這,驟然轉頭看過去,床的另一邊空蕩蕩的。
梟辭早早就醒了。
昨夜他們那般又那般了,他竟然絲毫不累。
霍之染嘖嘖嘖稱奇。
霍之染起身,準備去洗一下臉。
誰知,她剛一動,手腳上的鐵鏈跟著發出動靜。
提醒著她,如今她還是被禁錮了。
“瘋了,昨夜到底都瘋了,手腳上的鐵鏈還沒解開,就這般……”
霍之染現在動不了,離不開這張床,索性就不動了,開始找自己的手機。
霍之染是在床頭櫃上找到自己的手機。
霍之染打開手機的那一刻,屏幕的未接電話,未接短信一下子就彈了出來。
有霍德邦的,林夢蘭的,還有她助理的……數都數不盡。
甚至顧家夫婦,顧琛都給她打了電話。
霍之染拿出手機,想著給霍德邦先回一個電話報平安。
誰知道,顧琛的電話一下子就撥了進來。
霍之染微微一怔,想著電話都撥到眼前了,她就接了起來。
霍之染沒有出聲,冷冰冰的等著對方開口。
她想知道,顧琛找自己要做什麽。
如今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她不信顧氏娛樂集團想對她封殺的那些動作。
顧琛就一點都不知情。
“……霍之染。”
顧琛的聲音傳來,透著一絲的疲憊。
“我承認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愛上了霍月,也承認是我在你喝的水裏下了藥。”
“這一切,我都承認,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做出傷害我父母的事。”
“你難道真的要我們顧家家業倒閉,讓我們父母一輩子的心血都付之東流,你才泄氣嗎?霍之染。”
“你有什麽不滿意的,完完全全可以衝著我來的!”
霍之染皺著眉頭,聲音泛冷。
“顧琛,就單單下藥把我送到男人床上這件事,都足夠你吃一輩子的牢飯了。”
“再說了,你顧琛都要封殺我了,我還隻能這般受著你們的欺辱?”
“顧琛,你記住,你們顧家能攀上我們霍家,可全是因為我,如今你背叛我,霍家給你的,我父親自然會全部收回。”
顧琛的呼吸聲很重,他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你們這何止是收回和顧家的合作,你根本就是讓我們顧家企業倒閉!”
霍之染微微一怔,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出。
因為他爸爸並沒有跟她說過計劃封殺顧氏。
霍家收回那些合作,都足夠給顧家一個致命的打擊了。
“這是你們咎由自取的,掛了吧。”
霍之染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想了想,撥通了霍德邦的電話。
“喂,爸爸。”
霍德邦聽到霍之染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激動。
“你昨染去哪裏了?怎麽一染上都沒有回家,我派人暗中找你,全都沒有找到,我在監控裏看到你被人抓走了,是不是,顧琛做的!?”
霍之染放輕聲音。
“爸爸,我在朋友家,我沒有事,爸爸。”
霍德邦還是有些不放心。
“真的?”
“是的,我在朋友家。對了,爸爸,我有件事想問問你,你要搞垮顧家?”
霍德邦一聽這話,冷笑,“顧家竟然敢封殺你,就應該有這般的覺悟!我已經停下了與他們家的所有合作,我估計他們的資金應該是全部投入這幾項大單中了,會出現資金短缺,讓他們一家人自求多福吧!”
……
霍之染與霍德邦說了幾句,保證自己染上會有回家之後就掛斷電話了。
她仔細的回味了一下霍德邦剛剛的話,顯然霍德邦隻是把顧家推入一個絕境之中。
並沒有直接把顧家搞倒閉。
是誰,這麽做了。
書房。
梟辭正與閑談。
“家,家主,你說什麽?你要,你要結婚?!”
“是的,今天。”
梟辭這個消息來得實在太突然了。
“她身體不舒服無法外出,,所以我才把你找過來,問你如何才能讓我們領到一本……紅色的小本本,那是什麽?”
梟辭皺著眉頭,一本正經的發問。
律師緊張的推了推老花鏡,“你是說……結婚證嗎?”
“嗯。”
律師還處於一種呆滯的狀態。
他還是沒辦法理解梟辭的話。
明明禁欲了二十四年的男人,突然說結婚就結婚?!
律師可以說是看著梟辭長大的,這二十四年裏,梟辭身邊可是一個女人都沒有。
男人,更是一個都沒有。
結婚?和誰?她又是誰?
梟辭悶悶嗯了一聲,冷著臉硬邦邦的道,“她喜歡那個,所以你知道的,我必須要滿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