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出事了

  “福伯,如何?”


    出了國公府,簡清婉便迫不及待的問著。


    福伯一臉沉沉,“不是很好,興許真是年紀大了,身體恢複太慢。”


    “怎麽說?”聽得不是很好幾個字,簡清婉心頭一顫,神情立刻嚴肅起來。


    “氣虛得厲害,按說,隻要老太君按時服藥了,應該不至於,老太君的飲食起居,應該都是照顧精細的,氣血應該不差,上次老太君不好的時候老奴就問過,老太君貼身伺候的幾個人都說老太君平日裏身子骨不錯,沒聽郎中說過氣血不足。”


    “福伯的意思,還是覺得老太君身體情況不太對勁是嗎?”


    簡清婉善於分析,從福伯字裏行間聽出老人家的隱晦之意。


    或許是真的沒把準,所以他不敢妄言,醫者嚴謹,這點師父也教過她。


    “正是,太子妃,老太君不是最近沒睡好嗎?也和這個有關,這人的身體,但凡有點不妥都會有所表現,身體是最誠實的,若是老太君這兩日用了安神藥還是不見好轉,那就必須注意了,太子妃也別擔心過早,就如老太君自己說的,上了年紀,難免有些毛病,明兒老奴再到國公府來給老太君把把脈,再仔細看看情況再說。”


    聽得福伯這麽說,簡清婉也隻能等明天福伯複診過後再說。


    “婉婉別太擔心,老太君身邊這麽多人照顧,還有府醫,明兒福伯看了若還是不妥,咱們再來跟老太君說。”沒診斷清楚,也確實不好跟人家說,反而讓老人家心裏焦慮。


    一旁聽著的池木蓮也勸說了一句,簡清婉隻能點頭上了馬車。


    “婉婉,老太君是個有福之人,沒事的,你現在有孕在身,不能多思多慮,明兒再說吧。”


    “娘,我知道了。”


    簡清婉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不易想太多,可就是有些心神不寧的,總覺得會有什麽事要發生一樣。


    “安心,福伯的醫術高明,老人家就算真有什麽不妥,又不是不能治。”


    “娘說的是。”簡清婉也不想池木蓮為自己擔心,笑著暫時將此事擱置一邊。


    想著福伯明天還要去複診,所以簡清婉也沒告訴顧燁曦免得跟著擔心,可是千算萬算,誰也沒料到老太君當晚就出事了。


    喝了安神藥之後便睡了,老太君有夜尿的習慣,身邊伺候的人都知道,到了時辰沒聽著動靜,還以為老太君睡得太踏實,老嬤嬤心細,進屋看了看,這一看差點沒嚇昏過去。


    老太君一臉潮紅躺著,眉頭緊鎖明顯不舒服,但是老嬤嬤怎麽也喚不醒。


    國公府一下燈火通明,府醫也看了,但是瞧不出個所以然,試了好多法子,老太君就是不醒。


    老嬤嬤便告知老國公,老太君今日服用了安神藥,是太子府的人開的,太子府的人肯定是不會害老太君的,但是…


    “福伯醫術高明,快去請來瞧瞧。”


    老國公也生怕老太君出什麽事,顧不得許多讓人去太子府找人。


    這麽大動靜,簡清婉和顧燁曦都驚醒了。


    “我先過去看看,你再躺會,有事我再讓人來喊你。”


    顧燁曦惦記著簡清婉有孕在身,想讓她多休息下,簡清婉哪裏還睡得下,連忙就招呼蘇兒更衣了。


    “我隨太子一同去,今日我和娘過去的時候,福伯就幫著把過脈,說老太君不太對勁,都怪我,是我一時大意了,若是老太君有個好歹,我…”


    簡清婉心裏萬分自責,若是自己多仔細些,老太君是不是就不會…


    “好,一同去,你別急,祖母不會有事,你先別急。”顧燁曦也一樣擔心,卻沒忘寬慰簡清婉。


    馬車一路快速趕往國公府,好在這是都城,路上平坦,否則這麽快的速度,簡清婉這身子也未必受得了。


    “千萬沒事才好!”


    池木蓮送的簡清婉他們出門,心裏也是七上八下,這時候她沒跟著去,主要是幫不上忙,害怕給他們添麻煩。


    馬蹄聲陣陣,這大晚上的,一些被驚醒的都暗暗低估,這是發生何時了,怪讓人心慌的。


    “祖父!”


    顧燁曦攙著簡清婉趕來的時候,老太君的屋子裏已經占滿了人,郎中就好幾個,一個個急得滿頭大汗。


    “拜見太子、太子妃!”


    見著簡清婉和顧燁曦,屋子裏的人都還記著行禮。


    “行了,都什麽時候了,都起來該忙什麽忙什麽。”


    顧燁曦焦急走到床前,看著床上臉色明顯不對的老太君轉頭看向福伯,“福伯,快過來瞧瞧。”


    福伯點頭,二話不說上前把脈。


    “祖父,到底怎麽回事?”


    顧燁曦退後一步走到老國公跟前,祖母好好的,怎麽突然間就人事不省了。


    老國公看著幾位郎中重重一歎,“幾位郎中都瞧了,瞧不出啥問題,問了伺候的,說是用過晚膳,服了安神藥,之後沒多久就睡了,若不是玉嬤嬤進來伺候起夜,怕是現在還不知道…”


    “安神藥…怎麽會?祖母最近隨眠不好,吃些安神藥怎麽會變成這樣?”


    聽聞是吃了安神藥之後變成這樣的,簡清婉心裏一下就慌了,慌張上前看著福伯診脈。


    “先別急,等福伯診完之後再說。”


    顧燁曦安撫了一下簡清婉,轉頭看向幾位郎中,“老太君為何一睡不醒,當真一點都瞧不出來?”是這些郎中醫術太差還是事情太過蹊蹺?仟韆仦哾


    若是後者就麻煩了。


    “回太子,老太君這症狀太古怪,小的們一時瞧不出是啥毛病。”


    幾位郎中嚇得都跪下了,他們真瞧不出,頭一回見著這情況。


    “你們呢,仔細說說老太君誰之前都幹了些什麽,可有異常?”


    老國公見顧燁曦著急,上前拉了一下,“都問過了,你祖母睡前和往常一樣,並沒什麽異常的。”


    顧燁曦知道老國公是讓他冷靜些,可是看著床上一聲不哼雙目緊閉的老太君,顧燁曦心裏就分外不安。


    “福伯,如何?”


    簡清婉一句話,屋子裏再次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盯著福伯。


    福伯起身,一臉凝重臉色不是太好。


    簡清婉見狀顧不得許多上前蹲下身替老太君把脈,雖然福伯醫術比她高得多,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親自瞧瞧。


    福伯不做聲,大家的心也跟著沉了幾分。


    “福伯,到底如何?”


    這時候,也隻有顧燁曦敢出聲問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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