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真人的提議得到所有人附和,絕不容許有人坐收漁翁之利,那也是他們的敵人。
立刻付諸於行動,消息傳到那些不為所動的宗門。
而此時方白依舊在講道,並等待各大宗門的到來。
「師弟,我們會不會走的太快,蛇吞象是不過有好結果的。」
不知什麼時候,太叔宣憂心忡忡的湊到身邊說道。
明月閣走到今天,太叔宣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每每靜下心來,又會感覺到不安。
太快了!
明月閣的實力根本追不上擴張的速度,兩個輪迴境掙扎著生存已是不易,何況是一統玉塍星。
簡直太荒唐!
「師兄擔心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也不是我的本意,是那些貪婪的人推動著我們前進。其實也不用擔心,以我們如今的實力,完全有資格。」
幻獸是最大的變數,它的存在已不能用輪迴境衡量,介於輪迴境與天人境之間。
在這沒有天人境的玉塍星,完全可以把幻獸當做一個天人境的強者。
誰人能擋?
「即便統一玉塍星又如何?沒有根基,到頭還是一場空。」太叔宣嘆了口氣。
「路是一步步走出來的,遲早會有那麼一天的。」
方白回頭俯視人群,「看到了沒有,這些就是我們的根基。」
歸真境修為還很低,但他們遲早會成長起來。
「也許吧!」
太叔宣嘆了口氣,知道自己說服不了方白,只好作罷。
與此同時,幻星海。
澧藏猛地睜開雙眼,喃喃自語,「應該離開了吧?」
手裡突然多了一隻沒有生命的飛蛾,神識沉進去,飛蛾突然像有了生命,揮動著翅膀飛過陣法,飛出幻星海,朝著茫茫星空深處飛去。
誰也不會注意到渺小且沒有生命跡象的飛蛾。
「任你聰明一世,終有一時糊塗。」
澧藏笑了,陣法困住有生命的他,卻困不住沒有生命的飛蛾。
只要它回到暗影族,一切都將改變。
奇珍閣。
風雲突變的局勢令陸羽有些措手不及,不敢想象方白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一統玉塍星?
開什麼玩笑?
奇珍閣雖不參與玉塍星各大宗門之間的紛爭,但也不希望發生這種事。
原因很簡單,玉塍星一統,奇珍閣存在的價值就會大幅度削弱。甚至…完全沒有價值。
可是與方白為敵,陸羽不願意。方白給他的感覺用四個字就可以形容,前途無量。
誰願意得罪一個前途無量的人?
但另一邊幾乎聚集了玉塍星所有的頂級宗門,同樣惹不起。
就在陸羽猶豫不決的時候,萬里傳音簡突然有消息傳來。
一個字,戰!
陸羽輕嘆一聲,搖頭苦笑。
天丹門也收到各大宗門傳來的消息,置身事外還是捲入紛爭?
白衣老嫗皺眉沉思,周圍人群焦急等待。
「師姐,此戰怕是躲不過去了。」
說話的是一個藍袍青年,眉清目秀,如果只是看外表,誰也不會想到他竟然是輪迴境強者。
「張師弟的意思是…戰?」白衣老嫗沉聲道。
「嗯!」
藍袍青年點點頭,「以天丹門的交遊廣闊,即便出戰也不用做太多事。走個過場而已,避免落人口實。」
「哦?」
白衣老嫗喃喃道:「聽張師弟的意思…覺得勝出的會是各大宗門?」
「不然呢?」藍袍青年啞然失笑,「憑那百來人能做什麼?要是四處騷擾,或許還真有取勝的機會。決戰,那是自取滅亡!」
「那張師弟覺得他們為什麼要自取滅亡?」白衣老嫗追問道。
「無它,幾次大勝之後,狂妄的不知所謂。」藍袍青年冷笑道。
「要是真有那麼簡單就好了。」白衣老嫗嘆了口氣。
「師姐多慮了,即便此戰他勝了又能如何?那些宗門的底蘊有多可怕,豈是他能比擬?」藍袍青年說道。
「你認為他沒有背景?別忘了,他是一個覺醒者。種種跡象來看,最少也是天人境的存在。」
白衣老嫗一句話讓眾人啞口無言,最擔心的就是這裡。
憑方白眼前展現出的實力,根本不可能統一玉塍星。哪怕擊敗各大宗門也不行。
但是他的自信從何而來?
如果有玉塍星之外的強大宗門支持,又會如何?
「師姐覺得有多大可能?」
藍袍青年皺起眉頭,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不知道!」
白衣老嫗搖搖頭,她只是覺得事情不會有那麼簡單。
「那…我們兩不相幫?」
「這次恐怕要做出選擇了!」
白衣老嫗眉頭緊鎖,各大宗門將消息傳遍四方。
萬一最後勝出,必定會秋後算賬,殺一儆百。
或許他們不用死,但天丹門一定會覆滅。
即便是方白獲勝,他又真的能信守承諾?
事到如今,天丹門不得不戰。唯一該考慮的是,投向哪一方。
「師姐更傾向於他?」
藍袍青年看出她的猶豫不決。
「大家都是怎麼想的?」
眾人面面相覷,在他們看來當然是應該與各大宗門聯手。
白衣老嫗開口問了,意思是這件事還有探討的必要。
「請師姐直言!」藍袍青年沉聲道。
「好吧!」
白衣老嫗淡淡道:「依老身看,他們之間的勝負六、四開,各大宗門佔六。但大家有沒有想過,如果與各大宗門聯手獲勝,天丹門依舊是天丹門,不會有什麼改變。可要是與他聯手勝了,天丹門就會發生質的改變。」
「這…」
藍袍青年皺起眉頭,「就他與凌天劍宗而已,真有那麼大勝算?」
「是!」
白衣老嫗淡淡道:「此人絕非池中之物,老身絕不會看錯。即便此戰敗了,他也一定能捲土重來。戰爭無非是一場賭博,既然無法逃避,為何不博取最大的利益?」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白衣老嫗打斷了他,「老身相信自己的目光,誰有自己的想法,老身也不會阻攔。」
藍袍青年苦著臉,「師姐都決定了,還有什麼好說?」
眾人滿臉憂慮的附和,是各大宗門將他們逼上戰場,內心深處也不願與他們站上同一條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