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死!」
司徒騰大怒,已經退了一步,換來的卻是變本加厲。
「你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廢物,如果站在這裡的是天衍宗,你還有那個膽量么?」
最這種人噁心,等著撿便宜,豈有那麼好的事?
「天衍宗又如何?老夫怕他不成?」
司徒騰氣勢洶洶,擺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滾,髒了我的眼睛。」
方白連看他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只想早點打發走。
「是你自己找死!」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況司徒騰再不濟也是輪迴境。讓一個歸真境如此羞辱,臉上怎麼能掛的住?
要是就這麼算了,以後怎麼在玉塍星生存?
凌空一掌拍出去,司徒騰心裡卻在期待有人出來阻止。做做樣子就好,真要殺了方白,他也有性命之憂。
「很好!」
方白嘴角露出一絲輕笑,不停用言語刺激,就是在等他出手。既能殺人立威,又不會落人口實。
太叔宣石劍刺出去的瞬間,幻獸出現在方白懷裡。無形的力量散開,司徒騰突然愣在半空。
石劍如一道閃電掠過天空,刺入司徒騰的心口。
砰!
司徒騰化為血霧消散,輪迴境就這麼隕落。
「大膽!」
「放肆!」
站在司徒騰後面的兩個輪迴境這才醒悟過來,再也顧不得許多,直接殺向太叔宣。
只見太叔宣石劍橫掃,兩人立刻愣在那裡,石劍劃過他們的脖子,兩顆頭顱高高飛起。
嘶!
眾人看的倒吸冷氣,那石劍竟然如此可怕?
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太叔宣自身實力並不強,可以說是在輪迴境內墊底的存在。
即便如此,石劍在手,輕描淡寫的斬殺三個輪迴境。
石劍的威力強大到如此地步?
「大師!」
白袍老者表情有些不太自然,「請下去詳談。」
「請!」
方白點點頭,左手抱著幻獸,右手輕輕撫摸它的毛髮。
誰也不會想到,人畜無害的兔子才是真正的大殺器。
其他人的臉色也不大好看,都是老狐狸,豈能看不出方白殺人立威的用意?
「情況大師也都知道了,請大師決斷。」
白袍老者說完,長舒一口氣,終於把這個燙手山芋送出去了。
「也好!」
方白也不推辭,隨手抓起一柄石劍送到白袍老者面前,「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請務必收下。」
那天在幻星海外,凌天劍宗是第一個支持他的,沒有誰也的也不能沒有凌天劍宗的。
「這…」
白袍老者笑著看了看眾人,見他們沒有反應,大大方方的收下。
剛才太叔宣手中的石劍有多可怕,誰不想要?
「至於剩下的…」
方白說到這裡停下,只見所有期盼的目光盯著他。
「滅掉天衍宗后,參與的宗門都能得到一柄。另外,斬殺一個天衍宗輪迴境,便能得到一柄,上不封頂。」
轟!
人群頓時嘩然,方白這一招太狠。想要得到石劍,必須滅了天衍宗。
可是滅天衍宗有那麼容易?
看似許下重賞,但要用他們的性命去拼。
「大師。」
一個眉毛低垂的老者沉聲道:「天衍宗深不可測,擊敗容易,想滅就難了。如果大師現在提供石劍,那我們的勝算更大。」
「聽起來好像有些道理。」方白搖頭輕笑,「可是石劍到手之後,你們又會去哪裡呢?」
東西到手還會有人賣命?
方白可不會上當。
「如此說來,大師信不過我等?」眉毛低垂的老者說道:「在場哪一位不是玉塍星響噹噹的人物,連一點信任都換不回來?」
「千萬不要這麼說,再說就要傷臉面了。」方白淡淡道。
「請大師直言!」眉毛低垂老者說道。
「非說不可?」
「請!」
「好吧!」方白嘆了口氣,「本想給大家留些臉面,非要我說,那就不客氣了。剛才已經說過,給你們石劍是為了滅天衍宗,可你們是怎麼做的?事實證明,你們不值得信任!」
場面瞬間十分尷尬,誰也沒想到方白一點情面不留,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覆水難收,話一出口,已無法收回。
「大師,過去的事情不必再提,當務之急是討論怎麼剿滅天衍宗。」白袍老者岔開話題,「多少年來,天衍宗橫行霸道,荼毒一方,早就該滅了。這次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希望大家能團結一致,共同剿滅天衍宗,造福四方。」
「說得好!」
眉毛低垂老者大聲附和,「老夫也是這麼想的,但天衍宗實力極強,很難對付。如果有石劍相助,必定如虎添翼,剿滅天衍宗,易如反掌!」
一番慷慨激昂,好像方白不拿出石劍就是罪人,耽誤了他們剿滅天衍宗的大計。
「不錯,石劍到手,我們第一時間滅掉天衍宗,造福一方。」
「剿滅天衍宗,匡扶正義,義不容辭!與此同時也要盡量避免傷亡,我們用命去拼,難道大師連武器都不肯提供?」
「是啊!如此,豈不是令人寒心?」
一個個巧舌如簧,目的就是讓方白交出石劍。
「抱歉,你們辜負了我的信任。要麼剿滅天衍宗,隨我取劍;要麼,一拍兩散。」
方白不想再看那一幅幅噁心的嘴臉,說的義正言辭,可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
真要想匡扶正義,天衍宗早就被滅了。
說到底還是因為一個利字,要不是石劍在此,請都請不來這些人,更別說是對付天衍宗。
「大師,請三思!」
「過去的事情不必再提,以後相處的日子很長,請大師多多體諒。」
一時間所有壓力落在方白身上,他不答應就是罪人。
咳咳!
白袍老者壓低聲音湊過來,「眾怒難犯,要不大師再考慮考慮?既然答應下來,應該不會有錯。」
「應該?」
方白輕蔑一笑,「你信不信,只要我答應下來,他們就會變本加厲,要的更多。至於天衍宗,到時還有誰會在乎?」
白袍老者尷尬的笑了笑,「可…現在要是不答應,恐怕…」
剩下的話沒有說出來,但他們心裡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