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人隕石上,方白、幻獸相對而坐。
在方白目光逼迫下,幻獸不停往外吐著儲物戒。
很快儲物戒已堆滿兩人之間的空間,比十個幻獸的身體還要大,可還是沒有停下的意思。
「停,說說你到底吞了多少。」
方白不想看它再這樣吐下去。
「十來萬!」
幻獸傳來的意識令方白大吃一驚,幾乎每一個儲物戒代表一個人。
豈不是說有十萬人死在這裡?
「最近你吞了多少?」
「十來萬。」
「呃…」
方白無語,也就是說那天因核武而死的人至少也有七八萬。
「你把裡面東西取出來,分你一部分。」
「啊?」
方白疑惑的盯著幻獸,「你取不出來?」
「嗯!」
幻獸的回應讓方白哭笑不得,如此可怕的實力,偏偏連儲物戒里的東西都取不出來。
「你先把東西收起來!」
方白眉頭輕皺,陷入沉思。
幻獸的優缺點非常明顯,除了製造幻象之外,幾乎沒有任何能力。
但有這一點就夠了,剛才一戰證明了幻獸的恐怖實力。
要是能把它帶在身邊,簡直不要太爽。
可幻獸不蠢,甚至非常狡猾,還想著把他留在這裡。大概是嘗到丹藥的甜頭,讓他幫忙取出儲物戒里的丹藥。
現在幻獸實力受損,壓制不住他,當然他也奈何不了幻獸。
等幻獸徹底恢復,到時就難說了。
也就是說必須在幻獸恢復實力前解決這個麻煩。
幻星海外面有各大宗門的人守著,逃也逃不掉,想想都覺得有些頭疼。
幻獸見方白在思考,靜靜坐在一邊也不打擾他。
而此時,幻星海外圍卻是波濤洶湧,陸羽、太叔宣、陳山河成了眾矢之的。
從逃出來的一千多人口中得知,方白不僅活著,還可以自有穿行幻星海。
更可恨的是方白肆意屠殺,殺的他們只逃出來一千多人,其他全部死在裡面。
太叔宣又喜又優,喜的是方白還活著,憂的是明月閣恐怕活不了太久。
最不好過的那個還不是太叔宣,而是陸羽!
各大宗門暫時還顧不上理會明月閣,紛紛質問陸羽,地圖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沒有地圖,方白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陸羽氣的鐵青著臉,他也想知道,又該去問誰?
要不是有奇珍閣的名頭在,恐怕這些人早就向他痛下殺手。
「把他帶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淡漠的聲音落下,天衍宗一千多歸真境踏入幻星海,無一不是歸真境後期。
其它宗門見狀,紛紛派人進去,希望可以第一時間找到方白。誰掌握地圖,誰就有絕對的主動權。
此時的方白還在與幻獸勾心鬥角,一個想帶對方走,一個想把對方留下。
方白想讓幻獸做他的寵物,幻獸想讓方白做他的人寵。
一時間誰也無法說服對方…
忽然,方白察覺萬里傳音簡有動靜,得到它以後也只有與計蒙建立過聯繫。
神念沉進去,果然是他,傳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各大宗門派人進來拿他…
之前沒有趕盡殺絕,現在成了大麻煩。
看一眼幻獸,方白計上心頭,神念散開,「他們又要進來了,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趁早離開的好。」
「留在這裡最安全,他們到不了這裡。」幻獸眼中閃過狡詐的光芒。
「所以你剛才是故意的?」
方白恍然醒悟,幻獸有能力阻止那些人,非要讓他出面,是在逼他與各大宗門成為敵人。
好一個狡猾的小東西,竟然讓他擺了一道。
「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我餓了…」
「你…」
方白瞬間落入下風,目前還真得靠幻獸才行。
神念進入跟前成堆的儲物戒,一顆顆丹藥憑空而出,幻獸興奮的大口吞下。
吃了八十幾顆,幻獸似乎滿足了,摸一摸圓鼓鼓的肚子。
就他這種吃法,誰能受的了?
「咦?」
神念準備退出來的時候,發現了一張符篆,二品!
萬道大會之時,紛紛搶購符篆,那這些人會有多少?
想到此,方白讓幻獸吐出所有儲物戒,挨個找一品以上符篆。
成堆成堆的儲物戒吐出來,真不懂幻獸那麼小的身體,怎能裝的下這麼多儲物戒。
當然,方白也沒空去想這個問題,所有心思集中在符篆上。偶爾遇到一些珍貴的東西,也會隨手收下。
整理一遍已是半天過去,一品符篆就有一千八百三十七張,二品符篆有七十四張,甚至還有兩張三品符篆。
也不知是哪個宗門的弟子如此豪氣,連三品符篆都有。
有了這些符篆,方白頓時底氣十足,決定起身去會會他們。
一人一獸穿梭在幻星海,沒過多久便迎面相遇,幻獸不知躲在哪塊隕石後面。
現在方白也大致了解幻獸的秉性,實力非常恐怖,膽子卻很小。
「果然是你!」
這次來的都是歸真境後期,一個個氣勢不凡。
「之前的事有誤會,我覺得有必要向大家解釋一下。」方白淡淡道:「從來沒有什麼真地圖,他們不聽勸告,非要卷進我和天衍宗的恩怨來。」
「住口!」一個白衣青年冷笑道:「如果沒有地圖,你能活到現在?既然你不承認,隨我們一起出去,當面解釋清楚。」
「出去解釋?」方白搖頭苦笑,「那還能解釋的清?」
出了幻星海,無論他有沒有地圖,各大宗門也不會放過他。死了那麼多人,總得有個交代。
「說到底還是你做賊心虛,自己走還是要我們動手?」白衣青年冷笑道:「如果我們動手,是死是活就不好說了。」
「你倒是很有自信。」方白啞然失笑,「事實便是如此,該說的我都說了,信不信在你們。但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說清楚,真要動起手來,誰也別想活著離開。」
有了前車之鑒,方白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不動則已,動則趕盡殺絕!
「好大的口氣!」白衣青年放聲狂笑,「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真以為自己有多大能耐,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