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還是接納了顏途,相信顏途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涅槃路是怎麼回事?」
「具體我也不清楚。」
「你不知道?」方白愕然,「難道你沒去過?」
「之前擔心萬一在涅槃路突破,所以.……」
「是這樣啊!」
方白啞然失笑,顏途是怕突破了返虛境,斷了財路,所以才不肯去。
「方少想去,在下奉陪。」顏途說道。
「也好,那你現在就去衝擊地碑。」方白說道。
「方少有所不知,登上地碑就有資格前往涅槃路,哪怕立刻地碑也無妨。」顏途解釋道。
「哦?」方白笑了笑,「如此更好,待我療傷,不出兩天,一定動身。」
「好!」顏途朗聲應下。
就在此時,方白懷裡有一股波動傳來,正是白羊宮弟子令牌。
「方少,有人向你發起了挑戰。」
「地碑?」
「嗯!」
「倒是夠快的。」
方白哭笑不得,不到三個時辰便有人挑戰,似乎有些太巧了。
「很可能是韓家人。」顏途沉聲道:「不必理會,方少安心療傷就好。」
「不理可以嗎?」方白詫異道。
「當然可以,方少不用擔心。」顏途說道。
「那……不太好吧!」方白嘴角微微上揚,「你走一趟,告訴他們,三天後我迎接所有人的挑戰。」
「方少!」
顏途吃了一驚,他絕不懷疑方白的實力,可畢竟修為擺在那裡。若真是韓家安排的挑戰,必定是有所準備。
雙拳難敵四手,還要接受所有人的挑戰?
「去吧,三天內不要來打擾我。」方白淡淡道。
「是!」
顏途苦笑著退出去,不藉助外力,僅憑自身實力,方白真能擋得住?
等顏途離去,方白盤膝而坐,深吸一口氣,隨手取出大量極品靈石堆在左右。
砰砰砰!
極品靈石碎裂,濃郁精純的天地靈氣撲面而來。
三天不僅僅是療傷,還要衝擊紫府境四層。
與韓怵一戰讓他發現一個問題,午羊星的人對神魂不夠重視,至少在紫府境是這樣。
兩人修為懸殊,按理說神魂攻擊能對韓怵保持一定優勢已是非常難得,可事實證明韓怵幾乎沒有什麼抵抗之力。
也就是說等他突破紫府境四層,神魂攻擊可以橫掃紫府境。當然,也不排除會有些例外。
三天時間,有極品靈石相助,問題不大。
白羊宮某處,天地靈氣濃郁的可怕。
霍玄陰沉著臉,非常不爽。
「霍少!」突然有人急匆匆趕來,「他、他把韓怵殺了!」
「誰殺了韓怵?」霍玄疑惑道。
「就是那方.……方白,現在他已是地碑九十三名。」
「等等,我記得韓怵應該是九十二名才對,他怎會……」
「事情是這樣的.……」
那人理了理思緒,緩緩道來。
「韓家動手了?」霍玄目光一亮。
「嗯,而且那方白派顏途傳話,三天後接受所有人挑戰。」
「顏途?他們怎會攪在一起?難道是串通好的?」霍玄皺起眉頭。
「很有可能,聽說韓家去了不少人,一定要報仇雪恨。」
「非常好,他既然想找死,那就助他一臂之力,你立刻去……」
霍玄低語幾句,打發走那人,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覺醒者?那又如何?一樣要死!」
消息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很快傳的人盡皆知。當然,這也是方白想看到的結果。
顏途愁眉苦臉,旁邊站著一個喜笑顏開的青年,同樣是紫府境巔峰的修為。
宋善!
地碑排名九十一的宋善!
「你覺得他能贏?」
「不知道!」
顏途看一眼自己的房間,眉頭皺的更緊。無法理解方白的想法,也意識到方白說的話,跟著他確實很危險,非常危險。
「他到底是什麼來頭?」宋善愈發好奇,偏偏顏途不肯說。
「沒有方少的容許,我不能說。」顏途沉聲道。
「沒義氣的傢伙,三百萬就把你收買了?」宋善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哈哈!你肯定是嫉妒了。」顏途大笑道。
「混蛋!」
宋善撇了撇嘴,那可是三百萬啊!做這行到現在他也沒賺到三百萬,而顏途一次就夠了。
「這條大魚可不小,一定要介紹我認識。」
「不要動你的歪心思,他可不是一般人。」顏途沉聲道。
「廢話,殺得了韓怵,敢得罪霍山,又豪言接受所有人挑戰,當然不是一般人。」宋善說到這裡,目光亮了,「你這傢伙算是撿到寶了,到時千萬別忘了我。」
「不說這些,等這件事過去,我們也該去涅槃路了。」顏途沉聲道。
「是啊!」宋善嘆了口氣,「也是時候了,那幾個傢伙都已是返虛境,只有我們…」
兩人相視苦笑,深知彼此的艱難。沒有後台,真的很難。
空氣突然安靜,時間緩緩流逝,很快就是兩天過去。
地碑周圍早已人滿為患,都在等著見識是哪裡來的狂人。
以紫府境三層的修為斬殺韓怵,狂言接受所有人的挑戰。
星宮什麼時候出現這麼一個人物?
太狂妄,簡直就沒把星宮弟子放在眼裡。
很快三天期限將至,遲遲不見蹤影。有人不禁懷疑,不會是被耍了吧?
真有人敢狂妄到如此地步?
而此時,方白正到了關鍵時刻,突破紫府境四層的關鍵時刻。大把大把極品靈石灑落,碎裂后精純的天地靈氣洶湧而來。距紫府境四層,始終差了那麼一點。
憑現在的神魂,勉強也夠用。但突破紫府境四層,勝算更大一些。
所以,勢在必得!
轟!
青蓮地火在體內騰然升起,天地靈氣瘋狂湧入,化為真氣滾滾流淌,匯入丹田。
周身氣勢徐徐攀升,向著紫府境四層飛速逼近。
「還是不夠?」
方白微微皺眉,大把丹藥服下,熱流如江河在體內奔騰遊走。
不知過了多久,方白身軀猛地一震,丹田向外擴散,天地靈氣涌動。
顏途、宋善有所感應,齊齊朝著緊閉的石門看來。
「他不是在療傷嗎?」宋善疑惑道。
「應該是吧!」顏途苦笑,無論方白做出什麼事,他都不會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