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神念?
不對!
類似於神念,卻又不是神念。
景堅紫府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存在?
難道是風雷閣?
想想又不對,風雷閣不知過去多少年,不應該有如此恐怖的存在。
那迷霧給方白的感覺很強,絕不是返虛境、歸真境級別的強者擁有。
更令方白疑惑的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偏偏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以他過目不忘的能耐,見過絕不可能忘記。
景堅神魂一喊,那團迷霧也發現了方白,陰冷的感覺襲來,顯然是已盯上了他。
「何方神聖?」方白冷冷問道。
「滾!」
冰冷的聲音帶著居高臨下的威嚴,又有不耐煩的蔑視。
「滾?」
方白說道:「本王不知道怎麼滾,勞煩示範一下。」
「找死!」
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漆黑的迷霧翻滾著凝聚成一道身影,飛速朝著方白掠來。
「雲王,快走!」
景堅驚呼失聲,對那漆黑的身影非常忌憚。
「他還不配!」
方白直接迎了上去。
一眼就能看的出來,遠沒有想象中那麼強!
再說,比神魂,方白怎會懼怕?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方白當年的神魂有多恐怖,他想都想不到。
黑色身影到了方白跟前,立刻散開,變成一團迷霧。陰冷的氣息從四面八方襲來。
「原來你就是個廢物!」
剛一接觸方白就發現還是高估了它。
「去死!」
神念橫掃,漆黑的迷霧如臨大敵,急忙向後退去。
痛苦刺耳的尖鳴聲響起,迷霧幻化為一道身影,陰冷的氣息死死鎖定方白。
「你到底是什麼人?神魂怎會這麼強?」
「哼!找你找的好苦,以為你能逃得掉?」方白冷笑道。
「什麼?」
黑影大吃一驚,「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不對,你明明不認識我,你在詐我!」
「蠢貨,不裝作不認識,你怎麼會上當?」
方白冷笑著,心裡卻在暗暗盤算,想騙出此人的來歷倒也不簡單。
「不對,你不可能是!」黑影喃喃道。
「蠢貨,不然誰能有如此強大的神魂?」方白冷笑道。
「你……」
黑影愣住,也沒有想象中那麼聰明。
旁邊景堅一頭霧水,也顧不得理會這些,抓緊時間鞏固修為。
「說,你想怎麼死?」方白冷冷道。
「你要殺我?」黑影愕然道。
「莫非你以為不敢?」
「哈哈!你要殺我?你竟然要殺我?」
黑影放聲大笑,笑的方白莫名其妙,莫非是哪裡出了問題?
「說吧,你到底是誰?」黑影靜靜冷靜下來。
「剛才說的不夠清楚?」
「別裝了,你不是!」
黑影十分篤定,方白立刻意識到自己無意中露出破綻,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莫非是殺他?
為什麼一說殺他,他反而笑了,而且認定自己不是。
難道不能殺?
不能殺只有囚禁!
「哼!把你關了這麼多年,腦子都關傻了?」
方白繼續試探,反正也沒什麼損失。
「你……你.……」黑影明顯激動起來,「不可能,不可能,難道你真的是?」
「還不算太蠢,有的救。」方白冷冷一笑。
「不對,不對!」黑影喃喃道:「你不應該找到這裡,你應該去.……」
說到這裡,猛地意識到不妙,立刻閉嘴。
方白暗道可惜,差點就套出他的話來。
「你的那點小把戲能騙的了誰?不然,我怎麼會在這裡?」方白淡漠道。
「不,不可能!」黑影翻滾起來,似乎非常憤怒。
「說,自己滾回去還是要我動手?」方白淡漠道。
「回去?」
黑影冷了一下,旋即放聲大笑,「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
「呃……」
方白無語,又是哪裡露出破綻?
「小子,你裝的已經很好,但假的真不了。等著,很快我就會讓你死的很慘!」
黑影狂笑著撲來,毫不畏懼。
「找死!」
方白神念散開,神魂與黑影攪在一起,就聽見一聲憤怒的慘叫,黑影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了眼景堅的神魂,確定沒有問題,神魂退了出去。
「雲王?」
見方白神魂退出,陸霄急忙迎過來,「怎樣?」
「沒事了!」方白鬆了口氣。
「雲王,你的臉色很不好看。」陸霄輕聲道。
「無妨!」
方白擺了擺手,原地盤膝而坐,心裡卻在暗暗叫苦。
剛才看似輕易滅掉那黑影,可心裡有苦方白自己清楚。神魂不可避免的受到傷害,儘管不太嚴重,可是沒有紫府休養,恐怕會有麻煩。
必須要儘早突破紫府境,不能再拖下去了。
剛才那黑影說的是什麼意思?
很快就讓他死的很慘?
「不好!」
方白面色輕變,黑影相當於那人的一道神念,真正的本體還不知道在哪裡。
如此就能說得通了,怪不得黑影給人的感覺很強,實力又很弱。
聽他的意思,本體很快就能脫困。
「你們採藥的時候有沒有遇到奇怪的事?」方白沉聲道。
「沒有!」陸霄搖搖頭,「我們分開行動,或許他.……」
回頭看去,景堅還在運轉,看來等他結束才能問個清楚。
半個多時辰后,景堅睜開雙眼,慘白的臉上依舊掛著心有餘悸的表情。
「多謝雲王救命之恩!」
景堅躬身行禮,如果不是方白出手,他已經死了。
突破返虛境之時,便是他喪命之時,何等諷刺。
「不必!」方白擺了擺手,「他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景堅沉聲道:「神魂剛要動的時候,他就出現了。」
「嗯?」
方白眉頭輕皺,好歹也是紫府境巔峰,紫府突然多了那麼個東西,難道就沒有察覺?
「採藥的時候有沒有遇到奇怪的事?」
「沒有!」景堅再次搖頭。
「那你說說,他是怎麼跑進你的紫府?」
方白都要氣的笑出來,紫府那麼重要的地方,怎可能不知道?
「雲王有救命之恩,在下字字屬實,絕不敢有任何隱瞞。」景堅畢恭畢敬的說道。
「罷了!」
方白無奈擺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還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