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不錯而已。
青銅劍緩緩刺出去,方白不急著結束戰鬥,放長線釣大魚。
噴涌而出的劍芒摧毀槍芒,青銅劍直接斬上孟浩瀚手中長槍。就聽見咔嚓一聲,長槍斷成兩截。
孟浩瀚頓時呆住,上品靈器就這樣斷了?斷在一柄殘劍之下?
「咦?」
方白知道青銅劍不簡單,卻沒想到如此鋒利。
趁著孟浩瀚恍惚之際,一劍穿過他的胸口。
「你、你的…劍!」
孟浩瀚萬分不甘的倒下,到死都以為非戰之罪,而是兵器不如人。
「呃…」
方白搖頭輕笑,還想裝一會兒,誰料一招就結束了。
三戰只出了兩招,全勝!
收起孟浩瀚留下的儲物袋,隔空望向孟浩,笑著點頭。
「大膽!」
怒喝如驚雷在千魂谷炸向,一道身影衝出看台,掠過虛空,落在擂台。
「勝負已分,為何要濫殺無辜!」
華服老者鬚髮皆白,面色紅潤,聲如洪鐘。
「請問…你是從哪裡出來的?」方白笑吟吟的問道。
「放肆!」
華服老者大怒,歐陽朔閃身攔在方白前面,沉聲道:「請離開擂台。」
「難道你要庇護他不成?」華服老者喝道。
「刀劍無眼,常有之事。」歐陽朔淡淡道。
「他剛才分明是故意殺人!」華服老者怒道。
「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故意殺他。」方白笑著說道。
「嗯?」
歐陽朔眉頭輕皺,不滿的看了方白一眼。
「你都聽到了?是他親口承認的。」華服老者怒火中燒。
「是又如何?剛才他口口聲聲要殺我,難道你沒聽到?」方白冷笑道。
「論道大會之所以在神武學院舉行,是大家都相信神武學院能主持公道。現在,神武學院弟子行兇殺人,必須要有個交代!」華服老者大聲道。
「你是孟家人吧?不知怎麼稱呼?」方白淡淡道。
「老夫孟雲唐!」
「哦!」
方白面色一沉,「是你孟家不識好歹,幾次三番來找侯爺的麻煩。那天侯爺已說的很清楚,可你孟家還是不依不饒。那麼,今天當著大家的面,侯爺再告訴你一次,不死不休!」
無休止的糾纏,徹底激怒方白。既然如此,乾脆滅掉就是。
「狂妄!」
孟雲唐勃然大怒,「老夫現在就殺了你!」
「你敢!」
「放肆!」
冰冷的聲音先後響起,陸霄、蘇星河聯袂而來。
「老夫陪你玩玩!」
陸霄冷冷盯著孟雲唐,殺意凜冽。
「莫非你要與我孟家為敵?」
孟雲唐臉色一沉,他可不是陸霄的對手。
「是又如何?」
陸霄輕蔑一笑,當初連南王、四皇子都不怕,豈會怕一個孟家?
「好好好!」
孟雲唐怒極反笑,「孟家與你奉陪到底。」
「別說廢話,敢不敢與老夫一戰!」陸霄不耐煩的說道。
「仗著你修為…」
「閉嘴,你的修為難道沒他高?」
陸霄粗暴打斷,當著這麼多人,一點面子都不給。
「想戰,老夫來陪你!」
又是一人衝出看台,赫然是孟家之人。
「求之不得!」
陸霄戰意騰然升起,自從遇到方白后,修為沒有多少提升,實力卻提升不少。
方白給的功法武技太強,遠比他之前修鍊的要強。
現在,陸霄有信心與任何紫府境一戰。
「且慢!」
古千元再也坐不住了,「二位請息怒,有話好說。」
「不是老夫讓古兄為難,是有人故意找事。以為沒幾天好活就無所畏懼,老夫非常樂意送他一程。」
說話的是一個黑袍老者,氣勢不凡,修為不在陸霄之下。
「好得很,那就看孟家有多大能耐了。」陸霄冷笑道。
「二位!」
古千元面色一沉,「此事前因後果,有目共睹。到此為止,誰也不許再提。如果二位真要決個高下,請離開神武學院。非要在此動手,神武學院絕不答應!」
話音落下,黑袍老者臉色瞬間陰沉。不管怎麼說,方白也是神武學院弟子。
古千元好言相勸,還要糾纏不休,那當然不會答應。
可真要離開神武學院與陸霄一戰,黑袍老者當然不願意。
眼看陸霄壽元將盡,何必拚命?
即便真的殺了他,自己受傷也不值得。
「好!」
黑袍老者冷冷道:「看在古兄的臉面上,老夫不與他一般見識。等論道大會結束,這筆賬慢慢算。」
「隨時恭候!」陸霄輕蔑一笑。
「這就對了。」古千元笑著道:「晚輩的事交給晚輩去解決,我們就不要插手了,免得讓人笑話。請回!」
孟雲唐冷冷掃了方白一眼,拂袖而去。
「慢走!」
方白笑著揮手,孟雲唐鐵青著臉,冷哼一聲。
等他們離開,方白嘴角浮現一絲笑意,「沂山孟家,可有膽量上台受死!」
淡漠的聲音散開,千魂谷沸騰了。
比武較技有什麼好看?生死較量才夠精彩。特別是雙方結下深仇,那就更刺激了。
沂山孟家在大楚帝國也能排的上號,現在有人直接挑戰孟家,好戲要來了。
黑袍老者剛坐回看台就聽到方白的挑釁,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聚靈境看不出方白的可怕,紫府境能看出些端倪。細想孟家後輩,還真沒人是他對手。
可要是拒戰,孟家的臉面往哪裡放?以後孟家就是個笑話!
「不知死活!」
伴隨著冰冷的話語,一道身影衝上擂台,聚靈境三層。
「你是孟家人?」方白笑吟吟的問道。
「孟浩玉,取你狗命!」
話還沒有說完,孟浩玉已一劍刺來。
「廢物!」
方白輕蔑一笑,連孟浩然都不如。
青銅劍刺出去,嗚咽呼嘯,飲血之後,似乎興奮起來。
「有意思。」
方白目光一亮,看來這青銅劍不簡單啊!
砰!
咔嚓!
劍芒潰散,長劍斷裂,青銅劍插入孟浩玉的胸口。
「你…」
孟浩玉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直直倒下去。
一招!
又是一招!
人群再也不敢輕視方白,如果說一次是僥倖,那兩次呢?三次呢?
兩條生命擺在那裡,怎會是僥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