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九萬妖王站到方白身後,還有四萬多妖王不肯臣服。
「最後一次機會,你們不願,我不強求!」
方白淡漠的話語散開,眾妖王面面相覷,欲哭無淚。
事已至此,還怎麼戰?
臣服?
不甘心!
「人類卑鄙!毫無信義!你們這麼做與人類有什麼區別?」
鹿身鳥首妖王是在說服妖族,方白聽的卻很尷尬,畢竟他也是人類。
猶豫不定之際,突然有消息傳回來,陰陽帝宮神王大軍正在趕來。
妖族慌了,僅剩四萬多妖王,必敗無疑!
儘管抱著必死之決心,可沒有絲毫希望的死戰,不甘心!
「你們還在猶豫什麼?」鹿身鳥首妖王大聲道。
「我們該走了!」
方白取出煉妖壺,迎風暴漲,妖族終於慌了。
「我跟你走!」
「我」
眨眼間數百妖王趕到方白身後,其他妖王見狀也跟著動了。
「走!」
有妖王轉身離去,妖族一分為二,有的向方白臣服,有的逃走。
「諸位,沒必要與他們衝突,請大家進去暫避鋒芒。」
方白說著,煉妖壺飛速旋轉,一個個妖王進入煉妖壺。
夫諸、青旋也在裡面,讓他們訓練一番,那些妖王以後會老實許多。
煉妖壺剛收回,有磅礴神念掃來,陰陽帝宮浩浩蕩蕩的神王大軍殺至。
方白想走已來不及,索性原地等待。
「是你?」
看到方白的人都愣住了,竟然還活著?
當時明明陷入妖族重圍,怎麼可能沒死?
「妖族呢?」
很快有人發現妖族不見了,神念掃過之處,沒發現一個妖王。
「逃了!」方白淡淡道。
「逃了?」黃臉青年眉頭輕皺,「為什麼要逃?」
「被我打跑了。」方白笑著道。
「呃」
黃臉青年黑著臉,萬人往的表情則有些尷尬。以為方白必死無疑,沒想到方白還活著,妖族不見了。
至於方白說的打跑妖族,他自然不信,認為是方白心有怨氣,發泄一下而已。
「你也配?」
白衣青年卻不這麼想,抓住打擊方白的機會不放過。
「那可能是被你嚇跑了。」
方白面帶笑容,絲毫不惱,白衣青年瞬間漲紅了臉,畢竟他是方白的手下敗將。別說他一個,陰陽帝宮十幾萬神王大軍都連續戰敗兩次,妖族豈會怕?
「好了,不說那些沒用的。」萬人往打破尷尬的氣氛,「孟先生有令,必須全面擊敗妖族才算通過第二輪考驗。當務之急是把妖族找出來,一舉擊敗!」
「哦?」
方白皺起眉頭,想必是前面兩敗讓孟浮萍動了怒,所以才會下這樣的命令。
如此一來,把他算是坑慘了,肯定瞞不住。
「方師弟!」萬人往輕聲道:「之前也是迫於無奈,不要放在心上。畢竟你有空間法則,來去自如,自保無憂。」
「我當然不會放在心上。」
方白笑著說來,心底卻在暗暗腹誹,這是要他還有用,否則也不會說出這番話。
「那就好!」
萬人往笑著道:「散開找,一定要把妖族找出來!」
立刻有人散開去找,陰陽帝宮神王大軍原地駐紮。方白不想與這些人廢話,找了個僻靜之處,修鍊五行法則。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五行法則八品還是不夠用。
在陰陽帝宮尚且如此,前往神州定會遇到整個神界的強者,實力能提升一分也是好的!
方白安心修鍊的同時,萬人往等人卻是一籌莫展。
三天多過去,還是沒找到眾妖王的下落。
獸界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派出上萬神王,三天足以把獸界翻好幾遍。
可是,依舊找不到眾妖王的蹤跡。
十幾萬妖王怎會憑空消失?
難道是逃出了獸界?
想想又覺得荒唐,真要能逃的掉,也不會等到今天。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萬人往百思不得其解,其他人也是一臉茫然。
僅剩最後三天,再找不出來,豈不是所有人都要被淘汰?
降伏神獸的機會,千載難逢,誰也不想錯過。
「會不會是妖族化整為零?故意拖延時間?」白衣青年低聲道。
「不可能!」
萬人往搖頭道:「據傳回來的消息,發現的妖王中後期不過萬,剩下的又藏在哪裡?」
「那不會是被妖帝藏起來了吧?」白衣青年說道。
「嗯?」
萬人往眉頭輕皺,眼中快速閃過不耐煩的神色,到底要多蠢才能說出這番話?
如果妖帝參與,事情就好辦了,自有神尊出手,根本不用他們擔心。
「胡亂猜測也沒用,讓他們集中力量,抓些妖王拷問,還能憑空消失不成?」黃臉青年沉聲道。
「也只有如此了!」萬人往滿意的點點頭,「讓他們立刻動手!」
沒過多久,獸界各處爆發大戰。
原來那些妖王逃走後見事不可為,聚在一起也沒有任何意義,索性各自逃命,或許有人還能僥倖逃過一劫。
起初陰陽帝宮不屑去理會他們,可遲遲找不到妖族大部隊,也只好拿他們開刀。
妖族聚在一起實力倍增,各自為戰就有些不敢恭維了,很快就有妖王被擒下。幾乎不用審問,事情原委如實道來。
消息傳回來,萬人往愣了許久。
「萬師兄?」
黃臉青年看出不對,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絕多數妖王,跟了他」萬人往說著,依舊有些不敢相信。
「他?」
黃臉青年疑惑道:「孟先生?」
「不!」
萬人往苦笑搖頭,艱難的說出一個名字,「方白!」
「什麼?」
黃臉青年驚呼失聲,其他人也是大吃一驚,這個消息太匪夷所思。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白衣青年大聲道。
「那可是十幾萬妖王,怎可能會跟了他?」
不怪眾人不信,實在是無法理解。
「為什麼不可能?」萬人往冷靜下來,「那些妖王明知必死,臣服於他或許還有一條生路,你們還覺得奇怪嗎?」
「這」
眾人愣住,細細想來,確實有一些道理。在死亡面前,做出什麼選擇似乎都不奇怪。
「為什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