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順著諸葛流雲的身體緩緩流淌,臉色煞白如紙,眼中滿是恨意。
「現在可以說了嗎?」
方白笑吟吟的看著他問道。
「是你虧心事做的太多,疑神疑鬼。」
諸葛流雲冷冷說著,嘴角有鮮血流出。
「嘴硬?」
方白啞然失笑,「嘴硬還有意義嗎?也該為自己考慮考慮,反正遲早要死,何必受那麼多苦?」
「你!」
諸葛流雲怒火攻心,鮮血立刻噴洒而出。目光掃過夫諸、青旋,心中悔恨交加。
在兩個妖王面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頃刻間就被拿下,現在肯定要死,他也不是怕死,而是不想受盡折磨,希望能保留最後一份尊嚴。
「你還是不死心啊!」
方白笑了笑,神念籠罩諸葛流雲,必須讓他吃些苦頭才明白。
「助手!」
諸葛流雲大驚失色,沒想到方白的神念強大到如此地步。
「想通了?」方白淡淡道。
「老夫可以告訴你,但你得容許老夫自盡。」諸葛流雲沉聲道。
「沒問題,我又不是殺人狂,說吧!」方白笑著道。
諸葛流雲暗暗腹誹,可是又能如何?
「是司馬家!」
「果然是他們!」
其實方白已猜到了,在陰陽帝宮的敵人也就司馬家、楊孤鴻、雲天晴。
楊孤鴻沒那麼大能耐,而雲天晴的能量太大,不會用這種手段。
所以,只剩司馬家。
「你猜到了?」諸葛流雲愕然。
「說,除你以外,還有哪些人?」方白沉聲道。
「不知道!」諸葛流雲搖頭道:「司馬家的處境有些微妙,以前的關係就要重新考量。不過據老夫猜測,高聿、何淳、王閬很可能都是司馬家安排的人。」
「哦?」方白眉頭輕皺,「你說的是那三個神王六重?」
「是!」
諸葛流雲點點頭,「據我所知,高聿很可能已是四品神王,其他兩人也都在三品之上。」
「是這樣啊!」
方白若有所思,要真是如此,事情還真有些棘手。
安排三個神王六重,明顯是沖著夫諸來的。當然這些都是猜測,無從證實。
「除他們之外,還有什麼人?」
「其他人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諸葛流雲嘟囔道。
「也是!」
方白啞然失笑,「你想不想活?」
諸葛流雲目光一亮,旋即黯然失神,「老夫不想活!」
「也好,送他上路!」
方白轉過身去,夫諸一爪就把他拍死。
還想著留他一命,到時會派上用場。但是他拒絕了,方白也沒有辦法。
控制神魂也不是無所不能,諸葛流雲不願意受辱,必定會拚命報復,留著反而是禍害。
「這裡不錯,歇些時日也好。」方白淡淡道。
「這裡?」夫諸愣住。
「不錯!」方白笑了笑,「放心,他們還會回來的。」
此陣很強,方白暫時也沒看出端倪,憑那些人更不行。
所以,用不了多久,他們還會見面,沒必要著急。
禁忌之海危險重重,也不急在一時。何況,司馬家安排的人肯定不好對付,如果能死上一些最好。
「好吧!」
夫諸沉聲道:「只是這裡沒有天地靈氣,怕是」
「有什麼好怕?」
方白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隨手一擺,天空懸浮無數神石,數不勝數。
如今方白也不清楚自己有多少神石,反正很多!
修為突破神王之後,神石的作用已不大,通常會以法則之晶來交易。
夫諸無話可說,徑直抓過一把神石吞下去。
方白淡淡一笑,盤膝虛空,法則之晶環繞,參悟五行法則。
如今,方白體內已有一千出頭的下品五行法則之晶。似乎很少,但他突破神王才多久?
而且五行法則威力極強,不是常人能夠抵擋。
利用大量法則之晶來修鍊,方白以前在混沌珠就試過,輕車熟路。
再說,他曾站在混沌珠宇宙之巔,那種對法則的感悟,不是常人能夠想象。
如今又有五行神體,修鍊五行法則速度之恐怖,常人無法想象!
很快就是一年過去,對神王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可對那些困在陣內的人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
一年內,他們遇到方白兩次,也不敢招呼,急匆匆離開。
當然,方白也沒有理他們,不屑!
這天,他們再次遇到方白,已是第三次。
「諸位,不累嗎?」
方白笑吟吟的問來,再看他們絕望頹喪的表情,方白笑的更開心了。
咳咳!
眾人的表情無比尷尬,段元德也在其中,有些愧疚。
「別折騰了,你們永遠也出不去。」方白淡淡道。
換了之前,肯定沒人相信。現在由不得他們不信,折騰了一年,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反正都出不去,大不了一起死。」有人沉聲道。
「咦?脾氣不小!」方白笑了笑,「你們出不去是真的,而我隨時都可以離開。」
「憑你?真要能出的去,會等到現在?」那人輕蔑一笑。
「唉!為何我說真話的時候總是沒人信,說假話的時候卻有人信。或許,人人都喜歡聽假話!」
方白隔空望去,「我需要五個人,誰來?」
「我可以嗎?」段元德低聲問道。
「求之不得!」
方白笑了,可以理解段元德的難處,也沒指望過他做什麼。不跟其他人同流合污,方白已很滿足。
至少到目前為止,段元德在能力範圍之內還是幫了他不少。
「謝謝!」
段元德鬆了口氣,他對方白已有種盲目的信任。
當然也不是毫無根據,從神盟走到今天,方白能活著在段元德看來就是天大的奇迹,無法理解的奇迹。
「還有四個!」
一年的修鍊,方白也沒閑著,對此處陣法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不出意外,破陣不是難事。
「我來!」
又是一人大步走來。
「滾回去!」
方白一聲冷喝,那人頓時僵在半空。
此人曾隨著劉浮一起向他出手,後來又隨諸葛流雲一起。不殺他已是最大的容忍,怎會再給他機會。
「不要自取其辱!」
方白冰冷的話語落下,大多數人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