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落下,天地靈氣狂涌而來,方白氣勢飛速攀升。
天神!
神元在經脈中奔騰流淌,鮮血淋漓的傷口緩緩癒合,方白來不及高興,還有一股力量沒有爆發,九轉鑄體丹!
正想著,九轉鑄體丹的力量瞬間從每一寸血肉中爆發出來,方白身軀猛地一陣,急忙催動九絕霸體訣。
轟!
九陽真火騰然升起,借著九轉鑄體丹的力量淬鍊肉身。
煉體距天神中期不遠,抓住這次機會能節省許多時間。
還沒癒合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染紅了身體,霞光沐浴,酥癢的感覺傳來。
九轉鑄體丹,九陽真火,霞光中的天地之力。
三種力量同時淬鍊著方白的肉身,提升之快,肉眼都能看得見。
「嗯?」
方白很快發現天地靈氣有些跟不上他吸收的速度,立刻取出無數神石,紛紛炸裂。
此刻方白才深深體會到天神有多強,神元如浩瀚海洋,遠遠不是地神能夠相比。
一步之遙,天差地別!
轟!
霞光即將消散的時候,方白一舉突破天神二重,九轉鑄體丹的藥力在他刻意控制下,依舊淬鍊著肉身。
「真是個奇迹!」
萬花宮宮主驚的說不出話來,難以置信。
「是啊!」
花溪天舒了口氣,現在才徹底放心。
霞光散盡,方白肉身也達到天神初期巔峰,只差一步。
轟!
身軀猛地一陣,緊接著體內響起噼里啪啦的聲音,肉身彷彿一下子擴大了許多倍的汪洋大海。九轉鑄體丹的藥力飛速消散,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神中期!
方白嘴角露出一絲輕笑,收了九陽真火,仰天長嘯。
哪怕是如今,實力暴漲的快感都讓他迷醉。
「恭喜!」
花溪天來到方白身邊,笑吟吟的看著他說道。
「多謝!」
方白心情大好,下意識的看了眼遠方,感覺有人在注視著他。
花溪天面色輕變,方白看去的方向正是宮主所在之處,「你能感應到?」
「是宮主?」方白立刻猜到是誰。
「不錯!」花溪天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是有些低估了方白,面色一正,「我們談談?」
「請花神王吩咐。」
「宮主有意.……為你保媒。」花溪天說著,留意方白的表情變化。
「什麼?」
方白愣了一下,急忙擺手,「多謝宮主好意,愧不敢當。」
「你先不要忙著拒絕。」花溪天說道:「那可是宮主最為看重的弟子,萬花宮歷史上唯一的神體!」
神體,又是神體!
見識過神體的厲害,方白很清楚神體的價值。
足以說明萬花宮宮主對他有多麼看重。
「是我高攀不起。」
方白從沒想過這種問題,不會因為對方天賦差而輕視,也不會因為神體而動心。
「你……」花溪天喃喃道:「雖說是偽神體,未來成就也不可限量,難道你不考慮考慮?」
「偽神體?」
方白還是第一次聽說,疑惑道:「什麼是偽神體?什麼是真正的神體?」
「坐!」
花溪天伸手示意,徑直在方白對面坐下,緩緩道:「真正的神體只有十個,且只能是一個人。」
「什麼意思?」
方白聽的更加糊塗。
「神獸你已見過了,得天獨厚,每一種神獸只有一個。神體也是如此,絕不會有第二個。」花溪天說道。
「難道花神王是說,神體也能死後重生?」方白瞪大雙眼。
「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成為神帝之尊,必定是神體,從無例外。」花溪天沉聲道。
「神帝!」
方白不由想起混沌珠內的神帝,看來兩者之間有很大的區別。
「還有一些體質,沒有神體那麼恐怖,又遠比靈體強大,所以稱之為偽神體。但相比普通人來說,與神體無異,也就稱為神體。」
花溪天眼中滿是嚮往,「有的人出生就註定比其他人走的遠,神體便是如此。除了與天地相符的幾種神體之外,還有許多獨特的神體,成長起來無一不是逆天強者。」
「哦?」
方白頓時來了興趣,真想見識見識有什麼獨特的神體。
「解語就是一種極為獨特的神體。」花溪天喃喃道。
「什麼?」方白疑惑道。
「夢幻神體!」花溪天沉聲道。
「莫非與幻術有關?」
「不錯!」
花溪天說道:「她製造的幻境,可以把人生生困死,你有沒有興趣試試?」
「呃……沒有。」
方白搖搖頭,倒不是怕什麼夢幻神體,而是不想接觸她,免得橫生枝節。
「那你想不想領教神體的厲害?」花溪天再次問道。
「不想!」
方白很奇怪她怎會問出同樣的問題。
「我說的不是她。」花溪天說道。
「難道萬花宮還有別的神體?」方白記得她剛才說是唯一。
「當然沒有,但有個地方有,且不止一個。」花溪天沉聲道。
「等等!」
方白有些明白了,「花神王是想讓我去那個地方?她也會去?」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花溪天笑著道:「有個地方能更好的挖掘神體的潛力,宮主一直準備讓解語去,只是她的修為有些低。現在差不多了,你想不想去?」
「我又不是神體。」
方白還真有些好奇,到底會有哪些特別的神體?
「沒關係,每個神體都可以帶十個隨從。你要是感興趣,也算一個。」花溪天說道。
「這.……去還是不去?」方白猶豫不定。
「變強最好的辦法就是跟比自己強的人接觸,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考慮清楚再做決定。」花溪天沉聲道。
「好吧,我去!」
方白還是決定去見識見識。
「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方白無語,剛才也不說有條件,現在才說。
「保護好解語,不能讓她出事。」花溪天說道。
「我儘力而為。」方白點頭道。
「記住,那裡強者很多,妖王算不得什麼,萬萬不可魯莽行事,三思而後行。」花溪天似乎有些不放心。
「我知道該怎麼做。」
方白笑了笑,他可不是魯莽,確切的說應該是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