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將軍呢?」
穿著黑甲的人群抓人回來,不見藍甲男子,疑惑問道。
「他先走了,讓我跟你們一起回去。」方白淡淡道。
「什麼?」
眾人一臉茫然,怎麼會這樣?
「啊!」
突然一聲慘叫劃破長空,趁著眾人愣神的時候,方白大開殺戒。
「是你!」
「快走!」
人群猶如驚弓之鳥,一鬨而散,狼狽逃竄。
「跑的倒是夠快!」
方白啞然失笑,一群烏合之眾。
「呃」
那三人怔怔看著方白,久久回不過神,那范將軍到底去了哪裡?
直到此刻,誰也不敢去想范將軍已死!
「多謝恩公!」
那女子最先反應過來,急忙向方白行禮道謝。
「不必,你們走吧!」
方白擺了擺手,這三人也是在利用他,禍水東引。
「請恩公隨我們一起回去,安家必有重謝。」那女子柔聲道。
「是想讓我送你們?」方白毫不客氣的拆穿她。
「恩公誤會了。」那女子柔聲道:「我安家在雲霄帝國算不得豪門世家,卻也懂知恩圖報的道理。」
「雲霄帝國?」
方白皺眉沉思,漂泊不是長遠之計,找個地方靜心修鍊也不錯。相比宗門而言,帝國更有包容性,省去不少麻煩。
「也好,你們先療傷,傷好了再上路。」方白說著,丟過去三顆丹藥。
「多謝恩公!」
三人凌空落下,盤膝療傷,半個時辰就恢復的差不多。
路上談起才知道,女子叫安然,那兩男子是她的護衛。外出歷練,莫名其妙遇見黑山的人。
「恩公,那范將軍呢?」安然好奇的問道。
「死了!」方白淡淡道。
「真的死了!」安然已猜到,只是求證而已。
那兩護衛對視一眼,人神斬殺地神,必定是用了其它手段。
「既然黑山臭名昭著,為何雲霄帝國不把它剿滅?」方白沉聲問道。
「恩公有所不知。」安然搖頭苦笑,「黑山不是地方,而是一個神秘組織,沒人知道黑山在哪裡,更不知道黑山都有什麼人。」
「哦?」
方白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如此強大恐怖的組織,絕不可能做到密不透風。」
「問題就出在這裡。」安然痛聲道:「黑山做事縝密,不招惹強大的勢力,那些小勢力又不敢得罪黑山,所以才能安然無恙。更重要的是,有人需要黑山的存在!」
方白若有所思,最後一句才是關鍵。
許多大勢力顧忌名聲,需要黑山去做些臟活,又或者利用黑山背一些惡名。
此時,安家終於到了!
一座小城,城門上方刻著一個字,『安』!
「此城屬於你安家?」方白詫異道。
「恩公有所不知,雲霄帝國有許多家族城,歸安家管理,但不屬於安家。是帝國對有功家族的獎勵。」安然輕聲道。
「那黑山還有膽量招惹?」方白更加疑惑。
「恩公以後就知道了。」
安然似乎有難言之隱,方白也不好追問,進城后直奔安家。
安府!
站在安府外的那一刻,方白有些明白了,安府佔地極廣,修建的也雄偉壯觀,透著大家族的風範。
但,氣運衰敗,分明是沒落之兆。
「恩公請!」
安然迎著方白一路進入客廳,剛剛坐好,一行人急匆匆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拉住安然的手,急忙問道:「然兒,怎麼回事?」
「父親,是黑山的人,多虧恩公方白,仗義出手。」安然輕聲道。
「是你?」
中年男子目光落在方白身上,在場也只有他一個外人。
「真是人神七重?」
中年男子再次愣住,以為方白是在隱藏修為,沒想到真是人神七重。
「見笑了!」
方白一眼掃過,對安家的實力大概所有了解,怪不得會沒落至此。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中年男子沉聲道。
「父親!」安然輕聲提醒。
「抱歉!」中年男子恍然醒悟,急忙恭聲道:「老夫安途,你救了小女,是小女的恩人,也是安家的恩人。」
「言重了!」方白點點頭。
「二叔乃安家之主,也是安城之主。」說話的是一個鬚髮灰白的老者,陰沉著臉,明顯是不滿方白的態度。
「住口!」
安途瞪了他一眼,來到方白身邊坐下,「不知恩人從何而來?」
「不提也罷!」
方白不能說假的,也不能說真的,乾脆不說。
「呃」
安途愣了下,「恩人想必是累了,先隨然兒去休息,老夫隨後設宴款待恩人。」
「不必麻煩。」
方白隨著安然出去,廳內立刻靜下來,氣氛有些詭異。
「都說說吧!」安途陰沉著臉。
「二叔,此事不簡單。」鬚髮灰白的老者迫不及待的說道。
「安昌,直接說,不要拐彎抹角。」安途沉聲道。
「是!」安昌緩緩道:「黑山做事向來縝密,動手前必定會打聽清楚。我安家雖說不比往日,卻也有些影響力,黑山不至於如此肆無忌憚。所以,其中必定有陰謀。」
「嗯!」安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你對他怎麼看?」
「此人來歷不明,形跡可疑,給他點神石打發掉就是了。」安昌滿不在乎的說道。
「難道你是說黑山為把他送到這裡,白白死傷那麼多人?」安途淡淡道。
「這」
安昌遲疑了一下,沉聲道:「非常時刻,小心為妙。」
安途面露不滿,「你們怎麼看?」
「安昌說的有理,小心無大錯!」
「區區人神,不值家主費心。」
「我覺得應該留下他!」
忽然有人說出不同意見,所有目光看過去。
「安步洹,什麼時候能輪到你說話?」安昌沉下臉來。
在安家,地位也有高低之別,從名字就能看得出來。
獨字的屬於嫡系血脈,雙字的是旁系血脈。
通常情況旁系血脈沒有資格進入這裡,但安步洹的情況有些特殊,[筆趣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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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聽聽。」安途說道。
「是!」
安步洹恭聲道:「如大家所說,區區人神,何必在意?倘若真有陰謀,放在眼皮底下,有何不好?若是巧合,更應以禮相待。無論如何,都沒有把他趕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