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掌印從人群頭頂落下,恍若巍峨山嶽壓下來,瞬間就有數百人被壓成肉糜,鮮血汩汩流淌,慘不忍睹!
絕望的驚呼聲響起,天神宮弟子朝著四面八方逃竄。
可誰能逃得了?
端木弘肅臉上浮現殘忍的笑意,又是一掌拍下去,血肉橫飛,慘叫不絕!
「端木弘肅!」
眼睜睜看著弟子被屠戮,天神宮宮主暴怒,「今日你怎麼待神宮弟子,它日老夫加倍奉還!」
哈哈哈哈!
端木弘肅狂笑道:「天神宮還有它日?不交出神王遺體,所有人都得死。身為一宮之主,難道要做縮頭烏龜不成?」
砰砰!
眨眼間的功夫,便有兩千多人死於端木弘肅掌下,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瘋了!
端木弘肅為了神王遺體,如此瘋狂!
抬頭看向須彌島,天神宮依舊按兵不動,好狠的心!
方白篤定,天神宮必定有底牌,只是不肯提前亮出來而已。
比起端木弘肅,天神宮更狠!
「睜大眼睛看清楚,這就是天神宮,貪生怕死,為利益不惜弟子性命。」
端木弘肅聲浪滾滾,掌印不斷落下,近半數天神宮弟子慘死,血腥之氣在空氣中回蕩。
慘烈的一幕不斷上演,直到最後一個天神宮弟子死去。慘叫聲戛然而止,一片死寂。
「該你了!」
端木弘肅冷眼掃向方白,布陣需要的材料已備好。
「以防天神宮偷襲」
「放心,老夫會安排人保護你。」
不等方白說話,端木弘肅安排十個天神強者保護他,以冷夫人為首。
「要是你敢耍花樣,下場不用老夫說吧?」
「請道主放心。」
方白立刻著手布陣。
逆五行陣!
此陣很少有人使用,唯一的用處就是擾亂天地靈氣,藉此破陣。
陣法的關鍵就是藉助天地之力,擾亂天地之力,陣法不攻自破!
當然,想擾亂陣內天地之力沒那麼容易,沒有高深的陣道造詣做不到。
方白唯一欠缺的是修為,好在應付眼前局勢也夠了。
環繞須彌島布陣,十個天神強者緊隨左右,特別是其中兩人,神念始終跟著方白,應該是精通陣道之人。
果然,小半個時辰后,那兩人表情明顯變了,疑惑、糾結、震驚、難以置信!
咳咳!
「可是逆五行陣?」其中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問道。
「有些見識,既然你懂陣法,那就來幫忙。」方白淡淡道。
「不敢,不敢!」老者急忙擺手。
「此陣如何?」冷夫人沉聲問道。
「此陣若是能成,破那須彌島不成問題。」老者說著,看向方白的目光再次發生變化。
「你們不懂此陣?」冷夫人問道。
「略懂一二。」老者尷尬的笑了笑,「不過陣法之道,因人而異,因環境而異,不能一成不變。同樣的陣法由不同的人布置,威力也會有雲泥之別。」
「哦?」
冷夫人皺了皺眉頭,「那你覺得此陣如何?」
老者嘆了口氣,「大道若簡,化腐朽為神奇,窮老夫一生,難以望其項背!」
「是啊!」旁邊一黑衣中年男子說道:「我從未見過陣道造詣如此高深之人,非但要有超人的陣道天賦,還要有名師教導。」
冷夫人神色變了,一直擔心方白真有強大背景,這些話更加證實了她的擔心。
遠超同級的逆天實力,恐怖的陣道造詣,湊在一起,說方白沒有背景,誰會相信?
「小子,只要能破陣,我保你不死!」冷夫人說道。
「那就多謝了!」
方白頭也不回的說道:「不要打擾我!」
布陣極耗心神,方白布陣可不是照貓畫虎,而是靠自己推演,如此才能把陣法的威力發揮到極致。
時間一點點過去,那兩個懂陣之人對方白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一天後,逆五行陣雛形已成,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
「方白!」
忽然一道聲音從須彌島傳來,方白抬頭看見了軒轅戰天。
「你想助紂為虐?須彌島一破,你知道有多少人會死?」
「可是,我也得活著。」
方白一句話讓軒轅戰天啞口無言,天神宮做的那些事,確實讓他難以啟齒。
「就算有人辜負了你,但你也無法否認,神宮也幫過你。」軒轅戰天沉默了許久,方才說道。
「請軒轅門主教我該怎麼做?」方白對軒轅戰天沒有任何怨言。
「罷了!」
軒轅戰天長嘆一聲,實在不知該說什麼。
此刻,天神宮必定是看出逆五行陣的厲害,要不然也不會請軒轅戰天出面。
「叛徒,你看他是誰?」
古爻手中抓著一人,赫然是王少禹。
「你用天神宮弟子的性命來威脅我?」方白冷笑道。
「聽說你們是師兄弟,再不收手,他會先你而死!」古爻冷冷道。
「無恥!」
方白怒火騰然升起,朗聲道:「就在剛才,太和道用天神宮弟子的性命來要挾,你們為一己私利,無視他們的生死。現在,竟然是你用天神宮弟子的性命要挾別人。試問,我們這些弟子在你眼裡到底算什麼?利用的工具?」
滾滾聲浪散開,須彌島一片死寂,人人神情凝重。
方白奪回神王遺體,如此逆天奇功,最後落得什麼下場?
不久前近萬弟子慘死,血腥之氣還沒有散去,古爻竟然用弟子的性命去要挾別人,簡直是無恥至極!
「廢話少說,要麼停止布陣,要麼老夫立刻殺了他!」古爻大聲道。
「別管我,替我」
王少禹剛開口就被古爻掐住脖子,再也說不出來。
方白沉著臉,滔天殺意在周身流轉,冷夫人等人駭然望來,一個人神六重怎會有如此恐怖的氣勢?
「天神宮所有人都聽好了!」方白一字一句的說道:「若是他死了,你們都得死,受盡折磨而死。我會繼續布陣,不出兩天就能破陣。想死,很容易,現在就殺了他!」
話音落下,方白不去看王少禹,低頭繼續布陣。
古爻僵在那裡,臉色陰沉到極致,「好小子,真以為老夫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