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望去,戰神殿金光籠罩,氣運鼎盛,正值蓬勃發展之際。
劍驚天感慨道:「老夫沒有看錯,你小子氣運不錯!」
儘管已成神,劍驚天稱呼一聲小子,方白沒有覺得什麼不適,反而很親切。
「師祖獨具慧眼,怎麼會看錯?」淡淡馬匹送上,惹得天星一陣白眼。
劍驚天笑而不語,轉而虛空落下。
金光瀰漫之處,一道神念橫掃而來,不是贏沐雨又是誰?
「去看看!」
方白率先掠去,劍驚天、天星、天月隨後跟來。
再次見到贏沐雨,方白神情多少有些不自然,剛準備開口,贏沐雨搶先說了出來,「你們都成神,太好了!」
目光落在劍驚天身上,似乎猜到了什麼,方白急忙介紹道:「這位是我清風閣師祖劍驚天,跟你提起過。」
接著又向劍驚天說道:「天地玄女,如今是我妻子。」
天地玄女在荒莽絕對是威名赫赫,遠古僅次於風裡希、寰宇的存在,劍驚天不會不知道。
劍驚天啞然失笑,「你小子的意思是,老夫還要行禮不成?」
「呃…」
方白尷尬一笑,劍驚天如今是神靈四重,又是清風閣的祖師,贏沐雨跟了方白,理應是劍驚天的晚輩。
但贏沐雨身份特殊,前世可是天地玄女,比劍驚天早了近十萬年,而且在荒莽威名赫赫,為人族的傳承,功不可沒。
「拜見玄女!」
劍驚天忽然行禮,非但讓方白有些措手不及,就連贏沐雨也有些尷尬,畢竟是以往的事情,急忙還禮,「前輩言重了!」
「無需客氣!」
劍驚天隨手一擺,淡淡道:「索性今天也把話說清楚,以後也不用師祖、前輩的稱呼,索性平輩論交來的乾脆。」
方白大聲道:「這怎麼行?」
劍驚天跟贏沐雨可以不論,但他跟劍驚天出自同門,不能不論。
「沒什麼不行!」
劍驚天擺手道:「要是你們心中有老夫,豈在一聲稱呼之上,免得說不清楚。既然是戰神殿,老夫充當個長老之職,應該沒問題吧?」
方白笑著道:「求之不得!」
輩分這東西真的不好論,好在都不是喜歡計較這些的人,這樣反倒自在一些。
「老夫不打擾你們。」劍驚天說著,轉身離去。
天星、天月見狀也起身走了出去,只剩方白、贏沐雨二人。
一別就是兩百多年,自從來到洪荒之後,聚少離多,真正在一起的日子沒有多少。
細細打量贏沐雨,除了修為突破神靈二重之外,似乎沒有太多變化。
「坐!」
贏沐雨款款坐下,擺手示意。
方白笑了笑,「還是站著說話吧!」
「嗯?」
贏沐雨聽出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抑或望來,「你有話要說?」
「是!」
方白點點頭,有些事情遲早要說清楚,藏得越久反而越容易產生誤會,不如早點說開了的好。
「你說,我聽。」贏沐雨神情變得鄭重。
回來之前想了許多種說法,此刻反而都用不上,方白理了理思緒,還是決定如實說來,沒有絲毫隱瞞。
聽到方白跟謝青雙修的時候,贏沐雨臉色明顯有些不好看,情緒有淡淡波動,隨後壓了下來。
直到最後方白說完,贏沐雨一直保持平靜,反而讓方白有些不安。
沉默,靜寂的沉默!
「你說完了?」
贏沐雨抬頭望來,方白忽然有些不敢去看她,輕輕點頭。
「那你告訴我,如果我不答應,你會怎麼做?」贏沐雨淡淡道。
「我不知道。」方白搖頭道,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做,非常害怕有那樣的情況出現。
方白不是一個貪戀美色的人,否則也不會等到今天,但親情無法割捨,無論如何都不能拋棄方清。
謝青又是方清的母親,怎能不管?
「我懂了!」
贏沐雨輕嘆一聲,兩人一路走來,經歷太多,她自問是了解方白的,局勢發展到現在已無可挽回,真要逼方白做出決定,她做不到。
「你對她有感情嗎?」
「這個問題還重要嗎?」
「當然重要!」
「沒有!」方白頓了一頓,「起初沒有,現在我也說不清楚。」
「好!」
贏沐雨淡淡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以後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吧?」
「當然不會!」
方白聞言大喜,長鬆了一口氣,真害怕贏沐雨逼他的話,該怎麼決定。
眼下情形無疑是最好的,不用讓他兩頭為難,如此一來,心底對贏沐雨的愧疚感更深。
心中一塊大石落下,方白馬上想到戰神殿的發展,星神宮是一塊擋路石,必須要搬開。
「當初你見過文萬陽和星神,他們實力如何?」方白輕聲問道。
贏沐雨很快清醒過來,「你準備動手?」
「嗯!」
方白點頭道:「天星、天月歸來,師父也應該用不了多久,星神宮必須除掉,戰神殿才能更進一步。」
贏沐雨低頭沉吟,「你有沒有想過,驚動瀾州各大勢力?」
方白沉聲道:「註定要踏出這一步,考慮那麼多也沒有意義。」當即把萬聖大陸和中州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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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之後,贏沐雨沉默許久。
戰神殿在洪荒樹敵不少,要麼變強,要麼滅亡,星神宮攔路在前,必須拔出,既然如此,考慮那麼多有用嗎?
「星神當年是二重巔峰,文萬陽是三重巔峰,實力很是不弱,擊敗應該可以,留下的希望不大!」贏沐雨緩緩道。
方白點點頭,「如果算上鐘不離呢?」
「他?」
贏沐雨吃了一驚,「如果他知道我們的打算,你覺得會出手嗎?」
方白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必須要試試,就算鐘不離不願插手,此舉也勢在必行,至少也有五成把握!」
星神、文萬陽是一對神靈夫婦,斬殺文萬陽很難,但斬殺星神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如果能把星神擊殺,暴怒的文萬陽會做出怎樣選擇?
方白覺得可以一試。
「隨你!」
贏沐雨淡淡道:「以我們目前的實力,的確可以試試,但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我知道!」
方白點點頭,「我去看看她們。」
闊別多年,該去看看母親和方玥了,前往鳴劍神谷的事,暫時往後放一放。
再次見到白語芙,如今只是合道境三重,有些東西不是資源能改變的,好在還有大量時間,方白也不用擔心。
當年沒有讓白語芙修鍊改良過的『混沌八極大法』,方白是擔心禹王九鼎中還有混沌八極大法記載。
如今沒有後顧之憂,是時候了。
方白沒有奢望白語芙能變得多強,只希望她能夠長壽無疆,一家人能永遠在一起。
「你終於捨得回來了。」白語芙低聲說來,雙眼有晶瑩閃爍。
「娘!」
方白笑著道:「我給你看一個人。」話音落下,神念掃過,方清出現眼前。
「他?」
白語芙看著模樣跟方白有七八分相似的方清當即呆住,似乎明白了什麼。
方白的長相隨白語芙,方清一眼望去,心中也大致分明,「奶奶?」
「哎!」
此時白語芙再也不懷疑,眼眶裡淚水打轉,一直希望能傳孫接代,偏偏方玥到現在也沒有個歸宿,眼前多了一個孫子,怎能不讓她激動?
她也不去管怎麼會憑空多出一個孫子,只要是就行!
反倒把方白晾在一旁,沒有他什麼事了。
而此時方白在想,該怎麼跟方玥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