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長瑀逃走,戰天啟陷入險地,對上天月都抵擋不住,何況加上一個方白。
無敵劍掃過天際,急忙掉頭就走。
「留下吧!」
方白大聲喝來,速度提升到極致,飛速追去,放任瀾長瑀逃走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留下戰天啟!
身形閃過天際,突破准聖之後,速度再次暴漲,眨眼到了戰天啟身後,煉天鼎爆發出狂霸無比的吞噬力。
戰天啟身形猛地一動,再次向前飛馳,而就是這一頓,天月已隨後殺來。
「去!」
煉天鼎如閃電劃過,狠狠朝著戰天啟背後激射而去,戰天啟這個時候再想逃走,勢必要承受煉天鼎這一擊。
一旦被煉天鼎擊中,還能逃得了?
「該死!」
戰天啟把瀾長瑀恨入骨髓,哪怕要走也該提前知會一聲,兩人同時離開才是,現在這算什麼?
豈不知這才是瀾長瑀的目的,留下戰天啟抵抗,方便他逃走。
天月攔住去路,一劍刺來,方白紫霄劍從身後斬來,漫天劍芒立刻把戰天啟圍的水泄不通。
「滾!」
無敵劍金光璀璨,戰天啟怒聲喝來,徑直朝著天月衝去,或許在他看來,方白更強一些。
「找死!」
方白暗暗冷笑,不動用煉天鼎的情況下,即便真氣比天月雄厚許多,他都自問不是天月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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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聖之後,真氣只是實力的一部分,甚至是較小的那一部分,天地感悟才是最重要的。
轟!
金光炸裂,戰天啟驚呼一聲,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錯,再次回頭沖向方白,這一舉動無疑是錯上加錯。
紫霄劍飛速斬下,眼看就要斬落的時候,天空響起一聲嬌喝,「且慢!」
方白大吃一驚,寒意上涌,儘管在大戰的時候,四周任何風吹草動也瞞不過他,來人能在他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靠近,實力會有多強?
這一劍落下就算不能斬殺戰天啟,至少也能把他重傷,就這樣放棄,如何甘心?
咬咬牙不去理會,紫霄劍繼續斬下去。
「住手!」
寒芒從遠方天際飛馳而來,戰天啟好像抓住救命稻草,猛地向下沉去,方白繼續追下去的時候,寒芒已經來到跟前。
轟!
紫霄劍將寒芒轟的粉碎,但紫芒也跟著碎裂,再想動手已是不可能。
方白暗道可惜,抬頭望向來人,只見一個白衣勝雪的女子飄然前來,淡然的目光看看方白,再看一眼天月。
「為何要趕盡殺絕?」白衣女子淡漠道。
「雪仙子!」戰天啟驚呼一聲,來到白衣女子身後,大聲道:「此人就是方白,荒莽這些年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
雪仙子?
方白望著白衣女子,心底暗暗吃驚,從剛才這一擊看的出來,此人的實力很強,還在他們之上。
戰天啟認識她,難道也是來自那個地方?
「他說的都是真的?」雪仙子秀美輕蹙,淡漠問道。
「是又如何?」方白冷冷說來,他卻不知道他們說的不是同一件事。
雪仙子問的是荒莽這些年生靈塗炭,許多人一夜之間化為白骨,這是血冥所為。
而方白以為她問的是四荒戰事,理所應當的以為她跟戰天啟的目的一樣,都是為了煉天鼎而來,不過是找一個借口。
「好!」
雪仙子淡淡道:「敢作敢為,倒也是個人物,但你殘忍嗜殺,讓荒莽蒼生生靈塗炭,容不得你!」
哈哈哈哈!
方白大笑道:「要動手就痛痛快快,何必找那麼多借口?來吧!」
這些年方白早已習慣用實力來說話,哪裡有什麼道理好講。
雪仙子淡漠道:「既然你不知悔改,今日留不得你!」
話音落下,空氣忽然冰冷了許多,有細微咔嚓的聲音傳來,天空忽然出現一道道寒冰,剎那間連在一起,方圓數十里,冰天雪地。
「好手段!」
方白忍不住讚歎,此人實力果然強悍!
「小心!」天月低聲道:「她的實力很強。」
方白笑著道:「那我們合力戰她就是了。」不等話音落下,煉天鼎呼嘯著砸了出去,還在蔓延的寒冰被砸的四分五裂,跌落天空。
兩柄長劍幾乎同時出手,一柄紫色騰騰,一柄白芒縱橫,撕裂天空而過,眨眼來到雪仙子身前。
長袖舞動,雪仙子身前猛地出現一層層寒冰,如鋼鐵一般堅硬,劍芒破開一塊,緊接著又是一塊擋在身前。
雪仙子邊打邊退,退出百丈之外,劍芒漸漸消散。
「這……」
方白大吃一驚,防禦要比進攻還難,雪仙子能擋得住他和天月的聯手攻擊,實力遠在他們之上,看來此戰必定十分艱苦。
望著這一幕,戰天啟雙眸凝重,同為準聖,差距竟會如此之大?
「還不錯!」
雪仙子淡然的神情徹底激怒方白,長嘯一聲,紫霄劍再次飛速斬出,漫天紫芒劃過,猶如紫色星河墜落,呼嘯而至。
天月意識到遇到強敵,長劍緊隨斬來,凜冽無比!
「該我了!」
雪仙子淡淡說了一句,長袖捲動,整個天空瞬間就被寒霜籠罩,彷彿都在她一念之間。
飛速落下的紫芒好像遇到無窮阻力,速度放慢了數倍,只見雪仙子身形閃爍,穿過紫芒一掌朝著方白拍來。
「這……」
方白大吃一驚,此人的強大超出他的預料,要是戰凌霄、塗嵩也有如此強大的實力,豈不是?
天空時而有滾滾驚雷傳來,夾雜著一聲聲怒吼,方白這才鬆了口氣,至少那邊還沒有落敗。
「再來!」
越是強大的對手,越是激發出方白的戰意,九個丹田同時運轉,真氣轟鳴滾滾,紫色劍芒猛地加速斬下。
「咦?」
雪仙子臉上閃過驚疑,似乎方白的實力超出他的預料,秀美輕蹙,淡淡道:「我觀你的真氣純厚威嚴,正氣浩蕩,不像是修鍊的邪惡功法。如此殘忍,伏屍千萬,到底為什麼?」
方白冷聲道:「要戰就戰,找那麼多借口乾什麼?」
雖說幾次大戰下來死傷慘重,但哪裡來的伏屍千萬?尋常合道境都有些入不了眼,更不要說入道境,實在沒有那個興趣。
誰料這些人無恥之尤,擺明要搶煉天鼎,還要找這麼多借口。
「荒莽這些年的血案不是你做的?」雪仙子猛地朝後退去,輕聲問來。
什麼都可以騙人,修鍊的功法騙不了人,那血腥邪惡的功法絕對藏不住,絕不是方白所為。
眼見雪仙子忽然退後,方白不由愣住了,天月也是一頭霧水,明明佔盡上風,為何會突然退走?
荒莽這些年發生的大事自然瞞不過方白,他忽然意識到雪仙子問的是什麼,「你是說血冥?」
「血冥?」雪仙子疑惑道。
「不錯,荒莽這些年的血案都是出自血冥的手筆。」方白看向戰天啟冷笑道:「這件事戰天宗應該最清楚,血冥正是奪舍戰凌天才逃出來的。」
「血冥!」
雪仙子面色大變,「你說的是遠古時代的血冥?」
方白笑道:「荒莽還有別的血冥嗎?」
雪仙子沉下臉來,扭頭望向戰天啟,冷聲道:「到底怎麼回事?」
戰天啟臉色變得無比難看,訕訕道:「此事具體我也不清楚,西域一戰的時候跟隨仙子離開,而那人是西域一戰結束后才出現。」
「我也是後來才聽說,有人奪舍了戰天宗弟子,但具體是誰不知道,更不知道血冥是誰。」
雪仙子冷聲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要說是他所為?」
戰天啟淡淡道:「方白這些年先後屠戮陽、青、雲、磐四荒,手段殘忍比起那血冥有過之而無不及,又有什麼區別?」
雪仙子秀美輕蹙,望向方白,「他說的都是真的?」
到了這個時候,方白總算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