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能不能再快點。」王賦畫焦急的說道。
王賦畫很著急,火神殿眾強者去追殺方白,他沒有跟去,跟上去也是必死無疑,於事無補。
江綺玉、倪文竹的態度很明確,王賦畫沒有把希望放在她們兩人身上,急忙返回九陰宮找到祝颰。
聽說方白的遭遇,祝颰立刻找到烈老九,此時如果還有一個人能幫得了方白,一定是烈老九。
何況,祝颰在九陰宮只能去找烈老九。
「老夫已經最快了。」烈老九沉聲說來,帶著王賦畫和祝颰二人,他的速度還能有多快?
烈老九對方白印象深刻,實力強悍,來歷神秘,與祝颰私交甚好,是一個值得結交的人。
當日方白、祝颰、王賦畫三人,大戰四象門帶回祝家人,給烈老九解救家人贏得寶貴的機會。
於情於理,烈老九都不會坐視不管。
問題是,方白能堅持到現在嗎?
面對幾個入道境中期,還有一個入道境後期的追殺,烈老九不覺得方白能堅持到現在。
但他還是要去,必須要去。
合道境強者速度展開,天空只能看見一道流光閃過,剎那間便是數十里之外。
神識鋪天蓋地散開,有人感受到如此強大的神識掠過,嚇得狼狽逃竄。
「你確定就是這裡?」烈老九掃了一眼地面廢墟,意識到問了一句廢話。
王賦畫沉聲道:「當初我們就在這裡分開,方白朝東逃去,我們去那邊找找。」
「走!」
烈老九也不廢話,捲起兩人飛馳而去,三道神識同時散開,搜尋每一個角落。
戰天宗!
西域霸主,僅僅名字便能令人聞風喪膽,儘管東域離西域極其遙遠,但聽到戰天宗的名字還是令人恐懼。
如今戰天宗正在進攻北域的太上忘情宗,如此強悍的實力,萬一那天殺到東域來呢?
這個時候誰敢去招惹戰天宗的弟子?
至少公良江沒有那個膽量,身邊火神殿弟子也沒有那個膽量。
「你們還在等什麼?」
方白收起令牌,腳步前跨一步,身軀搖晃,差點一頭栽倒,疲憊不堪的感覺席捲全身,再也堅持不住了。
公良江目光陰沉到極致,所有一掃,冷笑道:「誰能證明你戰天宗弟子的身份?你的令牌說不定也是假的,或者是從戰天宗弟子身上搶來也不一定。」
望著方白身上血紅猙獰的護甲,公良江鮮血沸騰,一股熱流湧上腦海,冷笑道:「膽敢假冒戰天宗弟子,老夫今日便將你拿下,送往戰天宗。」
話音落下,伸手朝方白抓去。
此時所有人都看出來,方白已是強弩之末,輕易就能將其拿下。
公良江自然也看出來了,他已經不在乎方白到底是不是戰天宗弟子,將其拿下,馬上遠離火神殿,僅這一件護甲的價值,就夠他餘生揮霍。
荒莽大陸之大,哪裡去不得?
就算戰天宗在西域一手遮天,四域八荒,隨便躲在哪裡,戰天宗能找得到他?
周圍火神殿弟子神情一僵,沒想到公良江真敢動手,既然有人出頭,就無需他們出手了。
「大膽!」
方白怒聲喝道,現在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公良江抓來,眼看嚇唬不到他,只能寄希望將自己帶到火神殿,那才有一絲寰轉的餘地。
眼見真氣巨手抓來,方白心底暗嘆,全身上下動不了分毫。
「住手!」
就在此時,北方天際一道流光飛馳而來,音浪滾滾散開,聲勢駭人。
「烈老九?」
方白心底大喜,不知道烈老九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趕來,頓時看到一線生機。
公良江神情大變,烈老九在火神殿積威已久,合道境以下無人不怕,急忙將方白抓過來,一手掐住脖頸。
此時,烈老九已經趕到,身邊站著祝颰和王賦畫。
「公良江?」
烈老九面色一沉,冷冷道:「你應該了解老夫的手段,馬上放人,老夫可以饒你不死!」
公良江面色陰沉到極致,早知如此不該猶豫,直接抓了方白便走,現在烈老九來了,該怎麼辦?
「烈長老,此人是陽公子點名要殺之人,放了他,我回去也是一死。你要是不想他死的話,還是讓我們離開的好。」公良江沉聲道。
嗤!
烈老九冷笑道:「你敢傷他,所有人都要死,最好不要逼老夫動手。現在,放人,滾!」
霸道無比,絲毫不給公良江談條件的機會,周圍火神殿弟子神情駭然,烈老九的厲害,威名赫赫,在他面前對抗的勇氣都沒有。
「烈長老,你不會壞了規矩,向入道境對手吧?」公良江沉聲道,現在方白是他的護身符,一旦放人,烈老九要是起了殺心,所有人都得死在這裡,他必定是第一個死。
而此時,方白再也堅持不住,腦海一痛,忽然暈過去了。
「方兄!」
「方白!」
祝颰、王賦畫大吃一驚,神識掃來,發現方白只是暈過去了,這才鬆了口氣。
「公良江,現在放人還能饒你一命,不要自尋死路。」祝颰大聲喝道。
來的時候他們看了大戰過的地方,留下幾具屍體都是火神殿的入道境中期強者,僅有方白一人,自然是死在他手中。
沒想到方白實力如此強悍,竟然斬殺幾個入道境中期,更加引起祝颰的重視。
公良江冷笑道:「以為老夫是三歲小兒,放了他之後,還能活著離開嗎?」
「好好好!」
烈老九神情一冷,「既然你不肯放人,就不要怪老夫辣手無情了。」
話音落下,猛地一掌朝火神殿人群拍去,巨掌轟鳴落下,氣勢駭人,人群大驚失色,紛紛四散而逃。
「都給老夫留下!」
烈老九一閃即逝,讓開公良江,雙手翻飛,一道道掌印落下,那些入道境哪裡能扛得住?
砰砰砰!
掌印所過之處,血霧炸開,頃刻間的功夫,便有十幾個入道境慘死,剩下的四散而逃,僅剩下公良江抓著方白還留在原地。
他不是不想走,而是不敢!
「現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放人!」
烈老九的霸道超出公良江的預料,想不到他真的不管方白的死活,直接動手。
公良江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喃喃道:「我放了他,烈長老真的能放了我?」
寶物再好,也要有命享用才行,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公良江深知,無論如何,烈老九都不會讓他帶著方白離開,哪怕留下的是個死人。
「老夫不至於向你這樣的廢物面前撒謊,放人或者死!」烈老九冷冷道。
「好!」
公良江目光一沉,「只要烈長老立下誓言,我這就放人。」
「你找死?」烈老九冷冷道:「憑你這樣的廢物,也配老夫立誓?」
公良江面色扭曲,「既然烈長老不肯立誓,大不了一起死!」
「好膽!」烈老九氣勢散開,忽然被祝颰攔住,「烈長老,請你救救他。」
烈老九聞言,臉上露出不悅之色,猶豫許久,還是立下誓言。
公良江長舒了口氣,喃喃道:「多謝烈長老。」
話音落下,把方白朝著烈老九拋去,轉身飛速疾馳而去。
王賦畫接過方白,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儘快回去。」
「走!」
烈老九隨手一揮,四人向北疾馳而去。
沒過多久,兩道流光飛速從南飛馳而來,祝熾焰停在虛空,神識鋪天蓋地的散開。
許久之後,沉聲道:「看來他們走了。」
身旁站著一個老者,面容枯槁,雙眉低垂,赫然是雨長老,「已經來不及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祝熾焰面色一僵,「他真的會是戰天宗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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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長老喃喃道:「言之尚早,終歸還是會見面的,到時再說。」
祝熾焰嘆聲道:「也只好如此了。」眺望北方,祝熾焰眼神複雜,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