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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失敗?

  「天極,你贏了!」方白頹然說道,他見不得母親受一點苦,哪怕是虛幻,哪怕是幻境!


  天極老人獰笑道:「那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方白淡淡點了點頭,心神放開,古井不波,天極老人獰笑一聲,神識鋪天蓋地湧來,一下子鑽入方白腦海。


  「好強大的神魂力量!」天極老人短暫的驚愕之後,放聲狂笑,「我的好徒兒,為師果然沒有看錯你,等為師佔據你的身體,你母親也就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天極!你竟敢出爾反爾?」方白瘋狂怒吼,他終於明白自己太傻,天極老人怎麼可能會放過白語芙?


  天極老人狂笑,「給我去死!」


  神識力量猶如汪洋大海瞬間佔據了方白識海,對方白的神識展開剿殺,一個太虛境,一個凝神境,實力懸殊。


  方白順勢潰敗,神魂受創,鑽心的疼痛讓他差點迷失了心智,想起母親還在,絕不能讓母親有任何意外。


  「天極,一起死吧!」


  煉天鼎募然出現,方白將所有的神識投入其中,催動煉天鼎飛速旋轉,神識風暴在識海形成,巨大無比的吸引力嚇了天極老人一跳。


  「怎麼可能?」


  「一起死!」


  方白瘋狂咆哮著,天極老人慘叫人,侵入方白識海的神識瞬間被吸入煉天鼎中,展開了瘋狂的角逐。


  「方白,住手,老夫認栽了!」天極老人嚇得魂不附體,發現他的神識力量根本無法和煉天鼎抗衡。


  「太晚了!」


  方白聲音虛弱,意志卻無比堅定,煉天鼎繼續旋轉,識海頃刻間攪得支離破碎,即便殺了天極老人,他也不可能活下去。


  但,方白不在乎!

  「你真想抱著一起死嗎?」天極老人被方白的瘋狂震驚了,這樣下去他必死無疑。


  「死吧!」


  煉天鼎猛地一陣轟鳴,旋即歸於平淡。


  噗!

  方白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面色慘白,氣喘吁吁,抬起頭來發現自己回到了石屋,脫離了陣法。


  「天極,你真的會這樣做嗎?」


  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境,幻由心生,正是方白日夜所擔心的。起身走出石屋,小雨急忙跑了過來,攙起方白,輕聲道:「你沒事吧?」


  方白輕輕搖了搖頭,心性一關失敗了,母親始終是他的弱點,一旦涉及到母親,他就會徹底亂掉。


  「你怎麼能失敗?」


  看守石屋的老者顫巍巍的站起來,眼中有落寞、哀傷、絕望,最後更是殺機爆閃,怒吼道:「你怎麼能失敗?你為什麼要失敗?你為什麼會失敗?為什麼?」


  方白怎麼也沒想到,闖關失敗最失望的不是他也不是小雨,竟然會是眼前看守石屋的老者。


  「前輩,我也不想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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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老夫不管!」看守石屋的老者怒吼道:「你給我進去,一定要過關,你一定要成功!」


  「前輩……」


  「你給我閉嘴!」看守石屋的老者咆哮道:「你不能失敗,你明白嗎?我們兄弟三人在這裡守了百年,百年孤寂,等的就是這一天,你不能失敗,我不許你失敗!」


  武院是每一個武者心中的聖地,能夠成為武院弟子,是許多人心中的夢想。而武院招收每一個弟子都極其嚴格,能闖過三關的已是寥寥無幾,更不用說登上榜單之人。


  武院一直秉持寧缺毋濫,每一個弟子都必須是人中龍鳳,任何一個天才被淘汰,不會多看哪怕一眼。


  此刻,看守石屋的老者失態了,而且是徹徹底底的失態,憤怒背後是絕望。


  別說小雨,就連方白都不知道是為什麼,隱約間猜到一些,一定和他在悟性關看到發光的空白畫卷有關。


  看守石屋的老者終於靜下來了,他落寞絕望的表情落在方白眼裡,莫名一陣難受。


  「你走吧!」一句話好像用盡了老者全身的力氣,瞬間老了幾十歲,頭髮以肉眼看的間的速度在變白,臉上皺褶疊起,蒼老的彷彿古樹皮一般。


  「前輩,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儘力就好,何必如此!」


  方白說完,朝著老者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小雨緊緊跟著,折返而去。


  「儘力就好,儘力就好……」


  看守石屋的老者狀若瘋狂,低聲呢喃,走出沒幾步的方白不由停下腳步,事情因他而起,就這樣離開,於心不忍。


  「不錯!」老者忽然怪叫一聲,大聲道:「你說的對,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儘力就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武院弟子。」


  「啊?」


  方白一愣,看來這老者是糊塗了,即便他過關也只是武院的學生,又怎會成為武院弟子,何況他失敗了。


  「晚輩闖關失敗,心甘情願地離開,不敢讓前輩壞了規矩。」


  「狗屁的規矩!」老者大叫一聲,整個人好像重新煥發了生機,「老夫的話就是規矩,不要廢話,那個小姑娘也很不錯,這一關就不用參加了,但她要從學生做起。」


  這句話方白算是聽明白了,那就是說剛才老者不是糊塗,而是真正把他定為武院弟子,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換了普通人,武院弟子身份從天而降,一定會為之發狂,但方白卻覺得事情非同尋常,他不能接受。


  「前輩,我還是從學生做起。」


  「嗯?」老者愣了一下,「你可知道武院學生死亡率有多少?至少三成!」


  三成?


  方白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能成為武院學生都當得起天才名號,在武院卻會損失足足三成。


  現實或許有些殘酷,但可以保證哪怕是被淘汰掉的學生都有著強大的實力,沒有實力,你在武院活不下去,就會成為那三成中的一員。


  「我覺得還是從學生做起比較好!」方白不害怕競爭,那樣才能讓他變得更強大,前世太多弱軟,今生不能犯同樣的錯誤。


  「你決定了?」


  「決定了!」


  「好!」老者大聲道:「即便你闖關失敗,能有如此心性,老夫依然對你抱有希望,好好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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