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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我想不吃藥我隻想吃你

  第370章 我想不吃藥我隻想吃你

    宮裏一上午全是吊唁哭喪的,江瀲去了之後,陪著嘉和帝坐了一會兒,又去司禮監轉了轉。


    底下一幫子人個個懼他如虎,做起事來非常自覺,新提上來代他批紅與蓋印的,也都是在他手底下培養了好幾年的心腹之人,諸事不用他操心。


    散布在前殿後宮的眼線每天將收集來的消息送到司禮監,有專人統計整理之後遞到他手裏。


    因此這宮裏他在與不在都沒什麽區別。


    想著來時杜若寧叮囑他得了空閑就眯一會兒,他便去到自己的值事房,打算在裏麵小睡片刻。


    九月的陽光還有些強烈,他歪在榻上,閉上眼睛,一隻手搭在額前遮擋陽光。


    朦朦朧朧的光暈裏,一群姿態各異的小人兒突然從他眼前走馬燈似的掠過。


    江瀲嚇一跳,下意識用兩隻手捂在臉上,將眼睛死死壓住。


    然而那些小人兒並沒有消失,繼續變換著姿勢在他眼前來來回回。


    安靜的房間裏,他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臉頰微微有些燥熱,環繞在眼前的小人兒突然有了清晰可見的樣貌,一雙彎彎的杏兒眼如秋水橫波,潤澤的櫻唇輕啟,似乎能聽到一聲婉轉如鶯啼的“督公大人”。


    江瀲的身體僵住,一種不知名的令他恐慌的感覺從心口向下蔓延至腹部。


    與此同時,他的心也如針紮一般密密匝匝地疼了起來。


    他跳起來,拉開門頭也不回地逃了出去。


    他走得很快,仿佛身後有隻鬼在攆著他,守在門外的望夏嚇一跳,忙追上去問:“幹爹,您怎麽了?”


    江瀲回過神,慢下腳步,臉上的潮紅尚未退散。


    “我像是染了風寒,你打發人去和安公公說一聲,咱們回府。”


    望夏看到他兩頰泛紅,心中擔憂,伸手去探他的額頭:“幹爹可是發燒了,要不要先找太醫瞧瞧?”


    江瀲攔了他一下:“還好,不要大驚小怪,回去讓景先生開副藥吃便可。”


    望夏收回手,應了一聲,叫了個小太監過來讓他去給安公公傳話,自個陪著江瀲出宮回府。


    提督府裏,杜若寧已經和張院判聊完,江瀲不在,她便讓望秋先安排張院判去休息,一應事宜等江瀲回來再行商議。


    她擔心回家晚了會被母親懷疑,又因答應過江瀲要等他回來,不好提前離開,便去了後院去看老侯和雪兒。


    雪兒許久沒見她,再見麵仍是對她熱情不減,圍著她上躥下跳要她抱,抱了又在她懷裏扭來扭去,哼哼唧唧舔她的臉。


    杜若寧實在受不了它的熱情,隻能向老侯討了吃食喂它,好讓它安靜下來。


    雪兒吃東西的時候,杜若寧和老侯聊了聊南下的事,又講了京城如今的局勢。


    因老侯已經知道她的身份,她便把血咒的事也和老侯說了。


    沒成想老侯竟聽說過血族的傳聞,還說他父親當年在西南帶兵時,曾誤入一座深山,山裏遍布瘴氣,他父親差點走不出來,幸得一個樵夫相救,那樵夫便是血族的後人,為躲避朝廷的追殺才隱居在那裏。


    “我父親知道太上皇對血族下了必殺令,卻因感念那人的救命之恩沒有殺他,從山裏出去後,也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隻是和我說過一次,讓我若是遇到了血族的後人,千萬要放人一馬,不要趕盡殺絕。”


    這個信息對杜若寧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喜,當下便問老侯可知他父親誤入的是哪座山?


    老侯說日久年深,山的名字實在記不清了,隻依稀記得好像帶一個“屏”字。


    “公主若實在想知道,等我回頭向督主討一份西南輿圖,或許看到了就能想起來。”


    正說著,望春在外麵喊:“若寧小姐,幹爹回來了,在前麵找您。”


    杜若寧便與老侯告辭,說等下讓望春送一幅輿圖給他。


    回到前院,江瀲已經在房中等她,望夏正捧著一碗薑湯勸他喝。


    江瀲不喝,望夏見杜若寧進來,便苦著臉向她求助:“若寧小姐,你快幫忙勸勸幹爹吧,他染了風寒,有些發燒,卻不肯吃藥,薑湯也不肯喝,這要是燒壞了可如何是好。”


    杜若寧吃了一驚,忙走到江瀲麵前去摸他額頭,口中念叨著:“我就說洗冷水澡是要生病的,叫你多穿點衣服還不聽,人家望春好心勸你,你還罰人家挑水……”


    江瀲聽她又提起這茬,臉上本來已經退去的燥熱又慢慢燒起來。


    想推開杜若寧,又舍不得,瞥了眼站在一旁的望春,皺眉道:“一百圈跑完了?”


    “回幹爹,兒子跑,跑完了……”望春戰戰兢兢回道。


    江瀲也沒追究他撒不撒謊,冷聲道:“那就再跑一百圈。”


    “……”望春頓時垮下臉。


    杜若寧看不下去,幫著望春說話:“好好的怎麽又罰,你罰人還罰上癮了?”


    “你別護著他,他該罰。”江瀲沒好氣道,“要不是他,我會病嗎?”


    “你病怪你自己洗冷水澡,怪人望春做什麽?”杜若寧從望夏手裏接過薑湯,“你先別找事了,把薑湯喝了再說。”


    “我不喝。”江瀲心說本來就燥,喝了發汗的薑湯,還不得燥死他。


    杜若寧見他不配合,讓望春和望夏出來把門關上。


    兩人對視一眼,聽話地退了出去。


    房門關上,杜若寧伸手捏住了江瀲的鼻子:“你喝不喝,不喝我就灌你了。”


    江瀲心裏那團火一直憋著沒處發泄,此時被她又香又軟的小手一碰,身子又挨得這樣近,便再也控製不住,一把拉過她摟在懷裏,不由分說親了上去。


    杜若寧沒防備,被他猛地一拉,手中湯碗端不穩,啪一下掉在地上摔成幾瓣。


    不等她驚呼出聲,江瀲已經堵住了她的嘴。


    江瀲的唇很熱,熱到發燙,人又很急,急得似乎想把她一口吞下去。


    一通侵掠又狂又亂沒有章法,卻撩得她心頭陣陣酥麻,身子軟綿綿如在雲端。


    “江……瀲……”她語不成聲,卻還惦記著他在發燒,“你不能這樣,要先吃藥……”


    “我不吃藥,我隻想吃你。”江瀲攬著她如水的身子,抱起來就往床邊走。


    “不行,你會疼的……”杜若寧用最後的理智提醒他。


    “疼就疼吧!”江瀲發狠似的說道,“今日就是疼死我,也要先吃了你!”


    杜若寧最後一絲理智也被他弄沒了,認命地抱緊他:“行吧,死就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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