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真正的男人果然很危險
第235章 真正的男人果然很危險
杜若寧見他咳得厲害,忙倒了杯水,親自喂他喝下,連聲道歉:“怪我怪我,我不該和你開玩笑,你快別咳了,小心傷口。”
江瀲喝了幾口水,慢慢平複下來,氣息略有不微地請杜若寧坐:“公主還是坐下說吧!”
杜若寧依言在他床邊坐下:“你不要叫我公主,還和從前一樣叫我就行。”
說完自己愣了下,問江瀲:“你從前都叫我什麽?”
江瀲自個也愣住了。
從前他似乎沒正經叫過她的名字,隻會在生氣的時候叫她若寧小姐,死丫頭,煩人精……
這些現在貌似一個都不能叫了。
叫什麽呢?
寧兒?
好像她爹娘才這樣叫她。
阿寧?
不行,他才不要和宋憫一樣。
寧姐兒?
那不成了她長輩了?
其實還是公主叫起來最順口,可惜又不能叫。
“就叫若寧吧!”杜若寧說道,“這樣既顯得親切,也不會太肉麻,當然,如果你願意,也可以叫我寧寧,若若,阿若……”
江瀲打了個寒戰:“算了吧,還是第一個好。”
“第一個是哪個?”杜若寧故意問他。
江瀲不自在地抿了下嘴:“就是,若寧。”
“大點聲,沒聽清。”杜若寧笑著說。
江瀲很無語,知道她又在逗她,卻又不能不回她,便清了清嗓子,鄭重地喚了她一聲:“若寧!”
“嗯,叫得很好聽。”杜若寧伸手在他臉上捏了一把,“以後就這麽叫。”
江瀲的臉頰忽地紅了一片,偏頭掙脫:“公主,別這樣。”
“叫錯了!”杜若寧的手又跟過去捏了一把,“剛才是獎勵,這回是懲罰。”
江瀲的臉更紅了,又一次偏頭躲開:“若寧,你坐好說話。”
“好啊!”杜若寧笑嘻嘻道,“讓我再捏最後一下,我就好好說話。”
“不行。”江瀲拚命往裏躲。
杜若寧傾著身子去追他。
江瀲躲不開,無奈地對她放狠話:“你再這樣我對你不客氣啦!”
杜若寧不以為然。
他又不是頭一回對她放狠話,從前一生氣就說要讓她死得很難看,現在還不是在她的魔爪下羞澀得像個小媳婦?
正想著,江瀲突然轉頭撲了過來,把她本來就向床上傾斜的身子猛地抱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壓在身下,額頭抵住了她的額頭。
“……”杜若寧倒吸一口氣,被這個突然的反轉弄得有點手足無措。
她睜大眼睛,看著上方近在咫尺的明亮眼眸,驚訝得小嘴微微張開。
這小子,開個玩笑而已,他還真敢不客氣呀?
“江瀲你……”
江瀲沒讓她把
杜若寧感到一陣窒息,腦海裏下意識想起那天晚上他發狠咬她的情景,那疼痛似乎還在,嚇得她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然而,預期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柔軟的,溫熱的,酥酥又麻麻的感覺,那感覺似乎不止停留在唇上,還順著肌膚,血液,神經,傳遍了全身,讓她的心都變得慌亂起來。
阿娘說得沒錯,真正的男人,果然很危險,怎麽碰碰嘴唇就讓她如此心亂如麻?
江瀲也很慌,他貼在她唇上,腦子裏回蕩的卻是如醉樓教習娘子的聲音,那些勾挑纏逗什麽的,他似乎懂了,又似乎沒懂,當他想照著做的時候,又不得其法,不禁有點後悔那天不該奪門而去,還把沈決氣得至今沒有理他。
要不然,為了給沈決賠罪,他再請他去一次如醉樓?
他也不知道,在這個時候,他怎麽會想起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可是,可是,他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了呀……
這可怎麽辦呀?
就在兩人都手足無措的當口,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望夏,望秋,還有雙眼浮腫的景先生,先後走了進來。
三個人,六隻眼,在看到房內情景時頓時瞪得溜圓,望秋驚得差點把手裏的藥碗都摔了。
床上的兩個人也很慌,想起來卻是不能,一個身上疼得厲害,一個腰硌在床沿上,同樣疼得厲害。
尷尬的狀態持續了好幾息,最後還是景先生發話了:“望夏,快去把你幹爹幹娘扶起來。”
“哦,哦……”望夏應了兩聲,快步走到床前,把兩人分別扶了起來,還十分天真地問,“幹爹,你們怎麽了?”
江瀲靠在床頭,想死的心都有了。
杜若寧倒是很快反應過來,鎮定自若地扶著腰解釋道:“我想看看你幹爹的傷,不小心跌倒了,你幹爹想扶我,忘了自己的傷,就,就也倒了……”
“哦,哦……”望夏又哦了兩聲,一臉茫然地看看地麵,又看看床,心說這地上又沒水,又平坦,幹娘要怎麽跌才會跌成那個姿勢呢?
算了,管它呢,回頭他要在床前鋪一條厚厚的波斯羊絨毯,千萬不能讓幹娘再跌倒。
江瀲卻還沉默地靠坐在床頭,看著杜若寧已經恢複正常的臉色,心說還是公主的臉皮厚,他自愧不如。
國公夫人居然怕他見色起意,真該讓她跟過來看看,見色起意的人到底是誰?
望秋終於收回了自己的眼珠子,穩了穩心神,端著湯藥走到床前:“幹爹,喝藥了。”
江瀲清咳兩聲,向他伸出手。
杜若寧也同時伸出手:“我來喂吧!”
江瀲先一步拿到碗,咕咚咕咚喝了個底朝天。
方才已經夠丟人了,就別再讓這麽多人接著看戲了。
杜若寧怔怔一刻,收回手,自己扶著腰找補了一句:“行吧,正好我腰疼,你這床太硬了。”
“……”
剛剛恢複的氣氛又開始變得尷尬起來。
得虧景先生是見過世麵的,忙出麵終結了尷尬,和江瀲說起了病情:“督公身上的傷雖然嚴重,但都是外傷,養幾天便能好,最棘手的還是那個毒,怕不是短時間內能清除的。”
杜若寧聽他提到毒,立刻正經起來:“對對對,我正想問先生,這個毒為何如此霸道,這麽久了都還不能完全清除?”
景先生撚須微微搖頭:“老夫也很納悶,最近一直在研究,卻始終不得其解,我尋思著,這毒應該不是單純的毒,因此,我已經傳信給一個擅解疑難雜症的老友,等他來了之後再好生給督公診斷一番。”
“有勞先生了。”杜若寧憂心忡忡地向他道謝,轉過頭又問江瀲,“你感覺如何?”
“放心,死不了。”
江瀲的手在被子底下悄悄按住心口,死是死不了,可是這心口一陣緊似一陣的刺痛,到底是怎麽回事?
總不會他吃了宋憫給的解藥,也要變成和宋憫一樣的病秧子吧?
想到宋憫,他的眼神漸漸變得冷厲,看來,問題的根源還是在首輔大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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