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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誰都休想阻止他去見公主

  第227章 誰都休想阻止他去見公主


    出了府,望春已經牽著馬在門外等候,江瀲上前,一言不發地接過韁繩,翻身上馬,兩腿用力一夾馬腹,膘肥體壯的棗紅馬仰頭發出一聲嘶鳴,撒開四蹄飛奔出去。


    望春也緊跟上了自己的白馬,揚鞭催馬追了上去。


    望夏隨後離府,去東廠找望秋和望冬,把幹爹的吩咐分別傳達給他們二人。


    望秋進宮去向嘉和帝解釋江瀲的去向,望冬則從廠衛中挑選出三十名高手,帶上弓箭火銃,浩浩蕩蕩往城外而去。


    杜關山在接到定國公府送來的消息之後,向嘉和帝告假回了一趟家,從藿香口中得知杜若寧出門的原因之後,又是驚詫又是欣喜,當即命莫南向南邊飛鴿傳書,命人沿途保護小姐。


    沒多久,在宮裏陪同使臣飲宴的宋憫,也從長河口中得知了杜若寧和江瀲的動向。


    他一時想不明白這兩個人要去做什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並非事先約定好的。


    所以,江瀲極有可能是得知阿寧出城之後,才臨時決定去追的,至於為什麽要追,他也不得而知。


    阿寧雖然平時看起來很任性,卻不是個隨性而為的人,她突然出城,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件。


    杜關山向皇上告假匆匆離宮,想必也是為了此事,從他的表現來看,阿寧走之前也沒有和他商量。


    到底是什麽事,讓她急到沒時間和杜關山打招呼,就私自帶人出城呢?

    她的目的地是哪裏?


    宋憫一瞬間想到了許多問題,奈何卻猜不出答案,不由心急如焚,恨不得親自追上去一探究竟。


    可他擔負著接待西戎使臣的責任,不能像江瀲那樣說走就走,再著急也沒有用。


    想到江瀲,他的眼睛突然亮起,江瀲輕易不出京城,此次隻帶著一個隨從就走了,可不正是殺他的好時機嗎?


    對呀,他方才怎麽沒想到這點,他根本沒必要去糾結他們出城所為何事,隻要江瀲死了,什麽事就都不重要了。


    江瀲一死,朝中再無人與他為敵,皇上也不會再被江瀲蠱惑,阿寧……阿寧就算還是不能接受他,也不用再嫁給江瀲。


    這樣想著,他激動地咳了幾聲,忙不迭地命長河傳書給南邊各路人馬,在所有江瀲可能經過的地方設下埋伏,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讓江瀲有去無回。


    “告訴所有人,如果江瀲活著回京,他們都得死!”他咬牙切齒地強調,蒼白的臉都因為憤恨和激動泛起一層病態的嫣紅。


    “是!”新的長河是個少言寡語,眼神銳利的青年,除了接受命令,一個多餘的字都不講。


    宋憫看著他領命而去,獨自喃喃道:“長河,我很快就可以給你們報仇了。”


    ……


    向南的官道上,杜若寧和十幾名侍衛策馬疾馳,馬蹄踏踏震動大地,揚起一路煙塵。


    從上午直到黃昏,才停下來在驛站吃了頓便飯,換了馬之後又接著趕路。


    乞討的人居無定所,她擔心自己晚去一步,就會錯過與弟弟的相遇。


    她已經十一年沒看到弟弟,而這十一年於她而言,不僅隔著漫長的歲月,還隔著生死。


    宮變的時候鈺兒才兩歲,說話說不清,走路走不穩,每次看到她,都會搖搖晃晃地跑過來,伸著小短胳膊要她抱。


    如今的鈺兒,已經是十三歲的小少年,卻成了沿街乞討的叫花子,她隻要想一想,就會心酸到落淚,恨不得生出翅膀飛到他身邊,將他緊緊抱在懷裏。


    可是,鈺兒會認她嗎?

    麵對一個突然從天而降的姐姐,他會不會被嚇到?

    所以,她到時候還是要收斂一下情緒,不能太過激動,把鈺兒給嚇著了。


    鈺兒,你可一定要等著姐姐,姐姐很快就來接你回家。


    她一路上都沉浸在快要見到弟弟的興奮和焦急中,趕路趕得天昏地暗也不知疲倦,雙腿因長時間騎馬而腫脹疼痛也渾不在意,從日落西山直到月上中天也不願停歇。


    同樣,她也不知道,在她走過的路途,有個思念了她十一年的人,正揚鞭催馬向她追來。


    二更時分,江瀲也經過了杜若寧換馬的驛站,他本不打算停歇,望春心疼他,也心疼馬,便勸他說,若寧小姐興許會在這裏落腳,就算不住店,換馬吃飯肯定要的,不如過去喝口水,喂喂馬,順便打聽一下若寧小姐的消息。


    江瀲這才勉強同意,和他一起去了驛站。


    初夏天暖,趕夜路的人不多也不少,兩人走進去,一個小個子驛卒懶洋洋地打著哈欠問他們要官牒。


    望春掏出東廠的令牌扔在他臉上:“少廢話,喂馬,備飯,誤了爺的正事,小心你的腦袋!”


    驛卒接著牌子一看,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明白。”他忙不迭地答應,哈著腰接過兩人的馬,又大聲喚了一個獄卒過來,把韁繩遞過去,囑咐道,“好生伺候二位爺的馬,用最好的草料,喂得飽飽的,二位爺過會兒還要上路。”


    那驛卒接過馬,看了兩人一眼,牽著馬去了後院。


    先前這個驛卒領著兩人往裏走,腰都彎成了蝦米。


    進了大堂,把兩人讓到上座,拿自己的袖子在椅子上擦了又擦,才請他們落坐。


    大堂裏零零散散坐著五六個客人,看到江瀲身披黑色繡金蟒的披風走進來,神情便是一凜,再看驛卒對兩人卑躬屈膝的態度,紛紛低下頭,放下踩在凳子上的腳,默默吃飯喝酒,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響。


    “小的這就去後廚準備飯菜,二位爺可要淺酌幾杯解解乏?”驛卒陪著小心問道,臉都快笑僵了。


    望春擺手:“公務在身,不便飲酒,上一壺清茶即可。”


    驛卒應聲點頭,去準備飯菜茶水。


    片刻後,一個身穿驛站官服的中年男人提著一壺茶走了過來,自稱是這裏的驛丞,上來倒是沒有喊出江瀲的身份,恭恭敬敬地倒了一杯茶,雙手捧著遞到他麵前:“貴客請用茶!”


    江瀲看看他,明白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默不作聲地接過茶,微微頷首。


    驛丞又給望春倒了一茶,同樣雙手捧到他麵前。


    望春接過來說了聲謝謝,小聲問他:“定國公府的貴人可有來此處換馬?”


    “來過來過,是一位小姐,帶了十幾個侍衛,傍晚那會兒來的,換完馬就走了。”驛丞老實回道,半點都不敢隱瞞。


    江瀲眉頭微挑,麵上不動聲色。


    這時,驛卒端著滿滿一托盤飯菜過來,一一擺上桌,哈著腰請兩人用飯。


    驛丞便也放下茶壺,不再打擾,準備和驛卒一起退下。


    “慢著!”江瀲突然開口叫住了他,慢悠悠道,“咱家出門在外向來謹慎,在哪裏吃飯,就要哪裏的頭頭為咱家試菜,這間驛館你最大,便由你來試菜吧!”


    驛丞臉色一變,忙推辭道:“小的不敢,這是為貴客準備的菜,小的不敢僭越。”


    望春啪一拍桌子:“少廢話,叫你試你就試,推三阻四的,莫不是裏麵當真下了毒?”


    “不敢不敢!”驛丞哆嗦了一下,隻得從筷筒裏抽出一雙筷子,顫顫巍巍地伸向菜盤,“如此,小的就冒犯了……”


    話說到這裏,目光陡然變得凶狠,手中筷子直向江瀲的眼睛刺來。


    江瀲冷笑,抓起放在桌上的刀擋了一下,下一刻便抽刀出鞘,一道寒光閃過,驛丞的右手連同筷子一起被斬落在地。


    變故來得突然,望春的反應卻十分迅速,與江瀲同一時間抽出腰刀,狠狠劈向那個送菜的驛卒。


    驛卒舉起托盤格擋,同時從托盤的夾層中抽出短刀,口中大喊:“上!”


    在驛丞的慘叫聲中,大堂各處呼啦啦湧現出十幾個手持利劍的黑衣人,那五六個食客也紛紛從桌下抽出兵器,一起向這邊殺過來,將兩人團團圍住。


    原本冷清的大堂頓時變得刀光劍影,殺氣騰騰。


    江瀲不想浪費時間,出手便是殺招,每一刀揮出,便有一個人倒下。


    望春也同樣是一刀一個,刀光所過之處,血肉橫飛。


    殺到後來,兩人身上臉上全都濺滿了鮮血,仿佛從修羅場中殺出的惡魔。


    隨著倒地的人越來越多,兩人且戰且向門外退去,在門外空曠處將追出來的最後幾人斬殺,迅速去後院找到自己的馬,躍馬衝出驛站,繼續向南疾馳而去。


    “發信號讓望冬善後。”江瀲沉聲吩咐道。


    望春應聲,片刻後,一枚閃著綠光的信號彈呼嘯著升上高空。


    少頃,綠光消失在茫茫夜空,兩匹駿馬也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奔向前方的黑暗。


    兩人沉默著奔出數十裏,才稍微減緩了速度,好讓馬得到短暫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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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爹,您覺得那些人是什麽人?”望春直到這時才問出口。


    “想我死的人。”江瀲緊握韁繩,眼睛堅定望向遠方無盡的黑暗。


    任憑是誰,都休想阻止他去見公主,他就是死,也要見到公主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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