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除非你讓我咬回來
第213章 除非你讓我咬回來
杜若寧打死都想不到江瀲會這樣對她,還沒反應過來,江瀲的臉就驀地在她眼前放大,完全遮擋了她的視線。
她隻來得及聞到一縷雪中寒梅的幽香,溫熱的柔軟的觸感便落在了她的櫻唇之上。
她的腦子嗡的一聲,有瞬間的空白,心頭也是一陣莫名的悸動,這種感覺讓她很慌張,本能地想要躲開,下一刻,就被江瀲咬住了嘴唇。
“唔,唔……”杜若寧疼得直叫,因為嘴被堵著,發出的聲音含糊而曖昧。
這聲音仿佛帶著一種不可名狀的魔力,迅速引燃了江瀲身體裏的火,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更用力地啃咬。
窗外,望春趴在那個被杜若寧摳出的小洞裏往裏看,激動得差點沒跳起來。
“親上了,親上了,親娘哎,幹爹終於開竅了!”他壓著嗓子對旁邊非要跟他一起過來的望秋說道。
望秋急得不行,拚命想把他拉開:“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望春哪裏肯錯過如此美妙的畫麵,無論望秋怎麽扒都不讓開。
望秋沒辦法,隻好自己又在旁邊摳了一個洞,迫不及待地往裏看。
杜若寧被江瀲咬得生疼,掙紮著想要推開他,江瀲卻不肯輕易饒過她,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強硬地將她的唇壓在自己唇上,咬住不放。
杜若寧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心頭那點悸動也變成了無名火,在江瀲腰上狠狠掐了一把,趁著他吸氣鬆口的間隙,反過來狠狠一口咬住了他的嘴。
江瀲悶哼一聲,瞳孔因疼痛而放大,心底的衝動也隨之煙消雲散。
他鬆開扣在杜若寧後腦勺的大手,雙手舉起做投降狀。
杜若寧便也鬆開了他的嘴,氣喘籲籲地退後。
兩人的嘴唇都紅得不像話,似乎都被咬出了血,各自抬手去擦。
“你屬狗的嗎,上來就咬?”杜若寧嘟著嘴給他看,憤憤道,“看,都給我咬破皮了。”
江瀲也很疼,但這個時候,他可不能認輸,抹嘴唇的動作帶著幾分凶狠,唇角勾出噬血的冷笑:“這是你該得的懲罰,下次再敢挑戰咱家的耐心,疼的就不止是嘴了。”
不止是嘴,還有哪裏?
親娘哎,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望春聽得瞠目結舌,手裏的白玉碗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誰?”
屋裏尷尬又曖昧的氣氛驟然被打破,江瀲的身影一晃便到了門口。
他拉開門走出去,看到望春和望秋正彎腰在地上撿東西。
“幹爹,是我。”望春哈著腰站起來,顫聲解釋道,“我去給您拿碗,望秋聽說若寧小姐來了,非要過來問聲好,剛才他不小心踩到了我的鞋子,害我把碗給摔了,那什麽,我再回去拿一個。”
說著轉身就要跑。
“不用了。”江瀲叫住他,“咱家沒胃口,不想吃了,你趕緊把人送走吧!”
“啊?這就走啊?”望秋接了一句,“我還沒看到幹娘呢!”
江瀲頓時沉下臉:“望春沒告訴你再叫幹娘會被割舌頭嗎?”
“沒,沒有。”望秋忙搖頭,把嘴閉上。
“那你現在知道了嗎?”
“知道了。”
“還叫嗎?”
“不叫了。”
“很好,滾吧!”
“是。”望秋撇撇嘴,垂頭喪氣地往回走,走了兩步又停下,“幹爹既然沒胃口,我順便把粥端走吧!”
江瀲板著臉,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自個先往屋裏走去。
望春和望秋在後麵無聲地拍了拍胸脯,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進了屋,望秋一眼看到杜若寧,便笑眯了眼向她問好:“若寧小姐,多日不見,您一向可好?”
杜若寧抿著嘴,臉頰兩團可疑的紅暈。
她剛剛已經聽到望秋說話,可是她的嘴被江瀲咬破了,實在不好意思見人,便躲在屋裏沒敢出去,沒想到望秋又進來了。
她不敢張嘴,含糊地應了一聲,給了望秋一個牽強的笑。
望秋卻沒打算就這樣結束,指著她的嘴驚訝道:“若寧小姐,你的嘴怎麽腫了?”
“有嗎,這樣也能看出來嗎?”杜若寧嚇一跳,伸手在嘴上摸了摸,轉著頭四下找鏡子。
“有,不但腫了,還流血了。”望秋認真道,又拉望春下水,“春兒,你瞧瞧,是不是流血了?”
“天呐,還真是!”望春驚訝道,“若寧小姐,怎麽回事,我剛剛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都怪你幹爹,他咬的!”杜若寧氣憤道。
話音剛落,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臉上的紅暈更加嬌豔欲滴。
“幹爹,若寧小姐怎麽招惹你了,你竟然把她嘴都咬破了?”望秋忍著笑一臉震驚地問。
“要你管!”江瀲又尷尬又鬱悶又煩躁,擺手連聲道,“滾滾滾,都給咱家滾!”
“是。”望春和望秋同時應了一聲,手腳麻利地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好,拎著食盒就跑。
“幹爹,你要對若寧小姐溫柔點,別再咬人家了。”
江瀲聽著從門外傳來的聲音,怔怔一刻才突然想起,望春的任務是送杜若寧走,可他卻和望秋一起抬著食盒跑了。
那食盒裏總共就半份粥加一隻空碗,用得著兩個人抬嗎?
該死的東西,又把他的話當耳旁風。
這種不聽話的幹兒子要來何用?
“沒人送你,你自己走吧!”江瀲生了一會兒氣,指著門口對杜若寧說道。
杜若寧往外看了一眼:“你送我,我一個人不敢走。”
“嗬!”江瀲冷笑,“天底下還有你不敢的事?”
“怎麽沒有,我不敢的事多了。”杜若寧振振有詞,“你都把我嘴咬破了,送我一下怎麽了?”
江瀲:“……你沒咬我嗎?”
“我咬的時間短。”杜若寧把眼一瞪,“你要是不願意送我,那就讓我把差的時間咬回來。”
江瀲:“……”
什麽鬼,咬人還要算時間?
要不要給她拿個沙漏計個時?
算了,看在她嘴唇受傷的份上,就勉為其難地送送她吧!
杜若寧目不轉睛地盯著江瀲變來變去的臉色,心裏冷笑。
他不是看到她就煩嗎,不是答應李承啟會再忍一忍嗎,她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麽程度。
小白眼狼,早知道就不救他了。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路過窗邊時,江瀲意外發現窗紙破了兩個洞。
房裏的燈光從那兩個洞裏透出來,活像兩隻眼睛。
真行,頭一回見偷看人還摳兩個洞的,怎麽著,一隻眼睛看得不過癮,還要兩隻眼睛一起看嗎?
這種女人真是世間少有。
“怎麽不走了?”杜若寧在後麵問。
江瀲回過神,淡淡道:“你知道咱家糊窗戶的紙價值幾何嗎?”
“幹嘛,你不會想讓我賠你窗戶紙吧?”
杜若寧頓時警覺起來,往窗戶上看了一眼,雖然不明白怎麽又多了一個洞,但是為了不賠償,也顧不上那麽多,捂著嘴嘶嘶了兩聲,委屈巴巴道:“好疼呀,真的好疼呀!”
“……”江瀲正要報價,聞言又鬱悶地憋了回去,默默向前走去。
可惡,為什麽她訛錢的時候張口就來,輪到自己卻根本說不出口?
看來他的臉皮還是不夠厚。
話說,從前和沈決一起去花樓喝酒時,總看到有人抱著陪酒的姑娘啃來啃去,一臉陶醉的樣子,難道他們都不怕疼嗎?
他們的嘴是什麽做的,怎麽咬很久都咬不破?
督公大人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決定有機會要好好問一問沈決。
此時已近三更,夜深人靜,沿途的燈籠已經被下人熄滅,隻剩天上一彎殘月和幾顆稀疏的星子,投下淡淡的熒光。
杜若寧成功打消了江瀲想訛錢的心思,得意洋洋地跟在他身後,向後院的方向看了幾眼。
那裏既然埋滿了屍骨,會不會還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要不然,找個機會去後院瞧一瞧,興許會有意外收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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