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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第137章 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杜若寧看著江瀲越來越黑的臉,怕他真氣出個好歹,終於決定不再逗他,正經起臉色道:“督公大人,到底是誰要殺你呀,居然一次動用二十個死士?”


    江瀲本來不想理她,沒想到她居然知道的這麽清楚,便冷著臉反問:“你怎麽知道是二十個死士?”


    “我聽別人說的。”杜若寧道。


    江瀲冷笑:“那個別人是姓賀吧?”


    杜若寧噎了下,點頭道:“對呀,賀侍衛他也是聽別人說的。”


    江瀲懶得跟她掰扯,冷冷道:“這事跟你沒關係,你少打聽。”


    “怎麽沒關係?”杜若寧道,“督公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那些人敢傷害我的恩人,就是跟我過不去。”


    江瀲:“所以呢?”


    “所以我也要跟他們過不去。”杜若寧握拳一臉憤慨,“督公大人,你把當時的情況跟我說一說,我幫你分析分析是誰幹的,然後替你把這仇報了。”


    江瀲:“……”


    她是真不知道東廠是幹什麽的嗎?

    身為東廠提督,被人刺一劍就已經夠羞恥了,還要靠一個小姑娘來幫忙分析案情,那他幹脆辭官算了。


    “若寧小姐打聽的這麽清楚,難道就沒聽說是明昭餘孽所為?”


    “不可能,肯定不是明昭餘孽。”杜若寧十分篤定地說道。


    她就是明昭餘孽,這事跟她完全沒關係。


    肯定是江瀲的某個仇人在打著明昭的旗號行凶。


    “你怎麽這麽肯定?”江瀲挑眉看她,眼神意味不明,“若寧小姐認識明昭餘孽?”


    “我不認識,但我猜肯定不是。”杜若寧道,“督公大人你作惡多年,惡貫滿盈,人神共憤,明昭餘孽要殺你肯定早動手了,我懷疑是有人在混淆視聽。”


    江瀲:“……”


    她到底是來探望他的,還是來挖苦他的?

    聽聽她用的詞,作惡多年,惡貫滿盈,人神共憤……


    雖然他確實是這樣的,她也不能當著麵就說出來吧?


    “那麽,若寧小姐覺得應該是什麽人?”


    “我覺得應該和殺曹掌印的是同一個人。”杜若寧說道,“你們兩個都是太監,一個是掌印,一個是秉筆,那人要麽極其討厭太監,要麽也是個太監,嫌你們兩個擋了他晉升的路,所以……”


    她分析得很認真,表情很嚴肅,甚至還做了一個很標準的抹脖子的動作,”所以就把你們兩個哢嚓了。”


    江瀲:“……”


    說的真好,要不是知道麵前站著的是個大騙子,他差點就信了。


    “既然說到曹掌印,咱家正好有事要問若寧小姐。”江瀲沉下臉,不再和她扯閑篇,“進宮賞玉蘭花那天,你是不是拿著咱家的腰牌去了曹掌印的房間?”


    杜若寧心頭一跳,麵不改色地點了點頭:“對呀,我等你等得著急,就順便去曹掌印那裏逛了逛,那裏有兩個小太監在打掃,他們不準我進,我便用你的腰牌耍了下威風,後來他們雖然讓我進了,卻不準我碰裏麵的東西,我什麽也沒動,很快就出去了。”


    承認的倒是爽快,江瀲冷笑一聲又問:“你就沒留下點什麽?”


    “留什麽?”杜若寧一臉茫然,“他一個老頭子,我有什麽好給他留的?”


    說罷轉著眼珠看江瀲,杏眼漸漸彎起。


    江瀲直覺她又要亂說話,剛想製止,她便已經說出口:“我要留也是給督公大人留,督公大人貌美如花……”


    “閉嘴!”江瀲厲聲嗬斥,“你能不能正經點?”


    “我很正經的呀,我說的都是實話。”杜若寧無辜地眨著眼睛,“督公大人你本來就很美呀!”


    “來人,把她給我關進詔獄!”江瀲衝外麵大聲喊。


    倒要看看她進了詔獄還是不是這麽伶牙俐齒,能言善辯。


    然而,沒有人進來。


    望春和望夏不但自己跑了,還告訴所有人不準接近。


    江瀲等了一會兒沒人應答,又黑著臉提高聲音:“望夏,望夏你死了嗎?”


    杜若寧忙道:“督公大人消消氣,我去幫你叫人。”


    說罷便一溜煙跑了出去,隔著窗子對江瀲喊:“督公大人你好好養傷,我回去上課了,改天再來看你。”


    江瀲:“……你給我回來!”


    窗外沒有動靜,杜若寧已經跑遠了。


    江瀲氣得傷口一跳一跳地疼,這死丫頭,太猖狂了,居然在東廠來去自如,如入無人之境。


    看門的都是死人嗎,隨隨便便就放人進來,當東廠是集市嗎?


    等他好了,一定要把這群廢物統統換掉!


    話說,那丫頭此番前來,到底是單純來看他,還是為了借機提醒他,行刺的不是明昭舊人?

    他當然知道不是明昭舊人,可這事和她有什麽關係,她為什麽要巴巴地跑來為自己不認識的人開脫?

    她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杜若寧的目的很簡單,她不想讓人打著明昭的旗號做壞事。


    壞事做多了,會在民眾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就算民眾本來對當年的事抱有同情心,如果當年的人總是出來上躥下跳,擾亂大家的正常生活,久而久之也會被大家厭惡。


    這樣一來,她將來要興兵伐帝,光複明昭,就不會得到民眾的支持,反倒會被當成是叛軍作亂。


    還沒開始就失了民心,還是個女人,想要坐上那個位子簡直難上加難。


    因此,她才冒著被江瀲懷疑的風險,過來提醒他,讓他把調查的方向轉到別處去,別總盯著明昭舊人。


    何況根本就沒有這麽一群人。


    這群人就是被虛構出來的。


    不過話說回來,她對江瀲的擔心也是真的,聽聞江瀲受傷的一瞬間,她的心是慌亂的,焦急的,七上八下的。


    所以她跑出書院,一路打馬狂奔來看他,看到他沒什麽大礙,嗬斥人的聲音很響亮,那顆懸在半空的心才徹底放下。


    她是真的擔心他,哪怕他是個壞人,也想讓他好好活著。


    他是她在這世上為數不多的故人,她希望他能一直在,不管相不相認,都能一直陪著她。


    所以,她方才說要幫江瀲報仇的話是真的,她一定要把二十個死士背後的人找出來,讓那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江瀲的命是她救的,她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哪怕他真的惡貫滿盈,死有餘辜,也得她親自動手。


    何況江瀲並非完全的壞人,她願意相信,在他心底深處不隻有黑暗,還有善意的陽光。


    她倒要看看是哪個王八蛋想害她的人。


    ……


    夜幕降臨,冷清的內室沒有點燈,昏暗光線裏有人影晃動,繼而響起一聲清脆的耳光。


    “二十個死士,就讓江瀲受了一點皮外傷,你還有臉告訴我你們盡力了!”


    “大人息怒,屬下辦事不力,罪該萬死。”長河跪地請罪,聲音悲痛,“屬下也沒想到東廠和錦衣衛去了那麽多人,我們事先踩過點,並沒有發現那些人。”


    “讓你發現還叫江瀲嗎?”宋憫冷嗤,“這些年想殺他的人數不勝數,他卻還活得風生水起,這還不足以讓你警惕小心嗎,你居然帶著二十個人就敢去刺殺他,你知不知道培養二十個死士要花多少心血?”


    說到這裏情緒激動,連聲咳嗽,咳得腰身都佝僂起來。


    長河忙爬起來,給他遞水拍背,一連聲地說“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你是該死。”宋憫的臉在昏暗的光線裏看不真切,聲音陰冷如長蛇遊過肌膚,“但江瀲更該死,你要死也得殺了他之後再死。”


    “是,屬下就是拚了這條命,也不能讓他活著。”


    “你怎麽還不明白,壓根不是拚命的事,是拚這裏,這裏……”宋憫點著他的額頭,“你這裏裝的是水嗎?”


    長河被點得連連後退:“屬下愚笨,請大人明示。”


    宋憫停下來,急促地喘息,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打蛇打七寸,你知道江瀲的七寸在哪嗎?”


    “屬下不知。”長河道,“他無親無故,無牽無掛,屬下覺得他根本沒有七寸。”


    “以前是沒有,現在有了。”宋憫咬牙道,眼前閃過一雙彎彎的杏兒眼,眼尾一點朱砂痣,紅得像血。


    那天在包子鋪,她是那樣自然地拉著江瀲的袖子,而一向對女人避如蛇蠍的江瀲,卻也任由她拉著,仿佛那本來就是件很自然的事。


    若非對一個女人心生歡喜,誰會任由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拉自己的袖子?

    更何況是冷血冷情,心狠手辣的督公大人。


    所以,督公大人的七寸,不在

    ,


    他自個身上,而是在他自個都沒察覺的人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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