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盡管陸南舒說陸修德回去了, 但丁瀟瀟還是有些不放心。她的手機還在房間裏,不敢自己跑出去拿,隻能請求陸南舒陪同。


    淩晨三點。


    幽深的長廊燈火通明, 空無一人。


    陸南舒懶散推開房門,他低垂著眼睫帶著幾分困意,丁瀟瀟緊貼著他的手臂小步挪, 幾乎是他走一步,她才挪一步。


    “怎麽了。”見陸南舒突然停下, 丁瀟瀟睜著眼睛仰頭看他。


    站在她房門兩步之外,陸南舒輕抬下巴提醒她, “已經到了。”


    統共就這幾步路,他站在門邊就能看到。


    看著緊閉的房門, 丁瀟瀟咽了下口水說:“你先進。”


    陸南舒被她氣笑了,“有危險我先上?”


    好像是有些缺德。


    丁瀟瀟已經很理虧了,也不介意在缺德一點,她小聲說著:“他畢竟是你叔叔,總不會傷害你。”


    “那可不一定。”陸南舒嗓音平平, “陸家最不缺的就是人,他發起瘋來可不會管我是誰。”


    這麽說著, 他還是抬手擰開了房門。


    隨著他走入房間,丁瀟瀟緊跟其後, 因緊張揪住了他的衣袖。雖然她現在看似恢複了情緒,但陸修德帶給她的陰影並未抹除, 顯然,她還是害怕。


    啪——


    陸南舒按開了壁燈。


    燈光亮起, 照亮房中每一處角落, 四周空空蕩蕩的確實沒了人影。


    房中桌椅歪斜, 床上淩亂不堪,可見剛剛的爭鬥有多激烈。丁瀟瀟聞到了刺鼻酒氣,跑過去開窗通風,找出手機,她正準備打電話,陸南舒忽然開口:“你要打給誰?”


    “小雅。”丁瀟瀟不確定能不能打通,鍾淑雅睡覺會靜音手機。


    陸南舒默了瞬,“你要告訴她?”


    “不能說嗎?”丁瀟瀟茫然看向他。


    陸南舒道:“你最好誰也別說。”


    “為什麽?”丁瀟瀟不懂。


    陸南舒沒有過多解釋,走過去彎身抽走她的手機,他淡淡道:“如果不想牽連你的朋友,就當什麽也沒發生過。”


    隱隱約約的,丁瀟瀟感覺出幾分危險,她揪了揪衣服,“我能問一下,你想怎麽對付你叔叔嗎?”


    陸南舒瞥向她,“我有說我要對付他嗎?”


    “你也說了,他是我叔叔。”


    丁瀟瀟鼓起臉頰,看得出他就是不想說。


    “可我總要找個地方住。”丁瀟瀟指了指門,“門又鎖不上,床也髒了。”


    陸修德躺過的床,她覺得惡心。


    陸南舒微微沉思,問她,“一個人敢睡嗎?”


    丁瀟瀟睜了睜眼睛,一時間沒有說話。


    從她的反應中,陸南舒已經知道答案,嗤了聲,他彎身去拎她的後衣領,丁瀟瀟如同小雞仔被他拎了起來,雙手在空中撲騰,“你要帶我去哪裏呀?”


    陸南舒:“我房間。”


    他的門被修好了,床也足夠大。


    在丁瀟瀟的記憶中,曾有過類似的場景。


    因為兩人的價值觀不同,她和陸南舒有了第一次吵架,又或者說是她單方麵的冷戰。


    丁瀟瀟被他氣哭,回家後她生氣的給他發信息,說這幾天不去給他送飯了。本以為陸南舒會有所收斂,誰知他隻冷冰冰回了幾字:【以後都不用。】


    這是要和她鬧掰。


    他是真的無情。


    丁瀟瀟被他傷了心,決定從此以後斷情絕愛把他忘掉,還故意晚出學校不和他在同一條路回家。


    就這樣過了三天,半夜她忽然聽到了砸門聲,因為意識不夠清醒,她以為是在做夢。


    第二天早起去上學,開門時,她看到門口丟著幾個帶血的紙團,以為是誰流鼻血隨手丟的。


    誰知當晚,她睡著後再次被砸門聲吵醒,等她清晨開門時,門外丟著的是用血畫的鬼臉。丁瀟瀟被嚇到了,一整天心神不寧,給小姨打電話想要去她那裏住幾天,然而無人接聽。


    後來,是鍾淑雅陪她回家住,她認為是有人惡作劇,說要陪她抓鬼,結果一連蹲守兩天,砸門聲消失不見,清晨的門外也沒了奇奇怪怪的東西,鍾淑雅就猜,可能都是巧合。


    半大的孩子,沒什麽經驗也沒有大人陪同,生活的經驗都要靠自己摸索。


    總不可能一直麻煩朋友,她隻能硬著頭皮自己繼續住,就這樣又過了兩天,深夜她半睡半醒時,忽然又聽到熟悉的砸門聲,這次,還伴隨著撬鎖。


    貓眼被堵,她顫巍巍把電話打給媽媽,可是媽媽直接掛斷了。在她藏到臥室時,她看到對樓高層亮著的燈,空著大腦把電話打給了陸南舒。


    冰涼的機器音似乎響了很久很久,就在丁瀟瀟以為,他不會接自己的電話時,電話通了。


    陸南舒的聲音很冷淡,在聽到她的哭聲時,冷靜問:“報警了嗎?”


    他讓丁瀟瀟鎖上臥室的門藏入櫃子中,不要再發出聲音,其他的,丁瀟瀟記不清了,她隻記得陸南舒最後那句安慰:“交給我處理,我很快過去。”


    陸南舒報了警,在趕往丁瀟瀟的樓層時,還叫了巡邏的保安。


    當警察趕來時,她開門直接撲入了陸南舒懷中,哭到眼淚鼻涕摸了他一身。


    “沒事了。”陸南舒拍拍她的後背,難得沒有將她推開,摸了摸她的亂發教育,“以後遇到危險,要第一時間報警,知道嗎?”


    丁瀟瀟哭到哽咽,傻裏傻氣說了句:“可是,警察不會有你來的快。”


    陸南舒怔了下,眸中像是閃過沉沉暗影,情緒不明說了句:“可我做不到次次及時。”


    他總不可能,一直陪著她。


    那次之後,丁瀟瀟在陸南舒家裏住了兩天,是她主動要求的。


    如今,陸南舒主動將她帶回,將房中唯一的大床留給了她。


    縮在柔軟的床鋪中,丁瀟瀟將被子蓋過下巴,呼吸到他殘留的冷香,還是那麽熟悉。縮了縮身體,她抓住被子小聲又說了句:“謝謝你。”


    房中燈光昏暗,陸南舒坐在沙發椅中長腿微曲,以臂遮擋眼睛。


    大概是累極,他隻冷淡吐出兩字:“睡覺。”


    丁瀟瀟閉了嘴。


    “……”


    清晨,七點半。


    枕邊的手機第三次震動,這次發出的是雞叫。


    從貓叫到狗叫又換成雞叫,縮到被窩的姑娘隻是呢喃翻了個身,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


    陸南舒靠坐在沙發椅上按額角,實在聽不下去了,他起身走到床邊,頓了下俯身撥開丁瀟瀟的手,然後又撩開她散亂的頭發,才順利從她枕下摸出手機。


    丁瀟瀟被弄醒了。


    迷蒙睜開眼睛,最先看到的是床邊站著的人影,她呆呆盯人臉看了一會兒,才遲鈍看向他手中的手機,帶著睡意說了句:“你的手機和我的好像。”


    陸南舒:“就是你的。”


    丁瀟瀟大腦像是反應不過來,“我的,怎麽會在你那?”


    陸南舒把手機丟給她,“自己把鬧鍾關上。”


    雞叫持續不停,連帶著屏幕上的火雞也一直跳動,陸南舒看不出鬧鍾的開關鍵在哪,隻能由主人親自操作。


    丁瀟瀟乖乖去關鬧鍾,等把鬧鍾關上,人也清醒了。


    “竟然七點半了!”她猛地從床上躥起。


    睡前,她定了最早六點半的鬧鍾,想要趁著無人偷偷跑回房間,然而她實在太困,愣是一直沒聽到鬧鍾響。


    “我先回去了……”丁瀟瀟急匆匆往外走,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


    停了片刻,等走廊重新恢複安靜,她才輕輕擰開門把手。


    哢嚓——


    房門打開的瞬間,像是撞到了什麽東西。


    門外有人發出悶哼,一把截住半開的門沿,“搞什麽,撞到我……”


    看清門內的身影,林洲抱怨的聲音一頓,“瀟瀟學姐?!”


    “你怎麽在這?”


    丁瀟瀟蹌踉了步險些被門帶倒,堪堪穩住身形。


    林洲後退一步,捂住額頭看了看周圍,“我沒走錯啊,這裏不是我哥的房間嗎?他換房間了?”


    丁瀟瀟強裝鎮定,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她咳了聲看著林洲,“如果我說,我隻是過來借東西的,你信嗎?”


    林洲上下打量過她。


    目光穿過她往室內看去,他看到他哥靠坐在沙發上一臉的困倦,身上的睡衣有些發皺。沉默了幾秒,他說:“我可能不太信。”


    丁瀟瀟:“……”


    ,


    約好了八點出發去滑雪場,時間有些來不及了。


    丁瀟瀟回到房間換好衣服,順便給喬子菡打了個電話,“嗯嗯對,門鎖不上。”


    “其他房間還沒收拾出來啊,那你找人幫我換一下鎖吧,哦對了,還有床單被罩什麽的,也幫我換一下吧,我不小心潑上水了。”


    莊園樓下有早餐供應,得知鍾淑雅也是剛剛起床,丁瀟瀟下樓吃了個早飯。


    江琴早早等在餐廳裏,看到丁瀟瀟額頭紅了一塊,湊近看了看,“你的頭怎麽了?”


    “不小心撞牆上了。”丁瀟瀟隨口胡扯。


    江琴信了,“的確是你能幹出來的事。”


    此時,餐廳中坐了不少人,基本都是幾家公司的隨行員工,有人邊吃飯邊翻文件,也有人叼著早餐急匆匆往外走,看著江琴悠閑自在的樣子,丁瀟瀟有些好奇,“鍾鳴哥說今天他們要去看地皮,你們裴氏不去嗎?”


    “去啊。”江琴左右看了看,小聲和丁瀟瀟講,“羅伯特先生最先找的就是我們裴氏,我猜啊,是我猜的哈,我家少東肯定提前來過了,所以我經理才說就是過來走個過場,估計項目名額已經內定。”


    恰好,她的頂頭上司對她有點意思,所以她一提請假,馬上就應了。


    丁瀟瀟有些驚訝,“辦公室戀情?你們公司允許嗎?”


    “不允許。”江琴無所謂道:“我們這不也沒在一起嗎?都是成年人了,玩玩而已。”


    “玩什麽?”鍾淑雅踩著細高跟過來,拉開椅子坐下。


    江琴對著丁瀟瀟噓了聲,示意她不要說裴氏內定的事,丁瀟瀟不知該怎麽告訴她,“其實……這些鍾鳴哥都已經知道了。”


    “啊?”江琴傻眼了。


    得知前因後果後,鍾淑雅哼了聲:“這事還用得著你猜嗎?你怎麽不猜羅伯特先生為什麽要借裴氏開商宴,而不是我們鍾家?”


    擺在明麵上講,這個項目雖然在羅伯特手中,但裴氏有一定的決定權,他們和裴氏不是競爭對手,其他幾家才是。


    “別的都好說,陸氏必須要防。”鍾淑雅皺著眉頭道:“以前也沒聽說陸南舒和裴家少東有什麽交情啊,裴然為什麽要幫陸氏。”


    “裴然?”丁瀟瀟歪了歪腦袋,“他不是北城一中高我們一屆的學長嗎?還是校草來著。”


    “這我記得。”江琴道:“有段時間校園論壇在爭校草之位,裴然和陸南舒的顏粉撕的最厲害,蕭學長和鍾學長最和平。”


    幾人正說的興起,一把椅子搬到她們桌前,林洲大喇喇往她們麵前一坐,“說哪家的校草呢?我當年也是北城一中的校草。”


    鍾淑雅白他一眼,“怎麽哪裏都有你。”


    “你坐過來幹嘛?”


    林洲咧嘴一笑,“喬學姐說你們也要去滑雪場,說讓我們搭夥一起去。”


    “你也要去滑雪場?”


    “怎麽?我看著像來談生意?”


    這還真不像。


    鍾淑雅看了眼丁瀟瀟,想了想問:“就你自己去?”


    “就我自己。”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林洲多加了句:“本來想叫我哥一起去來著,但他說困,要留在房間補覺。”


    “也不知道他昨晚幹了什麽。”


    丁瀟瀟端起牛奶喝了幾口,莫名心虛。


    九點。


    幾人到達了滑雪場門前,迎接他們的是五名外國人,三男兩女,男帥女靚,都很熱情。


    鍾淑雅悄悄和丁瀟瀟咬耳朵,“喬姐果然是好姐妹,這三個老外長得還都挺帥,尤其是那個小奶狗,看著好有少年氣,是我的菜。”


    站在她旁邊的林洲剛好聽到,眸光怪怪的看向她,“鍾淑雅,你不是結婚了嗎?”


    鍾淑雅掏出小鏡子塗口紅,“結婚了就不能看帥哥了嗎?”


    “誰規定的?你規定的?”


    林洲被她噎了下,話題轉移的很快,“你喜歡年齡比你小的?”


    “那你為什麽要嫁個老男人?那個邢嘉好像比你大不少歲吧?”


    ‘老男人’三字刺激到了鍾淑雅,她當即伸手去掐林洲,“你說誰老男人啊,你才是老男人!”


    林洲倒抽一口涼氣,跳著躲開嘴上不服輸,“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不僅不是老男人,年齡還比你小,你說氣不氣?”


    鍾淑雅氣死了。


    除了林洲和那幾名外國友人,丁瀟瀟幾個都是第一次來滑雪場,所以選了初級賽道。穿好裝備,幾人包裹的嚴嚴實實進入場地,丁瀟瀟想請一位滑雪教練教自己,其中一名叫George的外國友人對她擺了擺手,“ I\'m here!”


    George說了一口流利中文,但帶著一些口音,偶爾會中英混雜,好在丁瀟瀟都能聽懂。


    他很熱情地要教丁瀟瀟滑雪,還給她介紹其他好玩的項目,丁瀟瀟聽得很心動,“雪上飛碟好玩嗎?”


    “of course!”喬治露出一口大白牙,“很刺激的,要去試試嗎?”


    丁瀟瀟點了點頭,她問鍾淑雅,“要去玩雪上飛碟嗎?”


    不等鍾淑雅回話,林洲推著她往這邊衝來,“走走走,我也玩,我們一起。”


    鍾淑雅白眼翻個不停,“人家問你了嗎?”


    玩到中午,幾人留在滑雪場吃了頓飯,約好吃完繼續去玩。


    丁瀟瀟昨晚沒怎麽休息好,吃完飯現在隻想癱一會兒,她揮了揮手,“你們先去吧,我再坐一會兒。”


    鍾淑雅說行,“那你閑著沒事,把剛剛拍的照片發到群裏哈。”


    他們一行人臨時組了個滑雪小分隊的群聊。


    等所有人都走了,丁瀟瀟低頭翻著相冊,選好圖片發入群裏。對麵傳來嗡嗡的震動聲,她抬頭才發現,林洲還在原處坐著,“你怎麽沒去?”


    林洲衝她笑了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丁瀟瀟直覺和陸南舒有關。


    果然,林洲問:“你現在和我哥什麽關係?”


    丁瀟瀟手撐下巴,不答反問:“陸南舒是怎麽和你說的?”


    “他什麽也沒說。”林洲聳了聳肩,“我進去時他已經躺床上了,他說要睡覺讓我不要吵,我隻能出來咯。”


    丁瀟瀟愣了下,解釋:“昨晚我房間出了些事,我隻是去他房間借宿了一晚,別的什麽也沒做。”


    林洲不太相信,“那我哥為什麽這麽沒精神?”


    她怎麽會知道他為什麽會沒精神。


    她猜,“可能……是坐在沙發上沒睡好?”


    “可我瞧著他像是一夜沒睡。”


    試探了多句,也沒從丁瀟瀟這裏問出有用信息,他歎了聲氣,“其實那天,你還卡的時候,我也在車裏,你真覺得你們兩清了嗎?”


    同樣的話,丁瀟瀟聽陸南舒說了太多次,她睜了睜眸,“你想說什麽?”


    “也不是想說什麽。”林洲嘖了聲,“我就是覺得吧,你可能想錯了,我哥早就知道你手裏有那張卡,他從來沒有因為卡的事怪過你。”


    “哦還有。”他試圖解釋:“錦繡榮城的房子我哥雖然給了我,但他大概是不想賣的,隻是讓我幫忙照看,是我理解錯了他的意思,以為他……誤會他不想要了。”


    “但房子過戶給你的話,他是沒什麽意見的。”他猶豫著問:“我再把房款還你?”


    丁瀟瀟有些沒聽懂,“你到底在說什麽?”


    什麽叫房子不想賣,但給了她又沒意見。


    林洲正不知怎麽解釋,身側的玻璃窗忽然被人敲了敲。扭頭,鍾淑雅摘了手套正在玻璃外畫符號,她哈了口氣,模模糊糊寫的是‘LZ,NSDD’。


    “幼稚。”林洲嗤了聲。


    丁瀟瀟聽到這兩字顫了顫眼睫,仔仔細細看了他一眼,並未在他臉上看出厭煩的情緒,顯露更多的像是愉悅。


    “算了。”他站起身捋了把頭發,“我哥的事我也不好說什麽,我隻是有點愧疚,覺得你們本可以更好。”


    兩人的談話終沒有繼續下去,喬治推門進來,“嘿,瀟出來玩啊。”


    丁瀟瀟看了林洲一眼,起身,“來了。”


    他們又在滑雪場玩了半日,離開前,鍾淑雅提議大家拍幾張合照。丁瀟瀟身後就是喬治,在她對著鏡頭對手勢時,腦袋一沉,一雙手壓在她的發上,畫麵定格,丁瀟瀟頭上多了一雙‘兔耳朵’,喬治傾身朝她靠近,正對著鏡頭燦爛笑著。


    照片發到了群裏,鍾淑雅看到後偷偷問她,“這小奶狗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丁瀟瀟仔細回憶過今日的事,“好像沒有吧?他就是挺熱情的。”


    “我怎麽沒見他對我這麽熱情?”鍾淑雅選好照片發朋友圈,刷新動態時,彈出了林洲的最新動作。


    鍾淑雅啊了聲,有些生氣道:“這麽多好看的照片他不發,這個小兔崽子竟然發我的醜照!”


    丁瀟瀟湊近一看,一排三張照片,一張林洲自己的帥照,一張是他們的大合照,中間的照片是鍾淑雅齜牙咧嘴對著鏡頭砸雪團。


    丁瀟瀟笑了,“不醜呀,挺漂亮的。”


    鍾淑雅開始瘋狂給林洲彈消息:【臭弟弟,你是不是想死!!】


    【限你三秒鍾把照片刪掉,不然我要你狗命!】


    “嘖。”另一邊,林洲正在翻相冊,狂炸的手機嚴重影響他欣賞照片,在又一波轟炸下,他不小心點開那張大合照。


    放大,掃過某個特定的人後,他將目光放在丁瀟瀟臉上,伸手點了點她身後的喬治,林洲果斷將這張照片發給陸南舒。


    【哥,睡醒了嗎!】


    林洲打字:【滑雪場好好玩哦,你不來太可惜了。】


    【你看我是不是照片中最帥的人!】


    作者有話說:


    林洲:誰還沒點小心機。


    本章發放88個紅包嗷~

    因為明天要上收藏夾了,所以下一更在2號晚十一點哦。


    順便推推我下本可能寫的預收:

    奇幻:《攻略黑化孽徒手劄》女師父X男徒弟


    古言:《把太子當成亡夫替身後》小寡婦X被當成替身的太子X渣男亡夫

    古言:《嗅薔薇》(這本目前比較想寫哦,就是不太會寫文案,內容我自己覺得還挺帶勁的。)

    一覺醒來,秀秀失了兩年記憶。


    不解的是:她為愛入宮成了暴君的妃子。


    惶恐的是:她這個貴妃很受寵,暴君日日與她同榻,還親自為她穿鞋梳發。


    心虛的是:她好像綠了暴君,失憶前常與太子幽會,與那位尊貴太子的關係曖昧。


    開局就是修羅場?!


    秀秀:救、救命QAQ

    強取豪奪的暴君X柔弱堅韌小白花X心狠手辣的太子


    大家去康康我的專欄呀,有喜歡的預收可以收藏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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