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弄嬌> 第097章正文完

第097章正文完

  第097章


    謝策低垂的眼睫將眸色遮的不甚真切, 卻分明能感受眼底翻湧著的情\,潮,以及漾在流光水色中,好似禍害一般,肆意妄為的笑。


    謝策凝著指上沾染的水澤, 緩慢輕撚, 抬起黑眸攫向緊閉著眼眸,瑟顫的不成樣子的雪嫣。


    謝策無聲失笑, 慣會掩耳盜鈴, 小東西不會以為隻要不睜開眼睛, 就能一直裝作無知無覺了?


    腳趾都蜷緊的充了血, 雪白的肌膚亦好像是著了火,一寸寸的燎紅, 火星子直燒進謝策眼裏。


    他撚指的動作愈發的慢,似在思量要不要再繼續。


    目光移至雪嫣那雙緊闔沁紅的眼眸, 眼尾洇洇的泛著潮,無助又可憐。


    罷了。


    謝策輕柔將她支起的細腿放下,又拉過薄毯將她猶待采擷的嬌軀蓋好, 走到桌邊灌了口涼茶。


    放下茶杯,謝策搖頭笑了笑,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欺負她,還是在折騰自己。


    雪嫣察覺到謝策起身, 驟然鬆開緊抿的唇瓣,大口深吸著氣, 整個人才終於平複了一些,身上稍燙的溫度也降了下來。


    她悄悄挪動僵硬發麻的身體, 一點點悄悄把腿摒攏, 緊合上謝策口中的“花”。


    可不知道是不是藥塗的太多, 濕膩膩得蹭的她難受極了,雪嫣蹙起眉心,咬緊著唇,側身將腿蜷合的更緊。


    謝策在桌邊站了有一會兒,讓自己調息,也給了雪嫣平靜下來的時間,之後才熄掉燈火,如常躺到了雪嫣身旁,把人抱進懷裏。


    明顯感覺到身前的人又瑟縮了一下,小東西一直熬著不睡,應該就是為了抓他的現行,方才裝睡了那麽久,現在是不是該醒來推開他了。


    謝策今夜其實可以不上來,但他想知道,她真的會推開他嗎?


    謝策將頭貼緊她的後頸,會推開他嗎?


    雪嫣在黑暗中才敢睜眼,她眨動著眼簾,果然謝策每晚都會在她睡著後,無聲無息的上床,抱著她入睡 。


    不僅如此,他還給她上藥,她還奇怪傷處怎麽好的那麽快……


    雪嫣想著想著,謝策方才說的那些渾話,不經意就闖進了她腦子,臉上好容易消下去的紅暈又升了起來,她立刻驅散思緒。


    方才她不敢睜眼,現在應該“醒來”,將人趕下床,再趕出屋子,可貼在背後的溫度卻讓她久久做不出動作。


    黑暗中,雪嫣沒有動,謝策也沒有動。


    兩人就這麽各懷心事的躺著。


    夜色越沉,雪嫣卻越不能平靜,她心底那些不能聲張的情愫似乎看出了此刻的夜深人靜,無人知曉,有些超脫她掌控的在往外冒。


    謝策的呼吸拂在她頸後,很緩很慢,雪嫣想起自己在夜裏迷迷糊糊的時候,會主動鑽進他的懷裏,攀緊他的脖頸,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如雛鳥埋身在雄鷹的羽翼之下。


    雪嫣忽然想知道,那究竟是她不清醒時候,無意識的舉動,還是真的想那麽做 ,她可以試試,謝策也隻會以為她是睡著了……


    雪嫣被不受控製的念頭驅使著,一點點轉過身。


    謝策唇畔輕彎出帶著幾分苦澀的弧度,所以她還是要推開他。


    謝策已經做好了麵對她氣惱冷漠的眉眼,可下一刻,雪嫣纖柔的手臂卻顫微微的圈上了他的脖子。


    謝策瞳孔一縮,幾乎是在瞬間翻身壓了上去,他用手掌拖住雪嫣的腦後,蠻橫的吻上她的唇,將她沒來的喊出的驚慌全都吞了下去。


    雪嫣沒有任何說話的機會,就被剝奪了呼吸 ,謝策寬大的手掌箍著她不堪一握的腰枝,壓著她緊緊貼向自己,身體離了空,唯有謝策的手臂能支撐她。


    雪嫣腦子一陣陣發暈,什麽都想不了,隻能不斷仰著後頸,想要汲取一些空氣。


    兩人的影子借著微弱的月色投在紗幔之上,謝策膝頭壓在雪嫣兩側,後背躬著,而雪嫣在他懷中,猶如一隻墜雁,一頭青絲散亂垂落,腰脊連同頸項後仰到了極致。


    一直到雪嫣以為自己要窒息的時候,謝策才緩緩將唇移開,吻卻並沒有因此停下,而是落向了別處。


    雪嫣洇紅的雙眸失神著,難以聚焦的望著帳頂,瑩潤的紅唇啟著縫,呼吸紛亂破碎,嗓子艱難的吞咽。


    意識越來越迷亂,謝策再次欺了上來,一雙幽邃暗極的眼眸注視著雪嫣張張合合,泛著水光的唇瓣上,卻遲遲沒有落吻。


    謝策鼻息攪亂著雪嫣的呼吸,她無意識的將唇往前送了送。


    謝策啞聲輕笑:“囡兒是在等我吻你嗎?”


    雪嫣眯瞪瞪腦子如同應激般起了抗拒,謝策立刻見好就收,貼上她的唇,同時哄慰低語,“是我想吻囡兒。”


    “都是我想的。”謝策廝磨著她的唇,繼續說著哄人的話,“囡兒就是個被我欺負的小可憐。”


    “嗯。”雪嫣將頭點的很重。


    謝策看著她迷朦氤氳的雙眸,就知道她還不甚清醒,軟乎乎又嬌氣的樣子讓他愛不釋手。


    “心肝兒。”謝策啞聲喟歎著,再次吻上去。


    *

    翌日,雪嫣坐在半開的窗子前寫信。


    早前因為謝策的事弄得她措手不及,她一直沒來得及給顧玉凝回信,現在才終於能沉下心來寫信。


    給顧玉凝的回信容易寫,讓雪嫣為難的是謝珩的那封信,她也想過幹脆就不回,但於謝珩來說,情愛之外還有責任,她的逃避無疑對他是另一種牽絆。


    雪嫣從晌午坐到黃昏,思來想去,最後隻在紙上寫下“安好,勿念”四個字。


    雪嫣將信折攏,正拿了火漆要封口,想了想隻是將封口壓上,交給心月道:“去讓青墨把信送了。”


    “給青墨?”心月神色遲疑,青墨和紫芙兩人嘴上說隻聽命於姑娘,實則還是照謝策的指令辦事。


    雪嫣頷首,“給他。”


    青墨就如雪嫣料想的那樣,拿到信後就去交給了謝策。


    謝策接過信拿在手中看了看,用指腹展開沒有封口的一側,抬眸問:“送來的時候就沒封口?”


    青墨點頭,“正是。”


    謝策抽出裏麵的信紙,看著信上的四個字,明白過來雪嫣是要自己同她一起給謝珩一個交代。


    他垂下眼,若有所思。


    青墨也不知道信上寫了什麽,緊張的注意著謝策的神色,就怕信上會寫了什麽惹他不快的東西。


    謝策點點桌麵,“拿筆墨來。”


    “是。”青墨將筆墨放到謝策手邊。


    謝策執筆蘸墨,很快在紙上寫下幾字,再次將信放回至信封內,用火漆封上口,遞給青墨,“送去罷。”


    ……


    長安。


    散了朝,謝珩同一眾官員從金鑾殿走出,麵容溫潤帶笑,一身緋袍挺拔傲然,在人群中也讓人難以忽略。


    走過金水橋,謝珩與身邊官員致意,各自坐上馬車。


    衛蕭在馬車外問:“世子是去府衙,還是回府?”


    “去稷山。”


    衛蕭愣了一下,稷山是謝家祖墳所在的地方,世子怎麽忽然想到去那裏。


    衛蕭雖然心中困惑,但也沒有遲疑,道了聲是,策馬朝著稷山去。


    下了馬車,謝珩吩咐道:“不必跟來。”


    他獨自沿著蜿蜒的小路往山上走,山上露重,小徑兩旁的草叢都掛著露水,掃在他的衣擺上,留下深深淺淺的印記。


    謝珩駐足在謝策的石碑前,良久才屈膝蹲下身,從懷中取出那封早已被他看過無處遍的信。


    謝珩展開信紙,信上內容很簡單。


    “勿念,安好。”


    緊貼著這行字的下麵,同樣寫著——


    “勿念,安好。”


    謝策的字跡他當然認得。


    謝珩眸中滑過釋然又蕭條的笑意,他捏住信紙將一頭放到碑前染著的蠟燭前。


    看著火舌卷住信紙,謝珩淺聲開口,“以後我就不用再來這裏了。”


    直到信紙被燒成灰燼,謝珩才站起身,望向不遠處的另一座墳,那是他曾經為雪嫣所立下的。


    寡薄乖戾,一身反骨。


    這是過去他聽祖父說過最多的,對二弟的評價。


    不要性命,不要家人,也不管會讓多少人痛心,確實寡薄反骨。


    而他事事周全,尋求平衡,卻做不到像謝策這樣,隻為了一人不計後果,這又何嚐不是另一種深情。


    “所以他最終還是打動了你。”謝珩牽唇低言。


    許久許久,眼裏的千萬言語都化成了雲煙,謝珩收回目光,沿著來時的路下山。


    *

    夏日炎烈,到了午後長街上的幾乎看不到什麽人,書齋的生意就更是冷清。


    謝策幹脆讓青墨閉了門,在鋪子內擺上冰鑒,抱著雪嫣小憩休息。


    謝策低眉看著懷裏倦意濃濃的雪嫣,抬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勾繞著她鬢邊的發絲,看到她皺眉,謝策又笑起來。


    “囡兒想好了嗎,和我離開這裏?”


    雪嫣迷朦的睡意立刻醒了不少,謝策早些時候就與她提過,要帶她離開平襄。


    如果她答應與謝策走,就意味著她或許再也不會回來,也意味著她今生都不可能再擺脫謝策,她當然也知道不管離不離開這裏,都不影響她與謝策的結果,可她心中不踏實。


    雪嫣糾結萬分,恰聽到叩門聲響起,連忙從謝策膝上起身,謝策也順從著放開了她 。


    雪嫣理了理鬢發去開門。


    打開門,雪嫣揚起笑臉招呼,然而看清站在鋪子外的人容貌,她整個人僵住,渾身的血液都衝進了腦中。


    “掌櫃不請我進去坐坐?”趙令崖一身低調的儒袍,做文人打扮,朝雪嫣隨隨一笑。


    雪嫣心中大亂,趙令崖怎麽會過來 ,必是知道了謝策還活著,他會怎麽對付謝策……


    雪嫣手心冰涼,勉強維持著麵容屈膝便要朝趙令崖行禮。


    趙令崖以手中折扇輕抵,“掌櫃不必多禮。”


    “囡兒,誰來了?”謝策問著走上前。


    雪嫣連忙擋到他身前,企圖用身體將他擋住,神色說不出的慌張。


    謝策高出雪嫣一個頭都不止,豈是她那嬌小小的身板能擋住的,但她情急之下的舉動,卻是謝策沒有想到的,整顆心都軟的不像話。


    他看著趙令崖,輕輕捏雪嫣的手,低聲道:“你先去後麵。”


    雪嫣反握住他的手,緊張的手都在抖,卻不肯動。


    謝策又道:“聽話。”


    雪嫣對上謝策堅持的眸光,不得不放開手,挑簾走進裏間。


    她終於知道謝策為什麽要帶她離開,就是怕會被趙令崖發現他還沒死的事,她應該早點想到,早點離開的。


    趙令崖看著垂落的布簾,打趣而笑,“還是旬清好手段,都知道護著你了。”


    熟絡的一如過往。


    謝策不置可否,朝他拱手一拜,“謝尋見過公子。”


    他直起腰請趙令崖入雅室,斟茶奉上。


    趙令崖身後的許瑾正要上前驗毒,被趙令崖擺手製止。


    他接過謝策遞上的茶飲了一口,“謝尋,好名字啊。”放下茶盞的同時,悠然的語氣陡然一轉 ,“膽敢欺君,你可知是何罪?”


    謝策掀了衣袍跪地,不卑不亢道:“知欺君之罪,罪無可恕,故謝尋鬥膽肯請皇上讓我戴罪立功。”


    “哦?”趙令崖尾音略揚,頷首看向謝策,“你且說來。”


    “烏夷自百年前就一直是腹患,雖為我朝附庸但因其疆土位置特殊,在我朝與大齊之間兩麵逢源,而且據我所知,自燕王謀亂後,烏夷與大齊接觸頻繁,皇上初登大統,內憂才平,豈可又起外患。”謝策淡淡而述,口吻始終平和不見波瀾,“我可助皇上我朝平衡與烏夷之間的關係,且隻要我活著一日,便承諾予皇上做消息傳遞,以及,終生不入長安城半步。”


    “今昔不同往日,你已經不是鎮北侯府的世子,還敢口出狂言。”趙令崖呷了口茶抬眉而笑,“而且,朕為何要放一個隱患在世上。”


    “皇上若是真覺得我做不到,今日就不會來此了。”謝策不自謙的笑笑,接著道:“至於隱患就更是說笑,皇上也說,我與侯府已經沒了關係,如今不過就是一屆白身,皇上大可放心差遣。”


    “你不怪朕心狠?”趙令崖看著他,眸光銳利。


    謝策卻道:“我還要多謝皇上成全。”


    話都已經攤開到了麵上,也無需再試探。


    趙令崖讓他起來,語氣略作緩和,“旬清,你若是想要躲藏,朕一定找不到你,為什麽要冒險。”


    謝策把目光投向屋內那四個堆滿冰塊的冰鑒,半真半假的說:“皇上也看到了,我養個寶貝一日花銷要多少,而這書齋一日才能賺多少,還不夠我蝕本的。”


    謝策無奈的笑笑,“所以指著皇上給我留條生財之道。”


    “合著你是利用朕利用上癮了。”趙令崖倒也不怒,隨口問道:“這鋪子是陳家的?”


    謝策麵不色,輕頷下頜,旋即又帶著幾分興味而笑:“陳宴和若是知道我住在他陳家的宅子裏,怕是能嚇走他半條命。”


    趙令崖看了謝策一眼,沒有從他眼中看出什麽端倪。


    雪嫣在屋後等的心急如焚,酷熱的太陽灼在她身上,曬得臉頰都紅了一個度,她卻好像感覺不到一點熱。


    趙令崖已經進來多久了?謝策會不會有危險?


    雪嫣等不下去,躡手躡腳的從後門進去,她以為屋內一定是一派劍拔弩張的形象,可還未走到簾帳處,就聽到了兩人的談笑聲。


    雪嫣愣了愣,有些反應不過來。


    “放著世子之位和偌大的鎮北侯府不要,就為了一個顧雪嫣,值得麽?”趙令崖看著謝策問。


    是他,隻會兩樣都要。


    雪嫣跟著趙令崖的問話豎起了耳朵。


    謝策輕輕淡淡的聲音響起,“沒什麽值不值得,我隻知道皇上說的那些,相比起顧雪嫣不值一提,哪怕再潑天的富貴權勢放到麵前,我還是要她。”


    謝策抬起幽邃濃黑的眼眸望向簾帳處,“無論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例外。”


    雪嫣渾身一震,滯住的呼吸讓她連心髒跟著發麻,強烈的心安填進胸膛,讓她再也忽視不了,逃避不了。


    她想被人堅定的選擇。


    雪嫣忽然回想起當初,謝珩為了藏匿殷梨,選擇拋下她去涉險的時候,自己真的就一點都沒有失落嗎?

    趙令崖跟著謝策目光望過去,瞬間了然的抬手指了指他,同時也放下了心。


    如果不是有顧雪嫣困縛著他,謝策絕對會是他的心腹大患。


    “對了。”趙令崖看向謝策道:“朕帶了個人來,你醫術好,替她診治診治。”


    話落,許瑾已經走到了鋪子外 ,恭敬的從馬車上扶下一個女子,走進鋪子。


    女子戴著帷帽,瞧不見麵容,身形卻纖弱的好似一朵瀕臨枯萎的花,隨時都要凋零,就連簾帳後的雪嫣都嗅到了一股濃烈的藥味。


    謝策朝她遙拱了拱手。


    趙令崖上前摟住女子,扶著她到桌邊坐下。


    謝策示意她把手放到桌上,趙令崖挽起女子的一截袖子,露出的手腕瘦的近乎成了皮包骨頭,一根根細小的靜脈都清晰明顯。


    許瑾取了帕子蓋到女子手上,謝策才搭指為她診治。


    “如何?”趙令崖臉上顯然沒有了方才的從容自若。


    謝策低著眉道:“夫人的表症看似是因為生產時傷了根本,實則是因為身子根本不適合有孕,從懷孕那刻起,隨著腹中胎兒長大,身子就開始衰敗。”


    趙令崖臉色變得難看,“治好她。”


    “我先開些藥,讓夫人回去服用,至於要治好,還需要幾味極罕見的藥,等我尋到後,會再人送去。”謝策說著取了紙筆開藥。


    趙令崖道:“把你說得那幾味藥也寫出來。”


    “好。”謝策沒有遲疑。


    ……銥嬅


    謝策目送著馬車離開。


    馬車內,趙令崖緊摟著懷裏的人,“阿寧,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他懷中的人闔著眼簾沒有說話。


    良久,趙令崖問:“過去,謝策可對你說過,你的身子不能有孕。”


    在他印象中,謝策是沒有替阿寧診過脈的,但是他不放心,若他提前知道阿寧的身體狀況,難保這次不會又是他計劃中的一步。


    阿寧輕闔的眼眸動了動,恍惚想起當初,偶然間與謝策的一場對話——


    “寧妃娘娘近來可有不適之症?”


    “你不要告訴他。”


    “微臣自當遵照娘娘之令,隻是,若將來微臣有難,也希望娘娘能幫襯一把。”


    她瞞著身體的狀況,可謝策眼尖,一眼就看出她妝容下的憔悴,她那時隻覺得謝策的話有意思。


    她自身難保,如何救他。


    現在倒明白了。


    阿寧枕在趙令崖肩上輕輕搖頭,“回皇上,謝公子沒有替我看診過。”


    趙令崖這才舒展開眉心,“朕知道了。”


    阿寧緩聲又道:“他與顧姑娘,真好。”


    趙令崖攬緊她的肩頭,“我們也會那麽好。”


    *

    等趙令崖他們一離開,雪嫣就拉著謝策回了陳府,緊接著就吩咐心月和紫芙他們收拾東西,自己也收拾起細軟。


    謝策不明就裏的看著她問,“囡兒這是在幹什麽?”


    “我們不是要走嗎?”雪嫣頭也不回的說。


    謝策把人拉進懷裏,抵著她的額頭笑問:“囡兒肯跟我走了?”


    趙令崖都找來了,怎麽還能不走,這次他是沒做什麽,可下次呢?


    雪嫣如此想著推開謝策又要去收拾東西,謝策側不厭其煩的把人再一次拉了回來。


    “不急,你先回答我。”謝策盯著她的眼睛問,“願意跟我走了是嗎?”


    雪嫣見他就是明知故問,根本不想回來,奈何謝策不放開她 ,她被他弄得沒轍,隻能快速的點點頭。


    “那是不是證明,囡兒有些喜歡我了?”謝策又問。


    雪嫣臉上驀的燒燙,逃避般垂了一下眼眸,又快速抬起。


    用閃爍的眸光望著謝策,一個字一個字咬著說:“ 不喜歡。”


    謝策卻笑的更開懷,“好,好,不喜歡。”


    他低頭銜吻住雪嫣的唇瓣,“知道囡兒這張嘴硬,另一張軟就行了。”


    雪嫣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漲紅著臉斥他。


    “謝策!”


    然而,後麵的話都被他含進了口中。


    正文完


    作者有話說:


    正文就到這啦~感謝寶子們一路陪伴~

    女鵝的心意已經很清楚啦,怎麽讓她說喜歡就放番外再寫了,還有成親寶寶也放後麵。


    休息兩天開始寫番外,倒時給大家發紅包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