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生產
第236章:生產
薑顰站在原地等時厭,陸萍不停的訴說著自己的冤枉。
“你跟時厭說,時昊從樓梯上摔下去跟我沒有關係,這一定是那對母子想要對付我,不對,一定是陳錦華想要對付我們母子,她就是見不得我們好,你聽到沒有?你既然是我的兒媳婦,就一定要向著我,你聽到沒有?!”
即使是在警局,陸萍都依舊失態,她死死的扣住薑顰的胳膊,讓她疼痛不已。
薑顰皺著眉頭,想要掰開她的手,卻沒能成功:“這裏是警局,你有什麽話都可以跟警察說。”
陸萍卻壓根不信:“他們就是陳錦華那個女人找來的,當然是向著她!我跟他們有什麽好說的!”
曾經竭力想要展現的貴婦姿態,在遇到事情之後就直接土崩瓦解蕩然無存。
一旁的警員聽到她不配合的理由,皺起了眉頭,嚴肅道:“這位女士,無論是誰報警,出了事情我們都會調查清楚,請你相信我們的職業素養。”
陸萍完全聽不進去,讓薑顰現在就保釋她出去。
薑顰被她吵的頭疼,終於盼到時厭回來。
一看到男人,薑顰求救的目光馬上就投過來。
時厭走來,卻不見時少堇的身影。
陸萍急聲問:“你爸呢?你爸去什麽地方了?”
時厭:“醫院。”
這兩個字就像是戳到了陸萍的什麽痛點,她開始無所顧忌的要往外走。
警員將她攔住,陸萍嗬斥兩聲後,直接甩了阻攔的警員一巴掌。
在警局都敢這麽撒野的,警員還是第一次見,當即就將人控製住。
“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就敢這麽對我!放開我!放開我!”
“不管你是誰,你現在的行為都是襲警!我們可以直接拘留你!”
陸萍開始大聲呼喊時厭的名字,讓他馬上救自己出去。
薑顰凝眸,低聲問時厭:“現在怎麽辦?”
時厭握著她的手,往外走:“事情交給律師。”
與陸萍之間的母子情誼,時厭向來淡薄。
直到他們走出警局,好像都還能聽到陸萍叫囂時厭不孝的怒吼聲。
薑顰家庭幸福,麵對時厭這樣的母子關係,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就覺得,在陸萍這樣壓抑的母親影響下,時厭還能成長為今天的模樣,真的很不容易。
“時昊那邊,怎麽樣了?”薑顰問。
時厭:“腦袋二次受到撞擊,不太客觀。”
薑顰:“……去看看嗎?”
給她係好安全帶的男人瞥了她一眼,“不放心?”
薑顰無辜的眨眨眼睛,“我就是問問你的意見,你不願意去的話,我也不會去的。”
男人臉色稍霽,一本正經的說道:“醫院裏有醫生,去的人太多對他恢複也沒有什麽好處。”
明明是不樂意她跟其他男人親近,還能說的如此冠冕堂皇的,大概也就隻有時總了。
“時董單獨叫你出去都說了什麽啊?”
時厭:“這段時間,一直有人在他名下的產業上動手腳。”
薑顰眼皮一跳:“時董難道是懷疑……”
進門的男人給她將外套脫掉:“時少堇一直沒有能查出背後動手的人是誰,現在時昊的事情,讓他起了疑心。”
薑顰看著給自己摘圍巾的男人:“都是時家的產業,時昊動這個手腳幹什麽?”
時厭輕點她挺翹的鼻子,隻說:“時少堇這個人疑心極重,給他一個可疑的點,他都不會放過。”
薑顰狐疑:“你不會是……故意引導他的吧?”
男人劍眉上挑:“為什麽這麽說?”
反問,而不是否定。
薑顰:“因為你自己查時昊,不好查。”
聞言,男人削薄的唇角勾起:“哦?”
薑顰思索著說:“你應該是暫時還沒有查到什麽,但是你起了疑心,而這次的事情正好發生了,你就順水推舟,借用時董的疑心病,來利用他一查到底,所以不光是時董怕身邊養了頭獅子,你也有所擔心……是不是?”
看著說的頭頭是道的小女人,時厭勾唇笑了笑:“看來我們顰顰這掌管公司以來,真的進步頗多。”
薑顰抬頭:“所以我猜對了?”
時厭肯定了她:“八九不離十。”
薑顰皺了皺眉頭:“那你還是沒有回答我,時昊動時董名下的產業能有什麽理由?”
那不都是他家的麽。
時厭捏了捏她軟軟的麵頰:“不知道。”
薑顰詫異:“還有時總不知道的事情呢。”
時厭笑了聲:“我就一定要什麽都知道?”
薑顰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那你一直不是都運籌帷幄的麽。”
“運籌帷幄?”男人品味著這話,“原來我們顰顰對我的評價這麽高,這次倒是讓你失望了,慚愧慚愧。”
薑顰輕哼了一聲:“你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陰陽怪氣。”
時厭扣著她的後頸,把人拉過來親吻:“我怎麽敢。”
他親的多少有些用力,從她唇瓣上分開始,發出了“啵”的一聲。
薑顰頓時就覺得好羞恥。
——
時少堇沒能從時昊那裏得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反倒是陸萍在陳錦華的堅持下,在監獄裏蹲了三個多月。
她再出來時,薑顰已經要生產了。
薑顰的肚子大到做什麽事情都不方便的程度,多數時候都是半躺著。
她整個人圓潤了一圈,而時厭卻肉眼可見的清瘦了。
薑母時常打趣二人,這懷孕的症狀倒像是反了。
因為咱們時總,會“孕吐”。
就是每當薑顰這邊有點什麽動靜時,他就會跟著一塊難受。
第一次見到這反應的薑母都驚住了。
也算是見過不少市麵的人了,這跟著媳婦兒一起孕吐的,還是頭一次見。
而且,這反應怎麽看著,倒是比自己女兒還要嚴重?
薑顰羊水破的時候,還正在讓時厭給她剝香蕉。
前一秒還在跟他說這話,後一秒就捂著肚子嚇哭了。
時厭連忙給她叫來醫生。
在薑顰被推進手術前,一直拉著他的手,事到臨頭,她開始怕了。
“都是你,你給我看,看那個紀錄片,我,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