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盡快手術
第209章:盡快手術
薑顰懶洋洋的“嗯”了一聲,隨口問他:“什麽事情啊?”
時厭眸色深深的看著她:“咱們先吃飯,不著急。”
薑顰點頭,同時也說了句:“你今天有些怪怪的。”
時厭唇角扯出笑臉:“去洗漱吧。”
在薑顰走入洗手間後,時厭眼中閃過種種的掙紮與痛苦。
可到底還是要開口的。
早一天做手術,對她的危害也能少上一分。
事情拖下去,對她造成的傷害會越大。
早餐都是薑顰愛吃的,她今天的胃口不錯,一半多的早餐都吃光了。
可時厭跟前的早餐卻沒有動上兩口。
薑顰狐疑的抬起頭:“時厭?”
時厭抽了紙巾緩緩給她擦拭著唇瓣,“吃飽了嗎?”
薑顰:“嗯,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是公司出了什麽事情?”
時厭寧願是公司真的出了事情。
也不願意出事情的是她。
“顰顰,我們……”時厭起唇,話開口,卻又怎麽都說不出口。
而他的欲言又止,讓薑顰心中生出了不太好的預感。
“怎麽了?”她問。
時厭捏著手指,手背上青筋明顯,他沉聲:“醫生說,你肚子裏,長了……囊腫,需要手術。”
薑顰心裏“咯噔”一下,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肚子,她過了良久才問:“等……孩子出生……以後嗎?”
時厭搖頭。
他脖頸僵硬的搖頭。
薑顰臉色頓時蒼白:“什麽?”
時厭呼吸停頓,將她摟在懷中,“需要……盡快手術。”
“嘔——”
在聽到“盡快手術”四個字時,薑顰匆匆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跑去。
她早晨吃下去的食物,都吐了出來。
還在一直想要吐酸水。
時厭被她的反應嚇到了,輕輕給她順氣。
而趴在盥洗台前的薑顰緊緊的攥住他的胳膊,麵色蒼白如紙:“我想等孩子出生,出生以後再,再手術。”
時厭心疼如刀絞,卻還是否決了她的想法:“不行。”
如果真的拖到那個時候,不要說孩子保不住,就連她都可能……下不了手術台。
時厭他可以,可以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
卻絕對不能失去她。
“顰顰,我們還會有孩子的。”他緊緊的抱著她瘦弱的身體,啞聲,“原本,原本我們不是也,也沒有打算,這麽早……要孩子不是嗎?”
他說:“也許,本身就……來的……”
他說:“來的……”
“不是時候……”
一句沒幾個字的話語,時厭卻好像是說了長達數小時的長篇大論後的嗓音幹涸。
時厭的呼吸梗在胸腔內,疼到想是五髒六腑都要被這上不來的氣息撕裂,他閉了閉眼睛:“我給你預約了手術時間。”
在他一晚上的深吸熟慮後,到底還是在四方城破曉的時候。
打通了電話。
沒什麽比他的顰顰重要。
可薑顰卻在聽到他的話後,用力的將他推開,她雙眸泛紅,前所未有的疾言厲色,“我不手術!”
她不要手術。
誰也不能傷害她肚子裏的孩子!
時厭試圖去撫平她的情緒,“顰顰,你聽我說,等你身體恢複好了,我們再要一個孩子也是一樣的,好不好?”
他說的那麽輕,像是生怕嚇到她。
可薑顰卻時厭的看著他,甩開他的手:“不一樣!”
她眼淚“唰”的一下子落下來,哭著說:“當然不一樣!”
怎麽可能一樣!
他把她肚子裏的孩子當成什麽?
可以重來的玩具嗎?!
看著她哭,時厭生出一種巨大的無力感。
總有些事情,是非人力所能挽回。
“會沒事的。”他安慰她。
都會過去的。
他的外表展現出來的太過冷靜了,薑顰正在難過的時候,就覺得他冷血到了極點。
怎麽可以那麽無動於衷的說出要殺死他們孩子的言語!
她不會知道,時厭這種人,越是心中升起了滔天巨浪,就越是表現的淡漠。
他從小隱忍習慣了,很難將自己內心類似於茫然無措和驚懼這種代表著弱小的情感表達出來。
他隻想,隻想讓她不要那麽難過。
讓她不要哭了。
她蹲在地上哭,那麽無助又弱小的一團。
她的哭聲,就像是伸入時厭胸腔的一支手,死死拽著他的心髒。
他將她抱到床上,給她眼淚。
他不太會哄人,就陪著她,抱著她,告訴她:“別怕。”
他會一直在她身邊。
薑顰不知道到底哭了多久,哭聲漸小漸止,肩膀一顫一顫的,帶著哽咽。
“我不手術。”她說。
時厭自然不可能同意,“顰顰,一切以你的安全,為首位。”
薑顰抽抽搭搭的,說:“我沒病。”
她說:“我以後也不會再跟你一起去檢查了。”
她現在什麽都明白了,為什麽她的檢查在這段時間會那麽的頻繁。
原來,都是他在偷偷瞞著自己。
時厭眉頭緊鎖:“顰顰,別任性。”
這不是她能任性的時候。
可薑顰已經做出了決定,她說:“我一定要生下這個孩子。”
她的身體明明什麽異常的情況都沒有,怎麽就突然囊腫,還到了打掉這個孩子的程度?
她不相信。
可她找不到時厭欺騙她的理由。
他明明也那麽期盼這個孩子。
薑顰自己悄悄去了另一家醫院,做了全身的檢查,用了大半天的時間。
雖然連續性的進行這種大規模的檢查對腹中的胎兒不太好,但薑顰就是想要一個答案,一個能讓她安心的答案。
她誰都沒有告訴。
就一個人來到醫院,從排隊掛號到一個個房間去做檢查。
檢查結果要兩天後才能出來。
薑顰一個人走在路邊,心中生出的都是茫然。
她手指輕輕的撫摸過自己的腹部。
為什麽會有囊腫?
真的有囊腫嗎?
時厭打不通薑顰的電話,就去福吉藥業找人。
範青絡看著大步流星走來的男人:“時總。”
時厭:“你們薑總呢?”
範青絡:“薑總今天沒來公司。”
時厭眸光狠狠一擰,他沉聲:“給她打電話,現在。”
薑顰不接他的電話。
範青絡見他這般肅穆的模樣,什麽都沒敢問,就掏出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