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婦產科掛號
第069章:婦產科掛號
婚後第一天,郝強沒有見他們。
到了第二天晚上,郝強這才在公司給了兩人半個小時的時間。
手中端著劉紅旭殷勤遞上的茶水,郝強促狹的要跟薑顰單獨聊聊。
劉紅旭遲疑了一下。
薑顰對他點了點頭。
劉紅旭出去後,辦公室內的郝強喝了一口茶:“你跟時厭什麽時候好上的?”
薑顰:“最近。”
“那看來是我晚了一步。”他說:“你知道吧,我從上學那會兒對你就挺喜歡,而時厭那樣的身份,頂多就是跟你玩玩——”
郝強握住她的手,在掌心放了一張房卡。
“我知道自己拿這件事情跟你談,挺不是個東西,但男人麽,都是動物,這你好不容易送到我麵前,我難免想要嚐嚐滋味。”
他說:“晚上你拿著合同來,我等……”
在他撓她掌心的時候,薑顰猛然甩開他的手:“你結婚了,郝強。”
郝強卻笑了:“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那麽天真,結婚又怎麽了?”
薑顰不能理解這種思想,也接受不了。
可郝強卻告訴她,這是簽下合同的條件。
薑顰握著手掌,走了。
劉紅旭見她出來,第一時間詢問她合同的事情,薑顰低聲說:“應該簽不了了。”
劉紅旭一聽,臉色微變,畢竟這涉及到他的項目獎金,他去了裏麵找郝強。
薑顰一個人走出了郝強的公司。
走累了後,坐在路邊的公交車站的木椅上,心情很亂的看著來來往往的車流。
“堂嫂。”
轎車上的時淳芝興奮的跟薑顰揮手,生怕她看不到自己。
薑顰聞聲看到她的笑臉,時淳芝已經從車上跑了下來,“堂嫂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
薑顰:“來處理一點事情。”
時淳芝歡快道:“我跟同學一起來看海,準備一直等到明天的日出,堂嫂一起吧。”
薑顰現在沒這個心情。
但時淳芝的朋友們一個個熱情的拉著她往車上走。
一群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女,整個車內充斥著的都是歡聲笑語。
薑顰受到他們情緒的影響,心中的鬱結也稍稍好轉。
天黑前,幾人架起了篝火,還弄了帳篷。
圍著篝火玩仙女棒。
加上薑顰正好三男三女,肆意的歡笑又吵鬧。
“幹杯。”
“啪”,“啪”,“啪”幾聲扣開罐裝啤酒的聲音。
時厭來的時候,薑顰已經喝了不少。
她性子喜靜,此刻正坐在沙灘上,淺笑看著載歌載舞的少年們。
她的身邊已經開了好幾個喝空的瓶子。
單單是看她的外表,基本看不出她已經醉了。
有個男生朝著薑顰跑過來,拉著她的胳膊,想要讓她們跟他們一起跳舞。
薑顰沒站穩,撞到他的懷裏。
男生臉一下子就紅了。
他一直都挺喜歡姐姐這一卦的。
薑顰這種長相,挺讓他心動的。
“你——”
薑顰抬手指著他的鼻子,有些眩暈,就又搖了搖頭,“怎麽兩個鼻子?”
男生正要開口,就看到她身後一臉薄冷的男人。
時厭抬手將薑顰拉到了自己懷裏。
薑顰眨了眨眼睛:“你長的,怎麽那麽像,時厭那個混蛋?”
時厭薄唇掀起:“給我這兒借酒裝瘋?”
薑顰推了他一把,沒把人推開就悶聲說:“你挺煩人的。”
時厭捏著她的胳膊,固定住她的身形:“在郝強那裏吃虧,不是你自找的?”
薑顰打了個酒嗝,無力的蹲下身,“我沒去酒店,他不會簽合同了。”
她口袋裏的房卡掉出來,時厭一眼就認出來,那不是她住的酒店。
他彎腰將房卡捏在手裏:“郝強想潛你。”
薑顰沒吭聲。
時厭眸色深深:“這就是你有本事自己解決的結果?”
蹲在地上的薑顰揚起頭,迷離的眼神無法準確在他的臉上定格:“我困了,想睡覺。”
她現在真挺像一隻被欺負了的小獸。
時淳芝悄悄的看著這邊的動靜,捂著嘴偷笑。
——
“薑顰,郝總簽約了。”
次日薑顰被電話聲吵醒。
她大腦還沒有完全清醒,被劉紅旭這一句話驚訝的直接睜大了眼睛,“怎麽回事?”
劉紅旭比她還驚訝:“不是你……跟郝總談好的?”
她?
薑顰不明所以,她昨天喝的有點多,已經具體不記得了。
她隻是記得,自己好像……真的給郝強打了電話?
就因為那通電話?
薑顰狐疑的看著自己手機上的通話記錄,在零點的時候有跟郝強的二十分鍾通話。
但她不太記得自己究竟跟郝強說了什麽,能讓他改變主意。
薑顰起身,去洗漱的時候看著自己住了兩晚上的房間,猛然抬起頭。
她是怎麽回來的?
透過鏡子,薑顰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吻痕。
她人頓時僵在原地。
是……郝強?
再聯想到那忽然簽訂的合約。
一切像是都有了答案。
薑顰的臉色慘白。
回去的高鐵上,薑顰的大腦一直都處於宕機的狀態。
“你的臉色不太好,我拿著合同回公司一趟,你先回去休息休息。”劉紅旭說道。
薑顰現在腦子很亂,胡亂的點了點頭。
仰麵躺在床上,薑顰還在想昨晚上自己究竟跟郝強說了什麽,怎麽回的酒店。
她心思太亂,時厭也一直沒有回來。
直到兩周後,薑顰早晨刷牙時,忽然幹嘔的厲害。
早餐一點都吃不下去的時候,她的腦海裏忽然生出了一種不太好的猜測。
她心事重重的熬到了中午午休的時候,開車去了醫院。
她要做個檢查。
“哪不舒服?”
時厭在掛號處看到她,問。
薑顰沒看他,眼眸低垂:“有點小感冒。”
時厭瞥了眼她婦產科的掛號。
薑顰心思不在他身上,也沒有留意到他的視線,匆匆就走了。
時厭眸色深深的抬步,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現在過……”
他餘光看到捂著嘴巴幹嘔的薑顰,眸色更深了兩分。
“時厭?”
“時厭?”
蘇情難受的又喊了他兩聲。
時厭一句“先叫護士”後,大步流星的朝著薑顰走去。
彼時薑顰已經到了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