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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傷害了我的感情

  第058章:傷害了我的感情


    她沒想到,時厭也會玩這種極限運動。


    她一直以為時厭是那種會排除一切不定因素的人。


    葉欽在這裏看到時厭,詫異也寫在臉上:“咱們時總這是怎麽了?工作狂也會翹班啊。”


    真是新奇。


    時厭捏著指關節,摩挲指上的戒指:“來放鬆。”


    葉欽挑眉:“那就……來一場?”


    時厭神情淡漠:“賭注。”


    “我新買的那輛限量版跑車。”葉欽瞥了一眼薑顰,“我贏了的話,她欠你的賬一筆勾銷怎麽樣?”


    薑顰猛然抬起頭看向他,“不用,我……”


    葉欽按住她的肩膀,阻止了她後麵的話。


    時厭眸色深深。


    葉欽笑著問時厭:“怎麽樣?”


    時厭捏著手指:“好。”


    薑顰細微的皺了一下眉頭,葉欽一把將她拉到了副駕上,“帶你感受一下速度與激情。”


    “我不行。”薑顰連忙拒???絕,她做不來這些驚險刺激的遊戲,但葉欽直接把安全帶給她扣上了。


    薑顰五官都緊緊的皺在一起,像是個包子:“你們,你們要撞車嗎?”


    葉欽被她逗笑:“我們隻賽車,不自殺。”


    時厭扣上安全帶,車子聯動,瞥了一眼對麵的跑車。


    說好的不玩命,可是真當一聲槍響,薑顰第一次感覺到風刮上臉的速度像是刀片。


    嗡鳴的跑車聲震耳欲聾。


    葉欽車速極快,可中途時厭直接衝了上來,猛地調轉車頭。


    薑顰被嚇的尖叫。


    葉欽興致大起,精準控下速度,兩車車頭隻相距一根手指頭的距離,上演了一場引起轟動的“死亡之吻”。


    看客席上歡呼聲震天。


    前方並行的三輛轎車,遮擋住了兩人車子的去向。


    薑顰死死的按著安全帶,忽的右側車子騰空起,薑顰到了半空。


    葉欽將跑車半側著驚險的來了一場“刀片飛車”。


    薑顰臉都白了,看著自己所乘坐的跑車和時厭的跑車,就那麽在兩輪著地的情況下,從三輛跑車之間超車過去。


    彎道甩漂,兩車幾乎齊頭並進的要碰撞在一起。


    薑顰被嚇的失聲尖叫。


    她在驚恐之下,對上了時厭的那雙冷寡的眸子。


    葉欽開車玩命,時厭完全是不要命。


    葉欽漂移入庫,贏得陣陣掌聲。


    時厭卻蹭著飛馳半側著的跑車,依靠在另一輛跑車上,他人從車子裏鑽出,站到了半側起的跑車上。


    飛馳的速度和他頎長的身影,黑藍色的賽車服,宛如墮落的神靈。


    已經被嚇的臉色慘白的薑顰怔怔的看著他。


    有些移不開眼睛。


    她的大腦中飛快的略過方才時厭展現出來的種種車技,跟她少女時期曾癡迷過一段時間的一個男星賽車時展現出來的風采太像了。


    尤其是那場“死亡之吻”和最後鑽出跑車,站在半側起跑車上的招牌畫麵。


    她性子裏安靜的成分居多,就很喜歡活出跟她不一樣的人,很喜歡看那樣的精彩。


    她曾經還跟周己說,如果將來有個人能在她的麵前重演隻要是其中一項賽車技能,她都一定會喜歡上他。


    可這個人為什麽,會是時厭……


    葉欽願賭服輸,將新提的跑車拱手相讓。


    時厭瞥了眼臉色蒼白的薑顰,把車鑰匙丟給她。


    薑顰不解的看著他。


    “我晚點回去,你拿回家。”時厭淡聲道。


    薑顰側眸看向剛剛失去跑車的葉欽,有些愧疚,她覺得葉欽是想幫她不成,最後還損失了一輛豪車,挺慘的。


    葉欽倒是沒什麽在意。


    “晚餐做排骨。”時厭凝眸道。


    薑顰的視線從葉欽身上移開,“好。”


    經曆這一場生死時速,薑顰覺得腳踏實地活著的感覺真挺好的。


    她到家的時候,雙腿都要打顫。


    燉排骨時薑顰忽然想起,葉欽口中那個喜歡的姑娘,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嗡嗡嗡——”


    薑顰端著排骨到餐桌上,吹著不小心被燙到的手指,接通了電話。


    來電隻有一串數字,並不是熟悉的人。


    “喂,你好——”


    “是我。”唐意的聲音傳過來。


    薑顰頓了頓:“嗯。”


    唐意的打來電話的用意很明顯,他是來提分手的。


    或許心中已經有了準備,對此,薑顰的心中沒有掀起任何的波瀾,她說:“好。”


    她什麽都沒有問,就這麽答應了。


    隻是薑顰覺得或許分手對於他們來說不太合適。


    他們並沒有開始交往,隻是兩個成年男女為了日後的相伴,提前在對方麵前混了個眼熟,權衡利弊之後進行了一場兩年後的約定。


    唐意:“你應該早就期待著我來開這個口了吧。”


    薑顰微皺眉,卻沒有跟他爭辯什麽。


    她的安靜被唐意理解為默認:“你跟那個男人早就上床了是嗎?”


    薑顰深吸一口氣,“唐意,你要是沒什麽事情,就掛了吧。”


    唐意:“也難怪,你這樣單獨在外打拚的女人,有幾分姿色,當然瞧不上我們這種人,想要趁著這幾年多賺一點,我也能理解,隻是你不該騙我。你是回到薑樓來找,就是想要找個老實人接盤,是嗎?”


    薑顰氣息微沉:“唐意你是個老師,你這樣刻薄的評價一個女性,不覺得自己的書都白讀了嗎?”


    唐意:“是你傷害了我的感情。”


    薑顰沒再說什麽,掛斷了通話。


    話說到這個份上,爭辯也沒有意義。


    薑顰坐在餐桌前,沒什麽胃口吃飯,時厭也一直沒有回來。


    原本剛出鍋燙手的飯菜,逐漸就涼了下來。


    薑顰去浴室想要洗澡的時候,她發現自己例假來了。


    她捂著肚子,躺在床上,有些疼的難受。


    平墅有準備的醫藥箱,但沒有她能吃的止疼的藥。


    她握著手機,給時厭打去電話。


    “你什麽時候回來……能不能去藥店給我帶點藥,我有些……”


    “薑小姐。”蘇情那倨傲的聲音透過電波傳過來:“有什麽事情嗎?”


    薑顰頓了下。


    蘇情:“我昨晚受到了些驚嚇,時厭在這裏陪我,有什麽事情我可以代為轉告。”


    薑顰握著手機:“不用了。”


    蘇情微笑:“聽說你們去賽車了,時厭賽車的技術很不錯吧,我當年說我喜歡會賽車的男人,他不久之後就帶我去了訓練場。”


    “拿來。”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厭,沉眸走向蘇情。


  第059:我媽要見你

    蘇情仰起頭看他,眼底有受傷。


    她把手機丟給他,但卻結束了通話。


    時厭看著那一分三十秒的來電,將手機揣到了口袋裏,轉身朝外走。


    “時厭。”蘇情光著腳從沙發上跑下來,從後麵緊緊的抱著他:“我要你今晚留下來陪我。”


    時厭抬手按在她的手背上。


    “留下來。”蘇情收緊手臂:“就今天一晚,陪陪我,好不好?”


    蘇情在時厭麵前一向都是高貴又驕傲,這還是第一次將態度放的那麽低。


    時厭手放了下去。


    ——


    薑顰一個人下來買藥。


    好在高檔小區的好處就是周圍配套完善,藥店距離不遠,不到五百米就有一個。


    “布洛芬,謝謝。”


    薑顰倚靠在收銀台,捂著肚子,臉色有點白。


    晚上值班的店員是女孩子,看到她這模樣,連忙將她扶到一旁坐下:“還需要其他的嗎?”


    薑顰搖頭:“謝謝不用。”


    店員馬上給她拿了過來,還給她倒了一杯水,讓她先在店裏將藥吃了。


    等藥效發揮作用,薑顰的臉色這才好轉一些。


    但腹部下墜的感覺和腰酸疼的滋味,讓她照舊難受。


    “給你的家人打電話來接你吧。”店員熱心道。


    低著頭的薑顰輕輕搖頭:“我這裏沒有親人。”


    店員抿了下唇:“叫你朋友來吧。”


    薑顰抬起頭,笑了笑:“我沒事了。”


    她付錢走出藥店,在中途經過花壇的時候,還是蹲了下去。


    手裏提著的一小小塑料袋裏麵裝著一盒藥。


    不知道蹲了多久,腳有些麻了,她的眼前出現一雙硬質皮鞋。


    薑顰卷長的睫毛細微眨動,視線上移兩寸,是熨帖的西裝褲。


    是……時厭。


    薑顰仰著頭看他,這個角度,他的身形更加頎長。


    時厭的視線落在她手中提著的藥片上,“什麽藥?”


    薑顰緩慢站起身,“布洛芬。”


    時厭深沉的眸子在夜色裏微閃:“來身上了?”


    薑顰覺得他最想問的應該是這句。


    他跟她,原本就是為了這些事,現在要有幾天不能做,他應該很掃興。


    兩人一前一後的回到平墅。


    薑顰第一時間就是去洗手間蹲馬桶。


    這個姿勢,會讓她感覺舒服一點。


    時厭脫下外套,看著餐桌上一動沒動過的飯菜,挽起黑色襯衫的袖子,端著菜去了廚房。


    薑顰過了好機會兒才從洗手間出來。


    她徑直準備去臥室,卻被時厭叫住:“過來吃飯。”


    時厭看了看牆上已經十點多的表,“不想吃,你不用管我。”


    這個點,吃夜宵還差不多。


    時厭沉聲:“過來。”


    薑顰來例假,心情本就不好,被他這麽一命令,也多少有了些脾氣,回頭瞪了他一眼,“不吃。”


    時厭手中的小碗,是剛盛好的湯,“我沒有哄女人的習慣,過來。”


    薑顰抿唇。


    他不是沒有哄女人的習慣,隻是沒有哄她的耐心罷了。


    是啊,她就是一個炮友,怎麽值得時總浪費寶貴的時間。


    薑顰也覺得自己在這個時候發小脾氣挺沒意思的,沒有人哄的脾氣,沒什麽存在的必要。


    她在餐桌前坐下。


    時厭手中的小碗放在她麵前:“把熱湯喝了。”


    薑顰一言不發的舉起碗,沒幾下的功夫就喝光了:“時總還有其他的吩咐嗎?”


    時厭眉頭微擰:“你又在鬧什麽?”


    不被放在心上,正常的感情流露,都是胡鬧。


    時厭把他的在意和不在意,展現的涇渭分明。


    薑顰情緒易波動,肚子就難受起來,她趴在沙發上,“你今天別再跟我說話。”


    她覺得時厭還不如不回來。


    餐桌前,時厭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沉眸看著她在那裏難受。


    “去臥室睡。”他淡聲。


    薑顰懶得動,也不想動。


    時厭單手將她從沙發上抱起來,丟到了床上。


    薑顰抿了下唇,身子一縮,滾到裏麵跟煮熟的龍蝦似的,蜷縮在一塊,背對著他。


    時厭按了按眉心,去洗澡。


    夜半,薑顰睡得昏昏沉沉時,覺得腹部暖洋洋的,不適感消失了很多。


    她不自覺的想要靠近這份讓她舒服的暖源,含糊不清的囈語著,眉心舒展。


    次日,清晨。


    當曙光照射入戶,薑顰微微睜開眼睛。


    視線聚攏,她整個人都縮在時厭的懷裏,腦袋還枕在他的胳膊上。


    兩人之間的距離密不可分,像極了恩愛至極的情侶。


    薑顰愣了好幾秒,然後匆忙從他的懷中離開。


    她躡手躡腳的下床,餘光掃到床上的一抹紅,她眸光狠狠一頓,接著就在時厭的睡衣上也找到了同樣的痕跡。


    她不光將血蹭到了床上,還蹭到了時厭的衣服上。


    薑顰臉上火辣辣的,站在床邊有些不知所措。


    她抬起手,想要彎腰把時厭的睡衣給解下來,給他換上個新的。


    但——


    她衣服剛解開到一半,時厭就忽然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他深沉的眼眸裏盡是清明,看著她此刻曖昧趴在他身上的姿勢,淡聲問:“一晚沒做,就忍不住了?”


    薑顰觸電一半的從床上下來:“不是。”


    時厭坐起身,靠在床頭,削薄唇瓣微動,就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血漬。


    薑顰很尷尬,給他拿了新的睡衣:“你先換下來吧,我待會兒連床單給你一塊洗了。”


    時厭接過睡衣,將身上的脫下來。


    薑顰微怔,忙將視線錯開。


    “怎麽會漏出來?”他換衣的同時,隨口問道。


    薑顰:“……”


    “我這兩天去客房睡吧。”這樣就能避免這次的事情。


    她睡覺挺老實的,今天早上的事情還是頭一次發生。


    時厭將換下來的睡衣丟到一旁,薑顰覺得他有些掀起,也隻當沒看到。


    吃早餐時,時厭開口:“今天你抽時間去一趟醫院。”


    薑顰抬頭:“幹什麽?”


    時厭:“我媽要見你。”


    薑顰狐疑:“見我幹什麽?”


    時厭:“不清楚。”


    薑顰什麽都沒有問出來,就趁著中午午休的時間去了一趟醫院。


    陸萍見到她時,挺熱情的,“薑顰,來,坐。”


    薑顰將手中的果籃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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