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薑冽

  第258章 薑冽

    “太過分了!”


    裴晉廷還在眯眼,夏念安已經火氣上來了。


    她就準備擼袖子,光天化日之下強吻女孩子的狗男人,她怎麽能忍?


    裴晉廷生怕她動了胎氣,立即拉住她。


    就聽見砰的一聲響。


    那個被稱呼為何少的男人直接被人一腳踹飛了出去。


    砰一聲掉在草地上,他痛得嗷嗷叫喚:“嗷嗷嗷,哪個孫子,報上名來!”


    “薑冽!”薑冽的聲音幽冷地響起。


    被何少強吻的女孩:“?!……”


    就很無語,哪裏冒出來的愣頭青,他以為他是在英雄救美嗎?


    好氣,完美的計劃被破壞了。


    “好了,沒事了!”裴晉廷牽著夏念安的手,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夏念安詫異:“他不是薑冽嗎?”


    “嗯,一會兒他處理好了會來找我們。”裴晉廷說。


    或許是他疑心太重了,這女孩子兩次出現在他麵前,讓他覺得巧合得異常。


    但是,當年的小女孩紮銀針時撚蘭花指的手勢,是沒有幾個人知道的。


    隻有幾個最好的朋友知道,杜恒、薑冽、肖瀟。


    他們知道的原因,是他讓他們幫忙找人。


    不應該有第四個人知道才對。


    所以,因為這個蘭花手勢被人設計的可能性應該很小。


    “怎麽了?”夏念安問。


    裴晉廷伸手摸了一下念安的頭,牽著她的手往前走,一邊說道:“想起了一點以前的事。我十幾歲的時候,身體不太好。有一次突然發病了,正好遇到一個小女孩幫我紮針,手法還挺好的。”


    “你沒有感動得以身相許啊?”念安打趣地笑話裴晉廷。


    “那時候十幾歲,什麽也不懂。再說了,就算我懂了,人家七八歲,不得嚇跑?”裴晉廷也笑起來。


    “哈哈!”夏念安也笑。


    可不是會嚇跑嘛。


    她從跟著師父開始,隻要出遠門,時不時地都會遇到突發疾病的人。


    尤其以前坐火車,經常在火車上遇到突發疾病的人。


    有人突然中風、有人突然心梗、有人突然哮喘等等。


    她都是盡力救人。


    也救過幾歲的小朋友,十幾歲的小哥哥。


    要是人家以身相許的話,她師父們的私家庭院都住不下。


    那時候她也是小朋友,還真有小朋友被救了以後,很認真的說長大了要娶她當老婆。


    看念安笑,裴晉廷也笑,牽著她與人打招呼。


    莊南蕁看到裴晉廷和夏念安有說有笑,她不禁蹙眉,又失敗了?

    她立即打了個電話,電話是通的,但是無人接聽。


    她端著高腳杯,優雅地擰著裙擺,緩緩地朝夏念安剛才來的那個方向走過去。


    一走過去,就看到一個冰山一樣的男人與她的人正聊著天。


    是被人纏住了?


    一會兒她再問問。


    想著,她端著杯子緩緩地往另一個方向走。


    ……


    草地。


    何少聽到薑冽冷然自報家門的聲音,氣得撂狠話:“薑冽是吧,你給老子等著,老子不弄死你,老子不信何。”


    “你多久弄死我?”薑冽冷聲問。


    “你!” 何少氣得要死,“你別走,老子馬上找人弄死你。”


    “等你半小時,不來是孫子。”薑冽聲音幽冷。


    何少哼了一聲,跑了。


    薑冽看向女孩子,淡聲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你!我叫盧巧心,今年19歲。”女孩子自我介紹。


    “薑冽!”薑冽微微頷首,言簡意駭地自我介紹。


    “好酷的名字。”盧巧心讚道。


    “謝謝!”薑冽道謝。


    他是極不願意和陌生人聊天的。


    想著要調查這個人,他主動問道:“你還在念書嗎?”


    “是的,我在京都醫科大,大二。”盧巧心說。


    薑冽點頭:“嗯。”


    “你呢?還念書嗎?”盧巧心大概是覺得氣氛微微有些尷尬,她主動找話題。


    “不念了。”薑冽說。


    他今年22歲。


    13歲的時候家裏遭了滅門,他父母一夜之間被人砍死,他也被人砍得一身是傷。


    後來失血休克。


    醒過來的時候,他躺在醫院裏。


    他當時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進的醫院,醒過來以後才知道,他自己爬了出去,大哥裴晉廷在路邊看到他把他送進了醫院。


    他傷得太重,在醫院裏治療了大半年的時間。


    身上是傷,臉上也全是傷,各種植皮之後,他才完全恢複。


    之後,他就跟著大哥。


    大哥安排他去學武,他就去了。


    他心裏一直惦記著尋找仇家的事情。


    每天都在各種尋找線索。


    他各種學習尋找線索的技巧,在尋找仇家的過程裏,心思也變得越來越縝密。


    兩年以後,他找到了仇家。


    他拿起法律的武器,起訴了仇家。


    仇家竟然拿著多年前診斷的精神病病例逃避了法律責任。


    那一刻,他心理上受到強烈的衝擊。


    他明白了,不管法律有多健全,仍然會有人鑽漏洞逍遙於法律之外。


    他要做的,就是以暴製暴,以惡製惡。


    他悄然解決了仇家,帶著一身的血找大哥。


    從不發脾氣的大哥那天大發雷霆。


    他握著拳頭不服氣,說他身為男人,無論如何都要替父母報仇的。


    大哥咆哮著衝他吼,告訴他,報仇必須建立在自己有能力自保的基礎上。報仇是讓仇人伏法,而不是用自己的命去換仇人的命。


    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大哥深沉的愛。


    他在心裏發誓,從此以後,他的命就是大哥的。


    大哥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


    後來,大哥送他去國外專修了幾年刑偵,他回來以後,開了數家偵探社和武館。


    基本上,不管是商業上的還是政治上的消息,有什麽風吹草動,他這邊都會提前收集到信息。


    因為,有很多重要的人物,其實是被他暗中監控的。


    大哥也讓他找當年救大哥的那個小女孩。


    實在是信息太少,大哥當年是難得的坐了一趟綠皮火車去冰城的鄉鎮,恰好大哥哮喘發作倒地的那個位置沒有監控。


    沒有監控,又沒有小女孩的具體信息,關鍵,大哥當時哮喘很厲害,倒地差點神誌不清,眼神是恍惚的,隻看清了小女孩紮針的蘭花手勢,臉都沒有看得太清,就知道小女孩的眼睛很亮很漂亮。


    他已經派人收集了各個中醫院校的女生信息,收集了他們紮針的手法,沒有一個使用蘭花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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