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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戚少爺,最沒資格說這話的人,是你

  第8章 戚少爺,最沒資格說這話的人,是你


    他躺在床上,把裹著被子的小嬌花抱在懷裏,怎麽看怎麽養眼。


    看的他想親一親,想把人摁在懷裏欺負。


    沐澤蘭太難受了,睡得很沉,並不知道戚子苓時不時就拿手指貼他的額頭,探他的體溫。


    他在家很久沒有發過燒了,甚至連生病都很少,突然發了個高燒,難受的要命。


    簡直是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


    戚子苓在床上抱了他好幾個小時,探他的額頭怎麽都還是很燙,根本沒怎麽退下來。


    小嬌花又嬌氣,時不時就想把被子給掀了。


    他哪能允許,直接把人抱懷裏,禁錮著。


    抱了一會兒,他想著去上個廁所。


    回來以後,就看到沐澤蘭的胳膊從被窩裏搭了出來,連帶著還有睡衣領口也散開了。


    露出光潔白皙的玉肩,他臉頰微紅熟睡著,誘人極了。


    戚子苓的眸色都深了幾分,眉眼染上幾分暴躁和惱火。


    “就知道勾引老子。”


    他低罵了一聲,到底是又上床把沐澤蘭的被子弄好,唇瓣貼在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


    “讓你不聽話。”


    要不是看著小嬌花生病,他可不會這麽溫柔。


    “阿苓……”


    可能是察覺到了,沐澤蘭翻了個身窩在戚子苓的懷裏,低低地呢喃了一句。


    似乎在夢裏,都是阿苓。


    戚子苓指腹揉了揉他的臉蛋和唇瓣,眸色深沉又複雜。


    他該拿沐沐怎麽辦。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著,他掏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又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

    臨近晌午,沐澤蘭有點退燒的跡象了,但溫度還是不低。


    甚至他都沒有蘇醒的跡象,這讓戚子苓有些許著急了。


    他皺了下眉頭,找了幾個夾子像以前一樣把被子給夾上,讓他掙脫不開,才去開門。


    門從裏麵上了鎖,可惜去了隔壁屋子的床頭櫃底下,就找到了鑰匙。


    握著手裏的鑰匙,戚子苓站在門邊,凝視著沐澤蘭低笑了一聲:“這麽多年了,還是這麽單純。”


    他拿鑰匙把門給打開,正麵就撞上了一個年輕女孩和吳嬸。


    年輕女孩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從沐哥房間裏走出來,眼睛都瞪大了。


    “你你你,你是?”


    這人誰?

    她怎麽從來沒見過,從哪冒出來的。


    說話的,赫然是雲秋。


    打從早上,雲秋見沐哥沒出來,就想去叫沐哥出來吃早餐的。


    結果吳嬸說不用叫,現在到中午了,她才跟吳嬸一起過來,誰能想到見到個很帥很man的男人。


    就是這男人,居然是從沐哥房間裏出來的,不可思議!


    “沐澤蘭他男人。”


    戚子苓小心地把門給關上,怕把在裏麵睡覺的小嬌花吵醒,還有他生著病不能吹風。


    一句話,讓雲秋的嘴巴都張大成了O型,瞪大了眼睛。


    他男人?

    沐哥的男人?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我操!


    她還以為沐哥一直以來沒有對象,敢情一直是有主的?

    吳嬸神色複雜地看著戚子苓,沉聲道:“戚少爺,好久不見。”


    她是看著兩人長大的,自然是熟識。


    “吳嬸,藥房在哪?還有沐沐日常喝的配藥有沒有?”


    戚子苓沒空敘舊,想到房間裏病著的小嬌花就煩躁,一上午了都沒退燒,真怕給燒壞了。


    “啊?阿澤生病了?”


    吳嬸瞬間意識到了什麽,皺了皺眉頭。


    “嗯,高燒。他日常的配藥有沒有?拿一包過來,我去煎。”


    戚子苓耐著性子開口。


    他記得沐沐從小到大一直有喝補藥,生病了以後也有專門的藥,以前沐沐的藥就是他煎的。


    雖然隔了八年,但問題不大,有些事情就跟刻入他骨子裏的一樣,煎藥的順序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到底是煎過無數次,就算腦子忘記了,身體的條件反射也還記得。


    吳嬸聽著這話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阿澤有八年沒喝過配藥了。”


    一開始可能是因為戚少爺走了,所以太頹廢了。


    後來,幹脆就不喝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


    但阿澤的身體在變好,她也沒多問。


    阿澤已經是個成年人,能為自己的身體負責。


    戚子苓臉色驟變,冷聲道:“吳嬸你不知道他什麽身體嗎?他不喝藥免疫力會變差,生病的次數會增加,當初沐爺爺說了要喝很多年,怎麽就……”


    他手指都攥緊了,難怪這麽多年了沐澤蘭身體還是這麽差。


    還沒等他說完,話就被打斷了。


    吳嬸凝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戚少爺,最沒資格說這話的人,是你。”


    說了一半,她卡殼了一下,又沉聲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在老爺子麵前答應會一直看著他喝藥的人是你。”


    先不說她勸過,可她勸說一丁點兒用都沒有,她不是戚少爺,不是阿澤心尖上的那個人。


    戚子苓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指都顫了一下,驟然意識到了什麽。


    沒錯,當年答應了的人,是他。


    食言的,也是他。


    他沒有資格怪任何人,要怪隻能怪他自己。


    隻是他沒想到,沐沐會對自己這麽狠,藥說不喝就不喝了。


    他沉默了半分鍾,才抬眸低聲道:“藥房在哪,他的藥方我還記得,我親自去抓藥。”


    “老地方,我跟你一起去。”


    吳嬸看著戚子苓的表情,到底是不忍心再說些什麽。


    兩人一起去了藥房,其他人看到戚子苓的時候都愣怔住了。


    除了原來就在這家裏的李叔和他兒子,他們認識戚子苓,所以也隻是不敢置信。


    “苓哥,你回來了?”


    李空青倒抽了一口氣,感覺跟做夢似的。


    “嗯,我來給沐沐抓藥,讓我進去。”


    戚子苓睨了他一眼,嗓音很淡。


    在這個家裏,能讓他溫柔以待的,隻有沐澤蘭。


    “好嘞好嘞。”


    李空青直接讓了個道,讓戚子苓進去抓藥。


    時隔了八年,戚子苓抓藥卻依舊很熟練,藥方就像是刻在了他的骨子裏一樣。


    另外兩個抓藥的助理,都沒他這麽熟練。


    他們完全不知道他是什麽人,隻知道這個他們從未見過的人,對這個家不是一般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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