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孩子誰的
第195章 孩子誰的
姚芷惠始終不敢抬眼看那邊,隻聽到沉健的步履聲漸近,一步步,似擊在心上,周身止不住的抖著,一身冷汗。
很快,眼前被強大的壓迫感籠罩,呼吸頓時紊亂,咬著嘴唇,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王...王爺...”一時間,福禮都不會了。
頭低的不能再低,身體抖如篩子。
“啊!”
突然,脖子一疼,被一大掌掐住,頓時呼吸不暢!
“琰兒!你瘋啦!”賢太妃震驚的喊道,趕緊上前抓住他胳膊,“你這是做什麽!芷惠是你的妻子!她懷著你的孩子呢!”
蕭琰另一隻手輕輕一撥,將母親拂到一邊,厲目盯著姚芷惠。
“你幹的好事!”聲音冷的如冰封大地。
被禁錮的人,臉上泛著青白之色,雙眼驚懼的望著,眸底滿是絕望和無助,似瀕臨死亡邊緣。
“琰兒,你這是何意?”賢太妃震驚的問道。
隨著脖子上的手不斷加重力道,姚芷惠臉色也逐漸漲紅,這下徹底慌了,淚水簌簌流下,哀求著。
見這情景,賢太妃趕緊拉著自己兒子,“琰兒,好好說話,這到底怎麽回事。”
死命的想將兒子拉開。
蕭琰憤恨的推開掌下人,得到喘息的姚芷惠大口呼吸著,隨即趕緊縮到身後牆角,緊緊貼著,生怕對方靠近。
“誰的孩子!”蕭琰繼續問著。
“琰兒,你這話!芷惠是你妻子,她懷的自是你的孩子啊。”
但看兒子神色,再看那邊戰栗不安的人,兩人這架勢,讓賢太妃想到了什麽,嘴唇顫著,“兒子,你是說,不!這,這可不能胡言啊。”
蕭琰看向自己母親,一字一句咬牙道:“我都沒碰過她,她哪兒來的孩子!”
“什麽!”賢太妃驚疑的杵在原地,如被雷電擊中。
半天才回過神的她意識到什麽,“兒子,這是真的嗎,你可要弄清楚了,千萬不敢亂說啊。”不可置信的望著麵前人。
“哼,我比母妃更希望這是假的!”說完,眼睛射向那邊人,利刃般的目光似能將人穿透。
賢太妃目瞪口呆的癱坐在榻上。
隻小半日的功夫,一顆心,從地下升到天上,又從天上掉到地獄。
————
宸王府,
書房,
看著桌案前滿含怒氣的人,嫣然心裏不是滋味。
自蕭璟即位後,宸王手中實權被盡數收回,大勢已去的他,空有個親王的頭銜,實則是個冷灶王爺。
朝堂上,皇帝經常借機尋事,動不動便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對他劈頭蓋臉的一通斥責,就是一個尋常官吏被如此對待,都顏麵掃地,何況他是親王。
官員們哪個不是拜高踩低,如今,除了瑞親王和齊王,個個像躲瘟神一樣避著他。
本就仕途不順,如今,後宅又生亂。
堂堂的王妃,正室嫡妻,竟然跟人私通,還珠胎暗結!
宸王此番遭遇的,是一個男人最無法忍受的屈辱之事。
對於失勢的他,無疑是雪上加霜。
嫣然心疼難忍,倒了杯茶,輕輕遞到他跟前。
怒火中的蕭琰看也沒看,劈手奪來砸到地上。
咣當一聲!
茶盞碎地,打破了房裏的沉悶。
“那個賤人!至今還不肯說出是誰的孩子!”
嫣然被這突如其來嚇了一跳,趕緊撫著他胸口,幫他順著氣,輕聲安慰著。
蕭琰這才反應過來,拉起她的手,“沒燙到你吧。”
“沒有”,嫣然搖著頭,接著勸道:“王爺,別的先不說,不管怎樣,這件事一定要先封鎖消息,否則一旦傳出去,失的是王爺顏麵。”
蕭琰長出口氣,攥著她手,平複著滿腔的怒火。
……
晚間,
午膳晚膳都未用的蕭琰,在嫣然努力勸說下,勉強喝了些參湯後,躺下了。
半晌後,
看著睡著的人,嫣然這才鬆了口氣,隻有這個時候,才能讓他暫時忘記這些煩惱。
聽到屋外有腳步聲,輕步走了出去。
房外,
“怎麽樣了?”嫣然問道。
宗越看了看周圍無人,這才開口,“我按照王爺的吩咐查下去,這王妃平日裏,除了在王府,最常去的地方便是宮裏。”
嫣然琢磨著,“王爺禦下極嚴,府裏應該不會有人敢這麽做。”
宗越點著頭,“我也是這麽考慮的,想來,可能跟宮裏有關,畢竟人到了宮裏,便脫離的王爺的掌控。”
“那會是誰?”嫣然疑惑著。
宗越低沉著,似有口難言,“其實,我倒是想到一個人,但是”
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嫣然問著。
宗越猶豫了下,終是沒說出口,準確的說,他是不敢說。
嫣然也沒有勉強,輕聲道:“不管怎樣,這件事一定不能聲張,否則,一旦泄露出去,最終失顏麵的是王爺。”
宗越點著頭,轉念想到什麽,“可是這王妃今日是在宮裏被診出有孕的,賢太妃宮裏的人,和太醫都知曉了,這下一步,可如何是好?”
“除了賢太妃,其他人目前都以為孩子是王爺的,他們不會有疑,太妃是王爺的生母,必會為兒子考慮,守口如瓶。”
宗越頷著首,踟躕一瞬後,終是忍不住說道:“其實,我倒是查到一些情況,隻是……”
嫣然也不催他,隻等著。
宗越思慮後,還是決定說出來,“王妃這幾個月,出入皇宮次數頻繁,每次給太妃請過安後……便去給皇帝請安,且兩人每次都是獨處許久才出來。”
嘶!嫣然倒吸口氣,明白了什麽。
可蕭璟與姚芷惠的關係,若真是他,那豈不是與弟媳私通?這可是亂倫!
但記得王爺曾說過,蕭璟在皇長孫宴會上,曾暗中給他下迷藥,意欲讓他在眾人麵前失態。
能做出如此下作行徑的人,還有何種道德淪喪之事做不出來。
是啊,他一直打壓宸王,霸占其妻,何嚐不是一種羞辱手段。
宸王失勢,姚芷惠也跟著受到京中貴婦們的冷待,甚至遭人白眼,這些,平日沒少聽府裏下人們議論。
她免不了為自己尋後路,傍上皇帝,與她來說是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