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深閨怨婦
第188章 深閨怨婦
隨後,母女倆皆不語。
姚芷惠靈機一動,將這些日子腦子裏琢磨的想法兒說了出來,“母親,這次女兒回來,也是有件事想跟你們二老商議。”
“何事?”姚母問著。
姚芷惠定了定心,“宸王現在這狀況,想來以後是沒好了,就如母親方才說的,保不齊哪日命都沒了,咱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否則,萬一哪日聖上真要對他下手了,那女兒作為正妻,怕是也會牽連在內,難不成,還讓女兒被他連累了終生?”
“女兒的意思是?”姚母似乎明白了。
姚芷惠挽著母親的胳膊,認真道:“要不,請父親出麵,跟宸王商酌下,我們雙方,,和離。”
對於女兒提出的這個,姚母一點也不意外,看了看外麵無人,於是溫言道:“女兒,其實你說的這個,我和你父親也不是沒想過。”
“這宸王,以後怕也就是個冷灶王爺了,這還是往好了說。瞧著聖上如今對他的態度,弄不好,將來還會落個剔除皇族,幽禁至死什麽的!這可是曆來皇家處置宗室最慣用的方法。女兒大好的年華,搭在這樣的親王身上,我們也心疼。”
“這麽說,父親和母親也都同意了!”姚芷惠眼中亮著精光。
“可是,事情也不是那麽好辦啊。”姚母為難著,“女兒你想想,眼下是宸王仕途不順之時,若咱們家在這個時候提出和離,傳出去,人們還不得指責議論咱們不仗義,這也影響女兒名聲,妨礙日後再嫁啊!”
姚芷惠一撅嘴,“母親說的也是。”
“再等等吧。”姚母安慰著,“我和你父親也上著心呢,總能找個合適的時機。”
姚芷惠心裏也籌謀著,她得為自己做打算,找出路了,否則將來宸王徹底失勢了,她再脫身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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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宸王府
梧桐苑
青紗帳內,顛鸞倒鳳一片火熱,斷斷續續的嬌吟聲不斷傳出。
不知過了多久,才平息下來。
累癱了的嫣然不禁感慨,這禁欲了幾個月的男人太可怕了。
片刻後,
感受到身邊又蠢蠢欲動的人,嫣然忍不住往另一邊蹭去,哭笑不得,“王爺,今晚就到這兒吧。”
“不行!”蕭琰一把將她拉回身邊,“這才哪兒到哪兒!”說著便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嫣然欲哭無淚,真是自己挖的坑,累死也得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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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看著已穿好衣衫神采奕奕的人,嫣然也起身來,一下床,腳剛沾地。
“嘶”,雙腿忍不住打一顫,踉蹌了下。
那邊人見到,不禁笑了笑,調侃道:“你這體力退步了啊,以往早起還能陪本王練劍,現在可不比從前了。”
什麽!
瞅著昨夜毫無節製的人,他還好意思說!嫣然四下看著,抓起枕頭就要丟出去。
蕭琰大笑著走上前,輕而易舉將拋過來的枕頭打落,“怎麽,是不是還有力氣。”
“站著說話不腰疼!”嫣然忍不住抱怨著。
“這可不怪本王,誰讓你這麽誘人!”蕭琰坐在床上,將人拉到懷裏。
眼前人冰肌玉骨,婷婷怒放,身前玉雪柔軟上,一片抹胸似要托不住豐盈,蕭琰目光漸沉,隻覺喉嚨頓時幹燥。
察覺到他的神色,嫣然趕緊站了起來,準備更衣。
身後的人低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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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宮,
“母妃有何事?這麽著急喚兒臣前來?”
賢太妃端坐著,將那日與姚芷惠商議之事告知。
“兒子,為了你的前程,也要多顧惜芷惠一些,就算不看夫妻之情,也要看她背後的家族勢力,她能帶給你的,絕不是那個五品官之女能給的。”
蕭琰一挑眉,“母妃今日喚兒臣來,就是為了這個?”
“這難道還不是大事嗎?若你的嶽父開口幫忙勸說皇上,說不定,,”
“母妃是還嫌兒子命長嗎?”蕭琰打斷道。
“這是什麽話!”賢太妃不滿著。
蕭琰神色凝重,“蕭璟恨我不死,將我手中實權盡數收回是勢在必行,他連父皇曾經的話都能置之不理,還會聽尚書的話?就是他的嶽父,當朝丞相他都狠狠打臉了,尚書在他眼裏又算什麽!我現在隻有無權無名他才會放心。”
“現在的我,低調避世都來不及,母妃還想給我攬權?若讓蕭璟知道,定會認為我結黨營私不安分,這隻會加快他對我痛下殺手的速度!”
“這!”賢太妃頓時語塞。
蕭琰接著道:“姚尚書?嗬,他若真有心幫兒臣,蕭璟收回我兵權時他怎麽不幫著說話?驍騎營被收回時,他怎麽也不開口?人人都知道我是新帝的眼中釘,紛紛避之不及,包括這位嶽父在內!你當他會在這個時候幫我?母妃也太天真了!”
賢太妃有些倉惶,“兒子,母妃也是擔心過頭了。”
“母妃心意兒臣知曉,但希望日後母妃還是不要插手這些,姚芷惠不過是借著此事達到自己目的而已,母妃此番是關心則亂了。”
又坐了一會兒後,宸王便離去了。
上午,賢太妃趕緊又招姚芷惠前來,告訴她不必請家中幫忙進言了,宸王不太樂意此事,跟她閑聊了幾句後,也便打發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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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花園,
池塘邊,
“什麽東西!”姚芷惠咒罵著,“一個親王,如今都被排擠成這樣了,還擺王爺架子!”
“王妃小聲些,這是在宮裏。”侍女提醒著。
姚芷惠心裏不屑著,她壓根兒也沒想過勸母家幫他說話,誰不知他是聖上的死敵,躲他都來不及,傻子才幫他呢,那豈不是明著跟皇帝作對!
擺弄著手中的絲帕,繼續道:
“聽說寧國公夫人後日在西郊舉辦馬球會,遍邀京中權貴,到現在也沒見帖子送來,得了,又沒我們事兒了。”姚芷惠怨天尤人著。
“女人,都是仰仗丈夫過日子的,攤上這不中用的丈夫,自個兒也得跟著受連累。唉,我這是什麽命啊,怎就這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