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別那麽浪,行不行?
第50章 別那麽浪,行不行?
兩人一上車之後,唐紀就放平了座位。
一隻手掐著她腰肢緩緩放平,另隻手扣著她後腦勺。
那雙向來禁欲冷然的眸裏染上幾分意亂情迷,唐紀低頭,覆上那張嫣紅的唇。
車內暖氣很足,氣溫逐漸升高。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
陸北雪攥著他純黑的風衣,攥出幾絲褶皺,她眼尾彎了彎,雙手去脫他的風衣。
往下觸到金屬扣時倏忽手腕被攥住,唐紀呼吸有些不平穩,薄唇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視線將她緊鎖,指腹摩挲她臉頰。
喉間溢出沉啞音節,帶了點兒痞氣,詢問道:“去我那兒?”
陸北雪笑了笑,笑得又壞又好看,微微挑了下眉,“在這?”
聞言,唐紀愣了下。
他來之前特意把車子停在這裏,比較少人經過,但是不代表不會有人經過,而且這裏是高級小區,按理說周圍都安裝了攝像頭。
他鬆開扣著她的手腕,就那麽輕輕握了下,變見了紅痕。
太嫩了。
他輕勾唇笑了下,眼尾帶笑,“別那麽浪,行不行?”
陸北雪:“……”
趙卿瑤雖然不管她談戀愛的事情,但放寒假了,也不怎麽允許她晚上在外麵過夜。
她眼尾彎了彎,指了指右手車窗外,“那邊有條小巷子,不會有人經過,也不會有攝像頭。”
陸北雪天生就性格反逆,喜歡出格和刺激的事情,她看了眼那邊黑壓壓的小巷子,想一下都覺得很刺激。
唐紀看她表情很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他笑了笑,眼尾都帶著笑意,“認真的?”
陸北雪搗鼓著點了點頭,雙眼靈動得很,誘人不自在。
唐紀眼尾彎了彎,他骨子裏傳統得要命,要不是夜深了,黑燈瞎火的,他根本連在這接,吻都不可能。
何況,野,戰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就像是隨處撒尿的狗,太不文明了。
情意再怎麽炙熱,他都永遠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他指腹刮了下她鼻尖,起身,穿好風衣,幫她整理了下淩亂的衣服,摸了摸她的頭。
“乖,別帶壞人,老子是正經人。”
陸北雪:“……”
她還不想放棄,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襟,軟著聲音,“過去嘛。”
唐紀:“……”
最後唐紀還是沒有依她,陸北雪下車的時候微微有些生氣,像是一隻炸毛卻沒有得到安慰的小貓咪。
陸北雪剛回到房間的時候,唐紀也打來了語音通話,她氣得指尖掐斷了。
唐紀的微信進來:
【生氣了?】
她也沒有回,後麵信息就沒再回來了。
第二天一整天唐紀也沒有給她發信息。
陸北雪悶悶看了眼手機,竟然都沒有哄她。
她下午才給他回了句:“嗯。”
直到晚上,他都沒有再回複。
微信上跳出唐景航的信息,【姐姐,上次你被關在小區,我說過等你出來要請你吃火鍋的,明天有沒有時間呀?】
陸北雪想到了之前和蔣南周要有下一步動作就泛惡心的事情,她還是接受不了蔣南周,下意識的就會抗拒。
和唐紀似乎就沒有這種情況出現,比如昨晚,他們雖然沒有過分的舉動,他的手,可不老實。
陸北雪想到這,回複道:【好呀好呀,有時間。】
她想要看一看是隻有唐紀可以,還是隻有蔣南周不可以。
吃過晚飯之後,陸北雪趴在房間沙發上,指尖滑動手機屏幕,雙腿勻稱白皙,交疊搖晃著在空中,雙肩露出來,白得像羊脂玉般。
蔥白指尖點開唐紀的微信對話框,除了他昨晚問的那句和她下午回的嗯,就沒有其它了。
離那兩張機票的出發時間還剩下三天的時間了,唐紀不會是在忙著密謀吧?一想到這,她撥通了他的視頻通話。
很快被接通,唐紀那邊光線不是很亮,他俊朗的臉出現在屏幕內,躺在被窩裏,露出一個腦袋,臉色有些白。
“唐紀哥哥,在忙什麽呀?怎麽一天都沒有給我發消息呀?”
“咳咳。”唐紀那邊咳嗽了兩聲,嘴角勾起一抹笑。
“不生氣了?”他聲音低沉,帶著有氣無力的虛弱。
“生病了?”
“小感冒。”
陸北雪坐起來,語氣心疼,“吃藥了嗎?去看醫生了嗎?”
唐紀沒有去醫院的習慣,他討厭醫院。
家裏也沒備有藥,小時候有個奶奶告訴過他,是藥三分毒,他就將這句話記在了心裏,莫名地也成為了他之後人生中的行為準則。
那就是感冒不吃藥,靠扛。
一兩周過去就好了。
“沒事,別擔心。”
陸北雪一看他就是還沒吃藥,靠硬抗,她點了點頭,“那你吃飯了嗎?”
那邊又是沉默。
“一會吃。”
陸北雪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她歎了口氣,“那你好好休息。”就掛了電話。
立馬換了套衣服,偷偷摸摸出門。
路上,她去打包了一份粥,半個多小時後,她到唐紀公寓門口輸入密碼打開門。
“咳咳。”主臥裏傳出兩聲幹咳。
她拎著粥進去,唐紀鎖在被窩裏,眉頭緊鎖著,看起來很難受。
她走過去,摸了下他的頭,滾燙的溫度傳過來。
“發燒了。”
一個冰涼的觸感在自己額頭,唐紀迷迷糊糊醒來了,竟然看到了陸北雪的身影。
他勾唇笑了下,有些自嘲,“唐紀,你完了。”
竟然開始出現幻覺了。
“唐紀哥哥,起來先喝粥好不好?”
聲音嬌軟,離自己很近很近,他掀起厚厚的眼皮,一張嬌俏的小臉確實出現在眼前。
“你怎麽來了?”
陸北雪眨了眨眼,理所當然道:“來照顧你啊!”
她扶著唐紀起來,旁邊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她小口小口吹著,送到他嘴裏。
莫名地,唐紀覺得被人照顧的感覺太好了。
他很久很久,沒有試過被人這麽照顧了。
小時候,父母都是生意場上的利益者,每天忙得幾乎不著家。
從五歲起就把他丟給了奶奶養,後來到初中,才被接回家裏。
父母依舊很忙,忙得看不見他,忙得他每天一個人生活在諾大的別墅裏。
所以很快他就在離學校近的地方搬出來一個人住了,一直到現在,都是一個人在外麵住。
唐母近幾年來倒是有金盤洗手退出商界要回歸家庭關心他的想法,但也僅限於想法階段。
她永遠嘴上熱情,卻不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