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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以一敵二

  上回書說道,眾人聽華青河叫道,心下一驚,都看這他,白婧宸也是一臉錯愕,怎生的讓高俅佔了便宜,但又看華青河一臉歡喜,想必是想摸清兩人的底細,所以也就不說話。


  隔著幾人的莫小柒冷諷刺道:「怎麼華山出來你這般敗類。」莫言信聽了也只是冷笑一聲。


  一旁的華青兒和秋生也是不解,正要責怪師弟,但見父親、師傅也不說話,也不好發作。


  倒是一旁的萬恆和萬圭也是冷笑一聲,只是華青河並不理會,只是看著場上相鬥的兩人。


  此時幾個帳篷的眾人已經不懷好意的看著華青河竊竊私語,識得的人自然懂得,莫不過是懷疑五嶽同『魂月幫』又勾結。


  再說場上的兩人,老者聽了先是一驚退了開來,提槍零落直划,不讓高俅近身。而高俅也是一愣,這小子還有點見解,自己原本就有此打算,看來自己也沒有白白救與他。


  可是經他這麼一說,老者已經加強戒備,自己一時之間找不到機會,但也正是因為這樣,那老者的槍法守備較之攻勢勝一籌,也讓高俅有了些施展刀法的機會。


  就這樣兩人在交手五招,高俅明顯出於平手,就是這麼打下去也只能是兩人油盡燈枯,活活累死。


  不過那老者的體力自然比不上高俅,下一刻已然有了破綻。高俅見狀,大刀橫開,勁力極強,劈開花槍,老者此時整個前胸可就露了出來。


  高俅也不遲疑,認準時機,貼著花槍欺身上前一步,手中右手大刀遞到左手上,往老者下盤掃去。


  老者也是眼尖,雖說上了年紀,可也反應極其敏捷,輕微縱身一躍,避開來勢洶洶的一刀。不過此時的他雙腳離開地面,手上緊握花槍,高俅趁機右手拿住花槍往後一拉,老者整個人受力懸在空中,這一下勢頭偏向高俅,高俅陰沉一笑,提刀劈向老者面部。


  老者一驚,當下也不及多想,還是棄了兵器保命要緊,隨即身體扭轉,枯萎的雙手用力將花槍遞出,趁著勁頭,往一側跌去。


  老者跌落在地,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向後退了幾步,看到高俅並未上前並停下,吐了口粗氣。


  高俅將花槍翻轉插在地上笑道:「老頭,你真該回家了。」隨後頭部微頃,對著華青河這個方向說道:「多謝華兄弟了。」


  「我呸,誰和你是兄弟了。」華青河不防老者會輸的這麼徹底,而且高俅竟然這麼稱呼自己,那不是明擺著說自己同他有關係,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急道:「你可敢將花槍還給他,再同他一戰?」


  「我有什麼不敢的,只怕他沒那個膽量了。」高俅說著將花槍丟到老者手中。


  老者接過花槍,心下已經涼了半截,自己剛從鬼門關里撿了一條命回來,看高俅的那個樣子定是沒有打算要了自己的命,也不敢在八大門派面前殺了自己,自己何苦去白白送死。


  只是高俅言語中甚是挑逗,方才過招中一直留著後手,若是此時自己不同他交手,那臉上不就毫無光彩。


  「老伯,你且同他交手,讓我來指點你一二,你定能贏他。」華青河見老者遲疑,連忙說道。


  「老夫要你個毛頭小子指點,豈不讓人笑話。」老者說著提槍耍出,逼向高俅。


  兩人又交戰在一起。


  華青河輕哼一聲,自是知道老者又中了他的詭計,小聲問道:「白姑娘,你看可有破解之法?」


  白婧宸可是想怒又不怒,無奈的說道:「我真是著了公子的道了,那老者雖說長槍優勢現在蕩然無存,可要是他將花槍縮短,也可與之一戰。」


  「白姑娘,他使得是鐵槍,怎麼縮短哩,這裡有沒有短槍,就是有了,你看那只是短棍鐵槍頭,還不夠高俅一刀哩……」


  「華公子莫要心急,你且聽我說完,你看他鐵槍尾部可是有所不同之處?」


  華青河看去,果真是老者手中的花槍尾部有些貓膩。


  白婧宸接著道:「他這花槍可以拆開,想來也是已然留了後手,要不是你剛才故意極怒他,恐怕他還要一直隱藏,依我之見,他若是將花槍變短,使得槍術應該是羅氏女子槍法,這套槍法,雖說女子好使,可賠上他神行確實剛剛恰好。」


  華青河聽了叫道:「老伯,你就不要隱藏了,將你花槍弄短,使出『羅氏女子槍法』便是。」


  老者聽聞,心下一驚,這小子當真不能小瞧,竟然會使得這套槍法,隨即退後幾步,拉開陣勢。


  高俅收回刀笑道:「你一個老頭怎麼使那什麼女子槍法,好生羞人,不過也好,讓我看看你有什麼能耐。」


  老者也不顧眾人的嗤笑,只是自顧的將槍弄短,隨後冷哼一聲道:「我要你的命!」


  高俅笑道:「就你?莫不是忘了方才我饒了你數次?」


  「你們怎麼有那麼多的廢話,趕緊開打,老伯,他這刀法弱點在於刀上,因他使得刀其中無比,雖說每一擊攻勢強勁,可這刀法完全匹配不上那柄刀,你只消挑他的手腕即可。」


  華青河也是趁著老者弄槍的空檔問了白婧宸怎麼對付高俅,所以才這麼說道。


  「大言不慚!」高俅喝了一身,突然變招,這刀中夾雜著塵埃,刀氣凌厲,彷彿空氣靜止,依稀能看見粉塵在空中被消散成兩半。


  這時老者也是隻身上前,同他交斗在一起,也和華青河所說的無二,那老者使了短槍來,功力大有增長,氣勢長虹,一時之間佔了上風,但那高俅也並未就此妥協,將左手中的刀又送回右手上,緊貼花槍,那花槍每一刺看似逼著他的要害,可卻是只能順著身子而過。


  就這樣數招之後,高俅找准機會,左手打出一掌,老者不防,胸口中了一掌,震飛出去,那花槍跌落在地。


  「怎麼還使用手掌來!你羞不羞人?」華青河見老者被震飛出去,開口罵道。


  「華小兄弟,這還規定不能使拳掌了?」


  「這個當然,你兩人比的是兵器,你既然來了,自然要遵循我們名門正派的規矩。」


  「這算哪門子的規矩?罷了,老頭,你起來,我不用掌便是了。」


  「你…….」那老者可是當真的氣啊,此時又不能求饒,又打不過高俅,怪就怪自己低估了高俅的實力,也高估了在場的幾個門派,自己都快被羞辱死了,還不動手幫忙。


  這時,一個人影閃了出來,手裡拿了根棍子說道:「劉兄,讓我來教訓他。」


  高俅掃了一眼來者,說道「來者可是丐幫九袋布衣長老?」


  「正是!」


  「丐幫何必趟這趟渾水,我只是教訓一下『白羽幫』不知天高地厚的老頭,莫不是這樣也惹到了你們?」高俅又看了一眼丐幫的幫主說道:「若是你們幫主出戰,我或許還能考慮單打獨鬥,你一個小小九袋長老,一同跟那老頭一起上罷。」


  「少廢話,你公然前來挑釁,我們自是要你好看,『魂月幫』罪惡多端,就是此時殺了你,也是替天行道。」


  九袋布衣長老話語剛落,提滾攻來。


  兩人交上手來,那長老功力也是不若,因他使的是木棍,自是不會跟高俅硬碰硬,只是借著身體靈活遊走攻擊,不讓高俅施展霸刀威力。


  華青河問道:「白姑娘,那長老使得可是丐幫的打狗棒法?」見她點頭又說道:「可是打狗棒法不是丐幫的絕學,非丐幫幫主誰也不能學的么?」


  白婧宸樂道:「華公子,照你這麼說,丐幫能成為天下第一大棒,實力位居八大門派前三,是靠人數咯?」


  「還請白姑娘告知。」


  秋生插話道:「這丐幫雖說人數眾多,但要說實力能進前三,必然跟他們的武學有關,打狗棒法位居第一,也是武林上的一項絕學,可並不是只有幫主能學,這幫里的眾位長老自是都有學習,但也要看功力,一個內功幾十年的人自然使出來的威力當然要高過普通的學藝人。好比你學了這麼多的華山劍法,還是不是只夠師傅一招。」


  「原來是這樣,哈哈,我還以為哩。白姑娘,你說那位長老能勝過高俅么?」


  白婧宸搖搖頭,華青河接著說道:「那你告訴我,怎麼才能打得過他。」


  白婧宸又搖搖頭道:「毫無勝算,除非兩人一起上,長老以棍攻高俅下盤,攻他的足三里穴和三陰交穴,而另一頭那老者花槍已繁星之勢,攻他的上身,刺他膻中穴、鳩尾穴、神闕穴。」


  華青河將從白婧宸處聽來的話一一告訴了場上的三人,高俅自是不會讓他們得逞,不過那兩人也是江湖上的高手,自是會逼得高俅這般動作。


  這麼一來,兩人圍攻一人,一人拚命花槍刺出,似繁星點點,密不透風,一人手上棍棒左右拍打,擾亂高俅的步伐,兩人一張一收,一收一張,配合的好生默契。高俅剛想用到劈斷丐幫長老的棍棒,卻又見老者的槍頭刺來,一時之間騰不開手來。


  但也是高俅身經百戰,一打二是常有的事,也只是同他們這樣纏鬥了數十招,突然凌空躍起,向老者攻出一刀,老者見狀花槍未收,神行後退一步,這一下給了長老機會,長老躍地平躺,凌空踢出一腳,直逼高俅的腰間,那高俅皮燥肉厚,又是個大胖子,怎麼會輕易受傷,只是輕微順勢翻到一邊,隨後眼神一變,逼向老者。


  「白姑娘,你說那高俅要怎麼才能勝過兩人?」


  白婧宸微微一笑,原來華青河是在考她,看了一眼場上交戰的兩人,正要說話,眼神一聚,突然小聲叫道:「不好!」


  華青河還沒弄明白什麼回事,也是極快的脫口而出「不好!」


  老者還未聽到聲音,高俅已經逼到自己跟前,提槍一檔,那刀甚是霸道,硬是震退了老者十餘步,要不是老者划槍將槍抵在地上,還不知道要退到哪裡。


  「白姑娘…..」


  「他使得是阿鼻三刀,他們兩人打不過他。」


  「什麼是阿鼻三刀?」


  「你且莫問了,先讓老者認輸便是,我看高俅不會殺他,只是怒氣未消,讓他求饒可保全身。」


  華青河雖然不知道阿鼻三刀有多麼恐怖,但一想白婧宸如此說來,定是有她的道理,所以開口說道:「高副堂主,見好便收了罷,你技高一籌,我自是佩服。」


  高俅道:「華小兄弟,你不就是想看戲么,怎麼的現在又沒了興緻不成?」


  一旁的少林主持站起身來說道:「阿彌陀佛,高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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