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立宗之戰(三合一)
在南焱的威懾下,所有散修全部沉默,這股元嬰後期的氣勢讓他們知道,這不是和他們一樣的散修,氣勢中沒有一點屬於散修的樣子,這是那些大宗門才有的底蘊!因為最起碼厚重的基礎就不是普通散修能夠擁有的。
「走吧!」有人默默的轉過了身,他不想走,但他更不想死。
看著相繼有人轉身,南焱也鬆了一口氣,若是這群人真的聯合起來,就算他們四人都是元嬰期也沒用!
「這不是清水宗的南焱師弟嘛!怎麼清水宗的宗門搬到這裡來了?」
南焱瞳孔一縮,他覺得這事情開始脫離他的掌控了,用眼睛餘光掃了一圈,終於在一個不容易發現的角落發現了那人。
「你是誰?」
「哦,看我,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太始宗的玉虛子。」
「玉虛子?太始宗的人怎麼來清水宗管轄區了?難道不怕引起兩宗大戰嗎?」南焱很是平靜,不過話中帶刺,讓玉虛子臉色變得難堪。
玉虛子壓下心中的憤怒,臉上浮現笑容道:「我來這裡可是與清水宗通過氣的,你可不要亂說!我們還是說說當前的問題吧。我認識你!你是清水宗太玄一脈的弟子,但現在你去說此地是你太玄宗宗門,什麼時候出了個太玄宗了?」
「曾經是,但如今不是了。」
「哦?難道你敢背叛宗門再立一宗?」
吳凡三人此時也走了出來,恰好聽到玉虛子的話,吳凡道:「我正要宣布,清水宗再無太玄一脈,而今天開始世上多了一個太玄宗!」
「還真背叛了啊!沒想到~~~」玉虛子譏諷的道。
「這位道友請閉嘴,其中原因自己去打聽,我不想與你廢話!」吳凡不耐其煩的打斷了他的話。
「我和你長輩說話,何時輪到你插嘴啦?!」
玉虛子氣勢一提,想要給吳凡點厲害瞧瞧,可是氣勢才散發出身體就被南焱壓制回體內了。
吳凡溫和一笑道:「吾乃太玄宗掌門,論起來是你沒有資格與我說話吧!」
「你!」玉虛子心中一寒,他剛才至少感覺到有三股氣勢強於他的人,散發出了刺骨的殺意!忍下了殺意,不敢暴露出來。
但他知道此山中必定有寶物,剛才靈氣波動時他就在不遠處,於是不再隱飾,直接道:「此地雖還在清水宗範圍,但眾所周知,此乃宗門不管,散修自治之地!所以我看幾位還是讓開吧。而且我已通知宗門長輩了,估計現在也快到了。」玉虛子威脅道。
「擅闖宗門著,殺無赦!」吳凡說話的時候面無表情,但話語中的意思,以及殺意令在場的人心中一季!
「好!等一會兒我看你如何殺無赦。」玉虛子臉色發青。
吳凡四人沒有回話,直接轉身離去。
這種無視讓玉虛子很難受,他感覺自己被無視,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泄,於是一拳打向吳凡等人消失的方向,只是他低估了這護宗大陣的威力。
轟!!!
揮出去的拳頭形的靈氣團,與護宗大陣的結界壁碰撞后,結界壁上陰陽二氣一轉,拳頭形靈氣直接反轉,向著完全沒設防的玉虛子飛來。
轟!!!
靈氣散去,玉虛子衣裳不整,嘴角溢出鮮血,仇恨的看著吳凡等人的背影,本來想再揮一拳的,但想到結界的可怕,眼中滿是忌憚的停下了手。
「哈哈!」
「這一拳威力很大啊。」玉虛子惡狠狠的轉過身來,尋找說話的人。只是不等他找到,人家已經走了出來。
「玉虛子師兄看來還是實力不夠強啊,你太始宗的臉啊!嘖嘖嘖!」來人道。
「找死!」玉虛子頭腦一熱,根本沒想此人此時敢於站出來譏諷他,意味著什麼。
剛才被吳凡四人引發的怒火,直接發泄到了此人身上。
此人同樣一拳打在玉虛子揮來的拳頭上,此人站著不動,但玉虛子卻倒退三步!
「師兄,我可不是那些散修。千萬別惹我!」
「劍宗的人?」玉虛子忌憚的看著此人,手上還有一絲難以去掉的劍意!他道:「請問是劍宗的那位道友?」
「在下劍無塵!」
「沒想到劍宗的道友先到了。」
一個穿著艷麗的女子由遠及近,很快就到了兩人身前。
「合歡宗!」
「見過兩位師兄,小妹玉仙兒。」
正在此時玉虛子臉色一喜,快速的看向遠方。
「師侄見過兩位師叔」玉虛子對著趕來的兩人道。
「不必多禮!信中你說此地有大量的陰陽二氣爆發,為何我們來了卻沒有感覺到?」其中一人道。
玉虛子頭上汗水直流的解釋道:「兩位師叔不知,此地有陣法遮隱,而且陣法有些古怪!」
「有什麼古怪的!不就是一個弱小宗門的護宗大陣嘛!連二流都算不上!」其中身穿紫色長衫,挽著髮髻的道人道,眼中的輕視沒有絲毫隱飾。
就跟那些流氓惡霸看見不順眼的東西就想毀滅一樣,那道人直接一手揮了過去,那隻手和別人沒有什麼不同,但其甩出的靈氣氣浪卻讓人震驚!
「師叔,這陣法~~~」
玉虛子正在解釋,可是看著揮出去的靈氣團,他閉上了嘴,往後退了幾步,想了想仍覺得不夠安全,又往後退了幾步。
那道人見玉虛子如此動作,心中警惕頓生,可是還來不及反應,剛揮出去的靈氣巨手就向他衝來。
啪!!!
猶如平地一聲驚雷,讓眾人目瞪口呆,只見那道人此時七孔流血,已然是被他自己的靈氣巨手給打了個正著。
「哈哈哈!!」劍宗和合歡宗的兩人,再也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但很快就停了下來,因為笑出聲的就他們兩人,他們有些不理解,為什麼這麼多人,看到了如此好笑的一幕,卻沒有人笑出來。
不過這也不難理解,在場最多的還是散修,雖心中也想笑,不過卻沒有那膽子,或許這一刻笑出了聲,下一刻就會死於非命,這種事情早已見怪不怪了,而大宗門的人就沒有這些顧慮了。
「玉虛子!!!」那道人眼中怒火升騰,看著就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獸。
「師,師叔,我,我都跟你說過了,這,這陣法有古怪。可是,可是你~~」玉虛子腦袋一縮解釋道。
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那道人更是眼冒凶光,一耳光抽飛了玉虛子。
「這種事情一開始就應該提醒我!」
「師叔,我,我知道了。」
「好了,好了!師弟別忘記我們是來幹什麼的了。」另一白衣道人出來道。
「太玄子,出來一見!」白衣道人道。
吳凡一怔,隨後看向太玄子,雖如今他是太玄子了,但他知道那人是在叫他師公。
「麻煩來了!」太玄子臉色嚴肅道。
太玄子趕了過去,才發現這人有些熟悉,走近一看臉色鐵青道:「皇甫奇!」
「怎麼老朋友來了,不歡迎嗎?」皇甫奇淡淡的道。
「怎麼師公臉色如此難堪?」吳凡不解。
「他是你師公年輕時候的敵人,不過現在~~」
北淼話只說了一半,但吳凡懂了。
皇甫奇的氣勢平淡無奇,整個人顯得很是普通,但正是這種普通,反而讓他心中一寒!
要知道皇甫奇可是修真者,修真者不可能普通得如同凡人一般,更重要的是他能感覺到北淼,南焱以及太玄子身上的威壓,但卻完全感覺不到皇甫奇的。由此可見皇甫奇是超越元嬰期的存在!
「你諾大一個太始宗難道還要來搶我太玄宗的宗門嗎?」太玄子道。
「我對此地不感興趣。」此話一出令玉虛子很是著急,而接下來的話,又令他笑了出來:「不過呢,我對此地的東西感興趣。此地如今散發的陰陽二氣甚是濃郁啊!」皇甫奇意有所指的道。
「哦?陰陽二氣?看來我們幾個來得還不算晚。」遠處再次來了幾個人,而聲音也來自那裡。
「劍二長老?!」太玄子此時已然鎮靜了下來。
「太玄子?沒想到還能看見你啊。」話語中透露出唏噓,也飽含了對年輕時候的緬懷。
「是啊!應該有一兩百年沒見了吧。」太玄子道。
「時間真是無情啊,兩百年一晃而過,猶記得你我當年闖蕩天下時的豪情,至今如在昨天。」劍二長老道眼中滿是懷念,但一瞬間卻消失不見,令人覺得是自己眼花了:「聽說你這一脈脫離了清水宗?怎麼這就是你新宗門的選址?」
「是的。」
「我不是代表我自己來的。」劍二長老道。
太玄子臉色難堪,不過還是道:「我理解。」
是的,理解但也僅限於理解。
劍二長老有些愧疚的看了太玄子一眼后,不再說話。
「清水宗沒有人來?」
「他們不會來的。」
劍二長老點了點頭,他表示理解。
太玄子也知道劍二長老此時的想法,不過他沒有說出令清水宗不來的最主要的原因。
「聊完了?那就請把宗門大陣打開,總不至於站在這裡吧,畢竟遠來是客!」皇甫奇道。
話語就像半開玩笑半認真一樣,可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是威脅,而且這是很成功的威脅!畢竟沒有人不認為這個陣法能夠阻攔住如此多的高手。
「陣法不能開!」太玄子沒有一絲猶豫的道,其實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要開也要等到三天後才能打開!
只不過那時候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後悔來到這裡!太玄子想到這兒,臉上浮現笑容。
這笑容讓幾個大宗門來的人誤以為是不屑,不屑他們這些人的實力!
皇甫奇不復那種淡漠,臉色變得難堪起來,但他也不再說話,只是看了一眼玉虛子。
玉虛子會意,站了出來道:「一柱香時間!」
就這一句話,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一柱香不打開陣門,那就武力解決!
「哼,不用等了!現在就開始吧!」吳凡站了出來,不過想到了什麼又道:「不過三天後陣法會打開的。」
這一句話和前邊的話沒有半分邏輯,但足以令眾人覺得,他是在示弱。
雖是示弱,但也保留了宗門的面子,君不見說的是三天後會打開大陣嘛!
玉虛子莞爾一笑,不過只要是人都會看出來他臉上的笑容是譏諷。
「不行!只有一柱香時間!」玉虛子得意的道。
卻不想吳凡直接不再理睬眾人,和長輩們直接轉身離去。
「你!!!」玉虛子得意的神色還在臉上未曾消失,就見到吳凡離去。
「哼!」
玉虛子一甩衣袖,站在一旁等了起來,不過面上儘是狠色!
一柱香后我倒要看你們還能不能如此不屑!玉虛子惡狠狠的想著,一時間場面冷靜了下來。
一柱香時間很快,快到眾人來不及打一個盹。
「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皇甫奇道。
話音未落,青衣道人就向前拍出了一掌!一時間四周人群快速後退,隨後氣浪翻滾,青衣道人周圍的植物直接消失不見!
青衣道人見此,臉色卻是極差,在他看來這一掌至少也得令此地變矮兩三尺!可是除了草地不見以外,競無半分效果,而大陣更是沒有一點影響!
「有些奇怪啊!怎麼沒有反彈啊。」玉虛子喃喃自語,但在場的都是什麼人,豈有聽不到的道理!
青衣道人看了玉虛子一眼,玉虛子臉色蒼白,不過想象中的那一掌摑卻是沒有打過來。
「這陣法有些奇怪,諸位道友請助我一臂之力!」青衣道人道。
皇甫奇站了出來,一掌向宗門大陣拍去,同時出力的還有青衣道人、白衣道人以及一位來自合歡宗的老嫗!
嘙!
幾人合力打出去的靈氣,按道理這座山都應該被推平了,可是結果卻是引發的聲響比青衣道人引發的還小!
幾人臉色漸漸難堪,唯有青衣道人臉色好看了起來。
「諸位道友,我看還是出全力吧!」劍二長老道。
隨後取出了了一柄殘破不堪的劍,劍上布滿了鐵鏽,好似稍微碰一下就會斷成幾截似的。
白衣道人瞳孔一縮,隨後才道:「劍宗可真捨得!」
「別說這些沒用的,我不相信你太始宗沒有準備!」
青衣道人哼了一聲,看向白衣道人,白衣道人沉默不語,但隨後取出了一座小塔來。
「太始塔!」
「只是第一代仿品罷了!」青衣道人道,不過眉眼間無不露出一股得意勁兒。
「還是兩位道友宗門的底蘊深啊,我合歡宗就沒有這種魄力啦。」老嫗道,不過手裡多了一個紅繡球。
幾人沉默不語,但青衣道人看著紅繡球,暗自吞了一口唾沫。
「呵!」劍二長老笑了一聲,又搖了搖頭,其中的意味另外幾人都明白,無非是在嘲笑他們做作罷了,但幾人沒有生氣,因為這就是大宗門的處事原則,他們都希望能夠掌握其他宗門所不知道的信息。
就比如這次,若不是劍二長老點破,相信幾人還會藏拙下去,因為他們不肯定其他人知不知道這座山的秘密,若不知道那就很有可能獨自吞下這座寶山。
那麼,劍二長老與其他人不同嗎?其實不然,若不是心中有些不安他也不會直接點破了。可是點破后才發現心中的不安仍舊沒有消失,於是暗自決定,若不能破陣而入,他會立刻離去。
「開始吧!」
嗡~~~
銹跡斑斑的鐵劍,隨著劍二長老一揮手發出直透心靈的嗡聲,同時還有太始塔和紅繡球,三件難得一見的禁器同時向著大陣轟去!
呼~~~
本無雲彩的天空肉眼可見的出現烏雲,然後雲層越來越低,好似緊壓在眾人心中!
不過皇甫奇等人仍舊不為所動,這種情況他們見過好多次了,這都是由於這幾件禁器全力催發而引發的!
於是幾人臉上浮現笑容,他們心中覺得此陣必然承受不住,馬上就會破碎。
果不其然!
幾人臉上笑容更是燦爛,他們看見大陣的靈氣隨著「啵」的一聲響后,快速的散去。
然而,幾人很快就皺起了眉頭,因為大陣的結界壁雖然碎了,但又快速的生成了!
「生生不息?!」劍二長老臉色急變,飽含深意的目光看了山內一眼后,轉身就離去了。
他不得不走!因為陣破的一瞬間他的目光穿透了山體,然後在山的內部看見了一個人,一個老人!他看不透那人,而那人似有所感的看了他一眼,那眼中的漠然讓他心頭一顫,那種漠然他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那還是他很小的時候,在宗內禁地的石像睜開了眼睛所見,當時他不知道其中的含義,如今卻是如何不知!這種人才是宗門的底蘊所在,而今天他看見了!
劍二長老直接快速離去,好似在與死亡賽跑,他沒有帶走任何人,同樣也沒有說一句話,就這樣消失在眾人眼裡。
「怎麼回事?」青衣道人道:「不過他走了就少一個人競爭了。」
白衣道人疑惑的看了山內一眼,又有些困惑的看了看劍二長老消失的方向,但想著山內的陰陽二氣對他們這些人的作用,他還是決定留下來。
「繼續攻擊嗎?」青衣道人問道。
白衣道人輕微的點了點頭。
在劍二長老走後,他們少了一樣禁器,所以現在是無論如何也打不破了。
又試了幾次后,幾人才停了下來。
「等三天吧!到時候大陣不開的話,就請求宗門援助!」
幾人都沒有反對,而此時散修走得差不多了,在幾個宗門亮出禁器的時候,他們就開始陸陸續續的走了。
~~~
三天時間已到,幾人從打坐中睜開了眼睛,正此時吳凡站在山頂,把一個令牌扔向了護宗大陣,一眨眼大陣在皇甫奇等人眼前打開。
「諸位前輩,歡迎來到太玄宗。」吳凡好似忘記了這幾人是來搶山頭的,面帶笑容的道。
「哼!」青衣道人一揮衣袖準備上前,正在此時白衣道人拉住了他,不讓他前進,隨後看向老嫗,待老嫗點了點頭后,才放開了手。
「怎麼啦?師兄。」青衣道人不解,在他看來這太玄宗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眾所周知太玄一脈的高人在幾百年前早已消失不見,若不然這太玄一脈也不會被趕出清水宗。
「沒什麼,我們走吧。」白衣道人沒有說出心中的不安來,因為雖他比青衣道人要理智一些,但和青衣道人一樣,完全看不起此時的太玄宗,心中產生的不安,被他歸咎於陰陽二氣處有什麼危險才產生的,如此以來就沒有什麼害怕了,三人不快不慢的走在前邊,玉虛子等各宗門弟子,跟在了後邊。
一行人很快來到山頂,山頂是一個很大的大殿名曰:太玄殿。
這一行人被吳凡引進了大殿,進入大殿後,就有宗門弟子奉上了茶。
「諸位前輩請用茶。」吳凡笑著道,當然神態自然是不卑不亢。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就連脾氣火爆的青衣道人也只是哼了一聲,然後坐了下來。
「我們需要一個解釋!」玉虛子態度強硬的道。
吳凡臉上的笑容沒有變化,道:「我給諸位講一個故事吧:幾個月前,我們這一脈脫離了太玄宗,然後來到了這裡,本來想在此地刻上一些小陣法來作為宗門大陣的,然而卻無論如何也刻不上去。
直到清水宗的一位前輩來了以後,我們才知道此地乃是陰陽交匯之地,地下更是極陰和極陽共生,總之就是一個寶地。」
說到這兒,吳凡頓了一下,看了幾人一眼,果不其然三人眼中的火焰正在瘋狂的灼燒,吳凡知道那是慾望。
「前輩說此地有一個未曾激活的陣法,叫大陰陽兩儀陣,也就是你們前兩天攻擊的陣法。」
「大陰陽兩儀陣?!!」
「只存在傳說中的陣法!」
「是的,我們只能激活,但除了能夠自由進出外,其他的我們無法控制。」
幾人臉上不露絲毫,但其實心裡具是一季,幸好不能控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