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家族
偽五級妖獸已經能和金丹修士拼殺,而這箭鷹會飛,一般金丹初期修士,也僅僅是驅逐對方,若想一劍斬殺,希望極其渺茫。
反正他們不過就是出來查探的,能找到人已經不錯,眼見無法拿下對方,只能忍住心中怒火,二話不說轉身離開。
夏墨晗倒是沒想到,對方是如此的好說話,她本來還有一肚子話想激這二人出來打鬥一番,正好給她練手,順便還能反打劫,這不是很好的發家致富之路么?
話說,秘境里的修士流行的難道不是恃強凌弱?
她想了想,對方肯退去,必定是看出了自己的的來歷,知道自己戰力很強,不然解釋不通兩位築基後期修士,遇到落單的築基初期修士會退讓。
夏墨晗已經基本肯定,來追的就是那些外海修士。
此地已經不安全了,夏墨晗收起獵物,身子一閃,電射而出,隱入叢林中。
不多時,一隊人馬從遠處疾奔而來,領路的就是剛才退讓的其中一道氣息。那人一邊走,一邊和身邊的人說著什麼,不過邊上的人並不怎麼搭理他,直接衝到夏墨晗和箭鷹戰鬥過的地方。
領頭的男修身型瘦長,眉眼陰厲,正是袁家二房的嫡長子袁新偉,明面上的金丹中期修士。
他蹲下來抓了一把帶血的泥土,放在鼻尖聞了一聞,點點頭:「沒錯,是偽五級箭鷹,還是偽五級後期,氣息極濃。」
「那小子竟能一劍斬殺掉偽五級箭鷹?」李元勝有些不可置信。
他直視報信者,冷冷說道:「你是不是眼花了?」
報信者有點無語,留影石不是都給你們看過了?不過在沒領到懸賞之前,他也不想多事。
「我到的時候正好見他一劍斬下,阿才也能作證,之前有什麼事,我們就不知道了。」阿才是和他一組的另一位修士,是他發小,他領了懸賞,兩人也要一起分的。
「所以你們嚇得都不敢上去拿人了?」李元勝面色一冷,嘲諷說道。
報信者也有點火了,懸賞重要,可他的命更重要,況且他又不是這兩家家族之人,犯不著為他們出生入死吧。「我們不過是怕驚動了他,」
「再說,這種戰力的修士,您家不是也沒留住嗎?」李亞軍的死訊,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李元勝臉色一黑:「憑你也敢嘲笑李家?」渾身氣勢一震,報信者頓時身子一沉口角溢血,蹌踉後退,不再言語了。
袁新偉眉頭一皺,喝斥道:「都給我閉嘴。」
然後他扭頭看向身後的一個侏儒修士,肅聲問道:「能追到他的氣息么?」
侏儒修士身材矮小,兩眼間距很寬,鼻子長度異於常人,整張臉,鼻子就佔了三分之二,看上去特別怪異。自打來到現場,他的長鼻子就不停聳動,不過他來回饒了幾圈之後,才頹然說道,
「氣息能捕捉到,但是到了遠處,就似有若無了…這小子應該有遮掩氣息的法寶。」
「看來只能用靈貂了。」袁新偉沉聲說道,靈貂在弟弟袁新剛處,還得傳回消息。靈貂是三級妖獸,擅長追蹤,不過膽子小戰力弱,除了追蹤厲害,並無大用,一般修士不太會養這種妖獸。
弟弟處的靈貂,也是之前子弟們出去探險,見之可愛,才活捉回來放在領地養著玩的,沒想到這會兒倒能派上用場。
幾人在商量對策,侏儒修士嘴角輕扯,心裡暗道:我就是專攻追蹤術的,我捕捉不到氣息,那靈貂肯定也不行。
其實不然,若是靈貂真在此處,說不定就能發現隱藏在不遠處的潛伏者,夏墨晗。
夏墨晗繞了一大圈,又繞回來了,她想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測準不準。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夏墨晗從來就不是個稀里糊塗的性子。
待發現真有人追來,領路的還是之前退讓的那道氣息,她已經確定,自己被人盯上了。可她還要搞明白,是哪些人在追蹤自已,聽了好一陣李家袁家,她才明白,原來是被她殺死青年的家人,在發誓要捉她報仇血恨。
夏墨晗心頭怒火頓起,合著你們搶我殺我就天經地義,我反殺你們就十惡不赦了?
不過這行人有兩名金丹修士,四名築基,自己不是對手,若是幹掉幾名築基容易,但是被金丹修士纏住,恐怕就難脫身了。況且她又聽到這支隊伍,待會兒還有後援要來,陣仗委實不小。
她繞了個圈子,悄然回到自己之前找到的偏僻山洞,設下高階隱匿陣盤,隱藏起來。
外面有人搜查,這樣的搜尋力度和密度,夏墨晗在山洞中也不好修鍊,以免靈氣波動引人注意。她只是在腦中琢磨新學的《逐日箭》法,一遍一遍的反覆演練。
演練了一天一夜,夏墨晗方覺微微通順了些,這時,她起身趁著夜色觀察外面情況。
但是情況很不好,這偏僻山洞周圍也出現了人跡,而且來人不止一拔,其中一拔人走得很慢且四處張望,明顯不是出來探險獵獸的。
趁著夜色脫身,還是暫避回山洞再尋良機,夏墨晗垂目沉思。思量了一會,夏墨晗還是決定先脫身再說,密境探險期限為三年,待她修為上去再來報仇也不遲,況且她也不是一個沒根基的人,欺負她沒組織么?
趁著夜色,她身形疾閃,不成想躍了幾十里路后,左前方一股強大的神識掃了過來。
因為要跑路,夏墨晗並沒外放神識,以免驚動他人。但她也並非一點神識也不開,山林密谷的,各種妖獸很多,她也要防範妖獸近身偷襲。
所以她正正撞上了這股神識,撞上的一瞬間說什麼都晚了。這股神識十分強大,但是夏墨晗的功法特殊,又吃過師尊給的保護神識的高階靈丹,神識遠超常人,她只是頭刺痛了一下,然後身形疾閃狂奔。
「奇怪。」發出神識的正是袁新偉,他本是晚上心血來潮,隨意發放神識掃視周圍,並未存了什麼必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