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洞房花燭
洞房花燭
“八哥,你可看到了,那女人一心想攀高枝,咱們出門才這麽長時間,她就勾搭上了老十三,還扯著臉讓太後指了婚,跟本就不值得八哥你這像對她,一路從江南馬不停蹄的趕回來,兩千來裏的路用了七天,何苦這樣作自己呢?以後自當多保重自己才好。”八哥靜靜的聽著身邊的十阿哥嘮叨,偶爾點點頭,腦海中始終印著懿桓剛才的樣子,“她一定是出於無奈吧,她也是被逼的吧,對她一定是被逼的,她剛才唱的句句是為了我,那麽深情,那麽割舍不下……”八阿哥在心中想著。
屋門關上的那一該,懿桓知道她錯了,誤會的不隻八阿哥一個人,還有一個是十三阿哥。
懿桓被一臉興奮的十三阿哥打橫抱起,慢慢的放在百子帳中,懿桓太累了,她想著無比柔軟的大床和香衾錦被,窩心的笑了,剛觸到炕的那一該,就無比誇張的叫了起來,坐起看著滿炕的花生桂圓,懿桓笑了笑傳來就是傳說中的“早生貴子”呀。
懿桓推開一方地方坐了下來,靠在炕上的大墊子上,撫著頭“好暈,頭好痛,現在怎麽辦呢?”
十三阿哥也推開了一片盤腿坐在懿桓對麵,手中悠閑的把玩著炕上的花生“虛郎宴坐夜沉沉,偶得新詩喜獨吟,萬簌無聲風不動,一輪明月印波心。”說完腦海裏又浮出了那個寒冷的月夜裏,懿桓可憐巴巴的求助模樣,就像一片秋後的樹葉在寒風中飄零,如那一輪皎皎明月一樣潔傲,懿桓衝著十三阿哥笑了笑這才想起她和十三阿哥是在洞房裏。
懿桓尷尬的坐起來,又想起章佳氏逼她看的春宮圖,臉刷的一下羞紅了。
十三阿哥輕輕的抱過懿桓,懿桓本能的躲了一下,卻還是沒有逃出十三阿哥的懷抱,“這小屁孩子才多大竟然對我動手動腳。”懿桓惱羞的想著,正要從十三阿哥的懷裏抬起頭來嗬嘖他,不想卻被他吻住了小嘴。
“別怕,爺以後疼你……”十三阿哥一邊親吻一邊把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懿桓身上。
“啊……”衣服一件件的被十三阿哥脫掉,懿桓忙拉過被子蓋上她赤裸的身子。
“你才多大,竟會這樣欺負人。”懿桓一臉委屈的問著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聽她這麽問先是一愣,而後停下脫衣服的動作一拍胸脯說“爺都十五了。”
“他才十五,我都二十四了,怎麽有一種犯罪感呢?”懿桓委屈的想著。
“別怕,爺輕些不會弄疼你的,人家十五都做阿瑪了。”十三阿哥見她有些扭曲的臉一下抱住她說著。
懿桓一邊反抗一邊說“我還沒談過戀愛呢,不能就這麽失身於你。”躲閃著十三阿哥,卻不想惹的十三阿哥一陣意動,一下撲過來將懿桓老實的壓在身下,小意溫存……
八貝勒府
這一夜沒有睡好的不止懿桓一個,還有八阿哥。
“爺,真的不是臣妾呀,真的不是,是四嫂,是她去德母妃那裏請的命,然後太後下的旨……”郭絡羅看著一臉慘白的八阿哥小心的捧著茶說著。
其實八阿哥就知道懿桓這次的事,真的不是郭絡羅動的手腳,但就是有一股邪火窩在心中發泄不出……
五貝勒府
五阿哥看著收拾床鋪的懿珍,想起今天醉酒的懿桓不免有些意動,這姐倆真是天生的尤物,不由得走上前抱起懿珍親吻,一夜繾綣……
笠日懿桓睜開眼,百子帳紅彤彤的,立馬讓人忘掉了所有的睡意,坐起,心中一絲苦笑,被一個小了自己快十歲的小男人欺負失身說出去誰相信呀,懿醒歎了口氣叫來了蒹葭,美美的洗了個澡。
“現在是幾時了?”坐在曖曖的水中眯著眼小聲的問著蒹葭 。
“回側福晉,午時了。”蒹葭輕輕的說著。
懿桓一聽都午時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怎麽不早叫我呢?”
“是爺吩咐的,說不能打擾你。”
懿桓一聽是這樣就更不好意思了,快快的洗完了澡,便傳了膳,懿醒看著滿桌的好吃的,還在想要不要等十三阿哥回來一起用,還是自己就先用了呢?正在糾結的時候,十三阿哥便踏著輕鬆的步子走了進來。
懿醒一愣站了起來,看見一幹眾奴才們都在行禮,她便也略略的蹲身子,卻被十三阿哥一手扶住,拉到懷裏低低的在懿桓的耳邊說“昨晚辛苦了,對爺的表現可滿意。”
懿桓耳朵癢癢的想躲,但聽十三阿哥這麽說又想起了昨晚又羞紅了臉,嗔怪的捏了一下十三阿哥的手,便坐在桌子前,低著頭也不看他。
十三阿哥笑嗬嗬的坐了下來。
懿桓在羞澀用過了晚膳便匆匆的起身進了裏屋。
八貝府
八福晉郭絡羅盾著跪在地在自己麵前手揣著茶杯的包衣女張彩兒心中恨的要命,不禁從心中悲哀由然而生,真真是應了那句話,走了披紅,來了掛綠,剛走了一個瓜爾佳懿桓,今天又收房了一個張彩兒,昨天偷拉上床的,今天就給了名份,抬舉成了格格“想你也是曉得這裏的規矩,每日晨定省,自是不必我多說了,你也別以為爺抬舉你,成了格格,你就真的是麻雀變了鳳凰,飛上了枝頭了,我告訴你,你也別忒張狂了……”
跪在地上的張彩兒也是驚恐與委屈,初嚐人事的痛楚,昨夜的驚恐,加上今日郭絡羅的羞辱,早已使張彩兒眼看淚轉在了眼裏……
郭絡羅看著張彩兒一張與懿桓幾份相似的臉,不由怒從心生“這般模樣,你浪給誰看?”說著拿起張彩兒手中高舉的茶杯,一杯滾滾的熱茶潑在張彩兒滿是為委屈的小臉上。
“哎喲。”燙好張彩兒捂著臉倒在一邊,茶時混著淚珠終於流了下來,茶葉狼狽的貼在她混著茶水眼淚的小臉上,看著甚是可憐。
“死丫頭還有沒有規矩了,主子還坐著呢,你就敢歪著了。”郭絡羅的陪嫁丫頭春雨見張彩兒歪坐在地上不起來,狠狠的說著。
“春雨甭和她費話,給我打爛了這小賤貨的嘴。”郭絡羅由是不爽的說著。
春雨平日裏總仗著自己是福晉的陪房丫頭,驕行橫強的欺辱別的丫頭,今日見了張彩兒這樣,早就手癢了,終於等到了郭絡羅的話,自是賣力抓過張彩兒的頭,左手揪著張彩兒的頭,右手火辣的巴掌狠狠的打在張彩兒的臉上,沒幾下,張彩兒便口鼻流血,屋子裏張彩兒的號哭一片……
“賤婢,你給我住手……”門外八阿哥一聲爆喝,門哐的一聲被八阿哥一腳踹開了,嚇的郭絡羅和春雨同時看向門,隻見八阿哥鐵青著臉,唬的郭絡羅光著腳坐炕上跳了下來,八阿哥大步的走了進來,抓起春雨一個大耳光子扇在臉上,打的春雨傳了兩圈嘴角掛血的倒在地上“來人,把這個賤婢給爺拉下去,杖斃,看誰還敢如此張狂……”八阿哥恨恨的說著,他這話又何嚐不是說給郭絡羅聽的……
“福晉,救我,福晉救我呀,爺,爺奴婢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爺饒了奴婢吧爺……”春雨不顧臉頰火辣的疼哭著嚎叫著,不肯下去,因平時的積威,拉她的兩個婆子也不敢使勁,郭絡羅剛要開口說話,便被八阿哥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你們都是死人嘛,怎麽還是反她拉下去,是不是也想跟著她一起死?”八阿哥無比惱怒的看著地上的兩個婆子,嚇的這兩個婆子堵了春雨的嘴,拖死狗一樣幹淨立落的把春雨給拖了下去。
八阿哥從地上拉起縮成一團的張彩兒,橫抱起徑直走到了西垮院。
郭絡羅恨恨的看著八阿哥走遠,虛脫的坐在炕上,她才發現她剛才站起來都沒有穿鞋,現在腳上冰涼一陣陣的傳來,涼的她渾身不住的顫抖……
等用過了午膳正想著帶著蒹葭和白露出去轉轉,看看這三百年前的紫禁城,和三百年後的有什麽不一樣,卻見門口相攜的進來兩個小丫頭,看樣子歲數都不大,樣貌和十三阿有幾分相似,懿桓正在納悶中,好在一個一直在十三阿哥侍奉的丫頭秋月低聲的提醒懿桓說這兩位就是十三阿哥的胞妹,十三格格和十五格格,懿桓點了點頭熱情的招呼著兩位小姑娘。
“妹妹請哥哥嫂子大安。”說著兩個小姑娘雙雙拜了下去,起身又滿是好奇的偷偷的看著懿桓,又怕懿桓惱她們,又不敢使勁的看,樣子很可愛。
還好有十三阿哥一手拉著一個妹妹往裏屋走,一邊吩咐著丫頭們拿點心吃食,一邊說要打葉子牌,這才把兩個小姑娘的眼睛從懿桓身上拉了過來。
所謂葉子牌就是後世中常有的那種爺爺奶奶輩玩的那種長條形的塑料牌,懿桓在五阿哥府裏曾陪著懿珍還有五阿哥的其他福晉們一起玩過幾次但都是輸多贏少,看來今天來了這兩個小姑娘,懿桓又要輸錢了,懿桓也陪笑著跟著走了進去,還不忘了讓白露去拿章佳氏給她準備的那一匣子碎銀子。
兩個小姑娘甚是乖巧,一口一個嫂子的叫的懿桓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在閑談中懿桓才知道,這個年長一些的十三格格十三歲叫歆婷,歲齡小一些的十一歲叫歆妍,這兩位妹妹和十三阿哥一母所出,跟十三阿哥感情甚好,連帶著對懿桓也格外的親近。
懿桓本就喜歡孩子,對這兩位懂禮貌,長樣甜美,的妹妹自是喜歡的不得了,一直囑咐她們倆一定要常到她這裏玩,姑嫂三人好解悶……
兩位小姑娘自是沒口子的答應說常來給懿桓請安。
歆婷歆妍二人與十三阿哥和懿桓三人一直玩葉牌玩到了晚膳的時候,一算帳竟是十三阿哥一家輸,不禁歆婷和歆妍贏了個盆滿缽滿,就連懿桓這個長輸的人也贏了不少。
歆婷歆妍直到在這裏用了晚膳才開口說要回去了,懿桓拿出兩副頭麵贈與她們,歆婷和歆妍也紛紛拿出兩人親手繡的白梅絡子送給懿桓,喜的懿桓什麽似的,拿著不散手,一直感謝兩人,兩走的時候懿桓又好生叮囑了一番跟著兩人來的婆子丫頭們要好生伺候兩位格格,自是大方的打賞了一番,賓客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