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算計(1)
第五章 算計(1)
那小二笑著出了門關上門不禁往頭上擦了把汗,想著剛才,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些,她們幾個雖說隻是五貝勒府側福晉的妹子們,但是這些個主子貴人哪個是好惹的?況且這五貝勒可是和九皇子是一母所出的,一想到這個,小二現在兩條腿還有些打顫。
懿桓看著小懿初膩在她身邊,心中真的是生出了幾分佩服,這麽小就能思維這麽敏捷的想到這層關係,還有剛才的小二變臉之快,真的不敢多多恭維呀。
“姑奶奶,您喝茶。”一會剛才的小二又拿著一壺茶水笑著走了進來,輕輕的放了茶又輕輕的走了出去。
蒹葭倒了兩杯茶給懿桓和懿初,想著剛才出去回府拿錢的人現在能到哪裏了。
“嘿嘿,姑奶奶,您們走吧,這位爺已經把錢給結清了。”沒一會那個小二又一副笑臉的走了進來,他指著門外的一個少年公子說著。
懿桓幾人聽了小二的話,都伸著頭向外看去,懿桓頓感麵善的很。
那人衝著懿桓點了點頭,懿桓這才想起來,他就是在集市上遇到的那個人。
懿桓衝著他福了福身“謝過公子,敢問公子,貴府何處?小女子才好使人把公子的錢送過去呀。”
“不用還了。”那人大手一擺,頗為豪氣的說著。
懿桓聽了這話笑了笑說“這樣,怕是不好吧,小女子與公子素昧平生怎可擔公子如此。”
他聽後眉頭一挑說“這樣吧,你明天把銀子送到禛貝勒府,你放在門房就好了。”
“好,今天多謝公子出手,明天銀子一定送到。”懿桓又福了福身帶著懿初出了飯館。
禛貝勒府:
“四哥。”門外跑進來一個少年長身玉立,正在書案後寫字的四阿哥胤禛本有些惱,抬起頭一看是他麵色一緩。
“請四哥安。”少年笑著規矩的行了禮。
跑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在集市裏與懿桓相遇的十三阿哥胤祥。
十三阿哥從奴手中接過茶杯牛飲一口說“四哥,您猜怎麽著?”
“哼。”四阿哥冷哼一聲放下筆“說吧,今天又去哪胡鬧了?”
十三阿哥見四阿哥這樣,一吐舌頭把從集市到飯館以及明天的約定一股腦的都說了,隻是隱下了藏在袖兜裏的白帕子。”
四阿哥聽完了他說的,搖搖頭嗔怪的說道“胡鬧,長這麽大了,一天就知道出去胡來,看來天明天得給你好好的安排個差事了,也省的你天到晚的不安生,不叫人省心一點。”
“好哥哥,打明起弟弟我就跟著你去部裏當差。”十三阿哥聽四阿哥如此說,一臉討好的說著。
四阿哥看了他一眼,輕輕的挑了下嘴角沒有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算是應了吧。
清溪書院
康熙坐在書案後,四月巡幸永定河,看著地上侍立的兒子們,點了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從往。
八阿哥回府吩咐郭絡羅打點行裝後,又騎馬到了員外郎府。
一大清早,懿桓就準備好了銀子,帶著蒹葭白露去了禛貝勒府。
“蒹葭,你去把這個銀子送到門房就好了。”懿桓拿出準備好的銀子交給蒹葭,懿桓想起昨天的少年不禁有些好笑,愣頭青一樣的就這麽出了一百多兩銀子,到今天懿桓才明白這一百多兩銀子是什麽概念,這可是快要頂阿哈占一年的俸銀了。
回了員外郎府懿桓把玩著那天從街上淘換還的小玩意,蒹葭輕輕的在懿桓手邊放了一杯換好水的熱茶,又輕輕的走了出去。
懿桓輕輕的喝了一口打開窗子,一陣清風吹了進來,不禁讓人心頭一爽。
懿桓輕輕的走了出去,站在廊子邊的謝軒上愣愣的出神。
八阿哥信步走進攏翠閣,注1隻見一旗裝少女坐在謝軒上,清風拂麵,少女看著前麵,清水無波的臉,愜意享受著這微風和煦,看到這裏八阿哥不禁看呆了,半晌沒有移步。
“姑娘,仔細風涼吹著了。”蒹葭手裏拿著一件披風替發呆的懿桓披上。
懿桓衝著蒹葭一笑不禁流下兩行清淚,唬的蒹葭趕忙拿起絹子擦掉懿桓流下的淚。
“你對我真好。”懿桓拉著蒹葭擦淚的手說著,魂穿的懿桓每天拉受著蒹葭無微不至的照顧,還有阿瑪額娘,哥哥嫂子的無限寵愛,又想起八阿哥的癡情,剛止了的淚又簌簌的流了出來,蒹葭好勸歹勸了一陣子這才止了淚。
雖說懿桓止了淚但心中也是淒苦的,何時才能再見到前世的父母呢?以後會的命運會如何?
八阿哥看著懿桓落淚心中一酸,明明愛她,卻護她不周全,又不忍現在對她說離別,隻得轉身走了出去,在心中打定主意,自這次回京便向皇阿瑪討了懿桓過來做側福晉,一輩子嗬護,拚盡全力也要護她周全。
過了幾日後懿桓才知道八阿哥去了永定河,心中竟透出一種輕鬆來,也許是不想再在他麵前上演才子佳人的爛俗的戲碼了吧,每天沒心沒肺的帶著懿初吃喝玩樂,好不自在,今日剛好從前門回來。
回了府便被人請到了八阿哥府裏,懿桓心中納悶不已,“怎麽八阿哥剛剛出京,那位就迫不急待的動手了麽?我的命該不會是這麽慘吧,還什麽事都沒有呢,就被人家大老婆給玩死了?看來古代小三也不好做呀,我這還是個沒有名份的小三,太慘了!”
令懿桓沒有想到的是到了八阿哥府才知道郭絡羅清的並不隻的懿桓一個人,拉著懿桓做足了賢惠的戲碼,向眾人介紹懿桓時,也都是說一口一個我們爺的心肝,惡心的懿桓不行不行的但也無法,也隻得忍著。
郭絡羅一直拿懿桓當親妹妹一樣的待,弄的懿桓一陣陣心驚但又不得不陪著笑臉,應付這一幫子福晉們。
一連幾日都是如此,要碼就是帶著懿桓去參加其它福晉的邀請,懿桓就自然的成了郭絡羅的小跟班,一副八阿哥側福晉的樣子,倒是給郭絡羅賺足了賢惠的麵子。
不過在這幾天的宴請中,懿桓也明白了一件事,以前在電視中看到都是錯的.
這裏嫡庶是十分分明的,並不是準得寵準就是最大,就算是再得寵的側室也是妾,也得在嫡妻麵前站好立規矩,半點也不能逾越,就算男人再寵你,也不會看著你一個側室撒潑打混的欺負正妻,哪怕那個嫡妻他不待見,也是側室的主子.
如果真要是哪家的妾室拿大欺負了嫡室也會被人指責寵妾滅妻,這在這裏都是一條罪過,連著男人都會被人看不起,被人指點嘲笑,都會被人視為家教不嚴,家風不正等惡劣的評價,好人家的女兒都不嫁進他們家的,同理,他家的女兒不會嫁到好人家的,更有甚者這都是禦史的彈劾和條件,是敵對方抓住的一條小辮子。
懿桓漸漸的明白了這些,心想“難道這都是郭絡羅是想從現在開始就要震懾打壓她麽?是不是早了些呢?懿桓還不想嫁給八阿哥呢,要是真嫁了,要在郭絡羅這樣的人手底下過生活,那肯定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真想說一句妾室難為呀……”
今天終於又熬過去了,懿桓疲憊的坐在回家的馬車上,無精打彩的歎了口氣心想,這種日子可什麽時候是個頭呀。
馬車沒走出多遠便壞在了路上,無法隻能下車,駕車的馬夫說是車軸壞了,懿桓皺了下眉頭這是意外還是有意為之?難道又是郭絡羅動的手腳?想要造成翻車的意外麽?與上一次墜馬可謂是異曲同工呀,懿桓站在街上,打發人去雇馬車。
駕,駕幾騎跑馬衝懿桓站著的這條街衝了過來,懿桓一皺眉心想,內城不是不能跑馬麽?怎麽還有人這知張狂?但馬上又意認到不對來,拉著蒹葭白露剛要躲。
“啊……”懿桓便感覺腰上一緊,天旋地轉被人掠到馬上。
“姑娘……”“救命呀,有人掠人了……蒹葭白露一邊喊一邊在後麵追著,怎麽奈時已黃昏,路上行人少之又少,連個搭救的人都沒有。
“蒹葭別管我,快走,去找我阿瑪大哥……”也不知蒹葭聽見了沒有,懿桓早已被人帶出了好幾米遠……
懿桓像個麵口袋一樣被人橫在馬上,顛了個七昏八素,被人狠狠的甩在地上,若是沒有這身肉包著,怕是骨頭架子早就撒了吧,懿桓疼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不是她不想動,而她早已疼的動不了了,閉著眼還不知道接下來是什麽樣的折磨。
幾隻毛手凶狠的扯壞了懿桓身上的旗裝棉衣,露出一身素白的細布衣服“不會吧,難道這是劫色的?”懿桓努力的睜開眼睛,入目是滿眼的荒涼,雜草從生“你們要幹什麽?求求你們放了我吧,你們是要錢麽?要多少我給……”
懿桓又手抱著胸驚恐的說著,看著他們這三個漢子也奇怪一聲不吭,仿佛早就排練好了的一樣,麻利的動手,其中一個人一把抓過懿桓的頭,毫不留情的扯亂了懿桓的頭上插帶的步瑤珠花。
“這是劫財的麽?”懿桓心中又浮現了一個念頭。
胸前一涼懿桓低頭絕望的看著,隻生下一層的細布衣裳被扯開了一個大口子,露出裏麵的紅色的肚兜來,雖沒有露點,但是這在清朝早已經夠一個女人自殺以示清白的地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