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暗流涌動
九丘的西邊。
從水裡「咕嚕咕嚕」的冒出一個男的頭：「回去一瓶……是你！你要回去了？」
他看看竺初二，在看看她邊上長的和她很像的修者。立刻就知道了邊上那個就是她要之前說的朋友，也想到那個最近流言。
竺初二一看正是之前讓她用菜做為交換來到九丘的那個氐人，正愁怎麼找他，現在他就出現了，道：「大哥，今天做這邊的生意啊。趕巧了，我正好要回去的，按照說好的，我現在再給你們做兩端，你帶我們兩回去。」
「等等，不用了。」男氐人馬上止住了她，將兩張符扔給了他們，說，「不用燒了，也不用給什麼，這兩張符送你們，你們貼上從上空飛走。」
「哇塞，這麼好。」竺初二不敢相信，之前這個氐人要多奸商有多奸商，緩緩思考幾秒都要加錢，現在白送。
「恩，我一直這麼好。」男氐人嘀咕了句又潛下了水，沒有出來。
好？不過不是對你的，而是對氐人國。這個修者還是早點送走的好，而且千萬不要通過水下的氐人國。
為此，還是送這個讓她們可以在上空飛走的符籙為好。
飛在半空還沒走的時候，竺芒往身後和身下隨意的撇了撇，能看到岸上有不少人影在浮動，水上也不斷的有頭在冒出水面，往上看。
竺芒覺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太詭異了，看他們的眼神就像自己看快燒熟的肉似的，她拉著竺初二加速飛離了這裡。
什麼辛祖不辛祖的，現在送給她，她也一點兒都不想要了，愛誰誰要吧。
等到逃離了九丘，竺芒、竺初二才覺得全身上下就兩個字「舒服」。
「你說那裡為什麼這麼怪啊？」竺芒看著後面九丘一眼，都打顫，「還有辛祖也很奇怪，以前我見他溫文爾雅的，翩翩君子一個。但是……不過我也不是說他現在不好，他是好，但是今天，就今天……」
看著竺芒描述不出的樣子，竺初二接道：「我明白，就是今天感覺有點奇怪。」
「對對。怎麼會這樣？」
竺芒因為之前對辛祖有好感，後來又知道辛祖是自己未來的男人後，她總是不由自主的去關注。知道他是個怎麼樣的人，所以更覺得奇怪。
「恩，其實我覺得還是巴顏更奇怪點。你還記的辛祖是怎麼說讓八蜦草進化成的九蜦草的？」
「記得，他說從一蜦草到九蜦草，需要蜦用神魂來滋養，每次滋養它就會進化，至到九蜦草，甚至十蜦草。同時它也會反饋給蜦神魂上的好處，讓神魂更穩定。而巴顏是巴蛇妖，也可以讓八蜦草成為九蜦草。」
「是的，但是巴顏說她是因為神魂不太穩定。可是辛祖不是說過通過神魂的滋養雙方都可以得到好處嗎？那不就能養神魂的傷了嗎？」
竺初二思索，其實最重要的是她學了生之道后對生命的感悟更加深刻，可是她從第一眼見到巴顏后就有種奇怪的說不上來的感覺。
只是可能她道行還不夠看不出來，也說不上來。也許那真的是她神魂受傷的表現，而且九蜦草的事情自己等人也不是很懂，說不定她不滋養另有隱情。
「算了，算了。他們的事我們也管不著，也沒有辦法管。還是早點回竺家去來的好，找人給你先煉丹。」竺芒道。
至此，這件事情就被他們徹底拋到了腦後。反正都出來，也沒打算再去，便開開心心的回去了，她們已經出來好幾年了。
***
九丘。
送走竺芒和竺初二的辛祖，俯下身子，撫摸著八蜦草。
一滴淚水順著他的面頰，「滴吧」一下打到了八蜦草上，在上面滾了圈，落在了土地里，消失了。
辛祖喃喃低語：「下棋之人從來不會考慮棋的感受。神也好，魔也罷，都是冷淡至極。妹，你走好。」
他現在的手要多冷有冷，而且冷的還有他的心。
***
九丘。
滿臉蒼白扶額，嬌弱離開的巴顏，在回到自己的地盤后，一腳踢折了自己地盤上一棵礙腳的樹。
「桀桀，好大的脾氣。」一個沙啞的聲音從裡面冒出，「是和你小情郎鬧矛盾了？」
「關你什麼事！你不是說沒事少見面嗎？」巴顏怒瞪那個地方。
原本美人嬌嗔應該也是很美的，但是如果聽到美人口中的聲音不是甜美的溫和的，而是一種沙啞的聲音，還會覺得美嗎？
此刻巴顏口中的聲音和之前和辛祖、竺芒他們聊天時候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沒事是少見面，但現在有事。」沙啞的聲音並不惱怒，聽的出心情很好。
「什麼事！快說。」巴顏不耐煩的說。
「我知道誰是變數了。我已經派人去請更高級別的魔趕緊過來。在這段時間，你少惹事，少露馬腳。」
「什麼？你知道是誰了？」
「不錯。只是不好下手，需要更厲害的魔協助出手。」
「誰？」
「桀桀，告訴你？不。你只會拖後腿。我是來說下你最近少惹事，最後的時候別暴露了。」說完就消失了。
「你！！！」氣極的巴顏又連續踢折了好幾棵樹。
等冷靜下來后，巴顏想著今天的對話，之前一著急可能有些暴露了，又不太確定。
都是那兩個女妖惹得！
豈有此理，本來辛祖是不會發現的。
偏偏她們一定來辛祖這裡問什麼九蜦草不九蜦草！
會不會變數就是她們，本來自己和辛祖這麼好，就是她們，才……也只有變數才能這樣。
之前魔族的長老為了算出變數還獻祭了好多生命，才確定變數來自遠方，變數和建木有關係。
她們就是來自遠方。
等那個魔趕到以後，不管對手報什麼是變數，自己都上報她們。
即使她們是變數的可能性很小，但相信依著上面的性格和依著對變數的重視，他們都是不會放過的。
這樣就解決了，即使自己不是很厲害又怎麼樣。
破壞我和辛祖的，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報了害我之仇，又完成了任務。
想明白的巴顏徹底放鬆下來，心情也變得好起來。
辛祖是她的，也只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