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果然是父子
竺初二坐在寬敞的羊皮卷上哭笑不得的看著前面的帶路人。
帶路人是這裡出色的獵手之一,長的也高大健壯,肌肉暴起,總之就是一個典型的威武的壯大漢。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面對猛獸都勇往直前的真男子,現在卻在趴在羊皮卷上,抱頭緊閉著眼,怕的要命,口中還一直默默念念叨著什麼。
竺初二為了照顧他,已經選擇了很寬敞的羊皮卷做為飛行工具,飛行高度已經從離地15米(這個已經相當低了)降到了離地5米。5米什麼概念,兩層樓都不到點,在茂密的樹林里很多樹都超過了5米,根本不適宜坐在大羊皮卷上飛行……
實在受不了的竺初二最後向一把拎起了壯大漢,道:「指路。」
大漢顯然沒有換過神來,磕磕絆絆的道:「不……不用那……這個……」
當康幼崽坐在竺初二頭上直樂,看誰叫你去找人類,結果找罪受了吧。
竺初二眼角直抽,這個大漢恐高還自願叫著要來做這個帶路人,這不是早罪受嗎?還拖累了搜救的進度。
其實竺初二也是冤枉大漢了,在他們這個偏僻的小部落里沒有見過修者,更別說有這個機會被帶著飛行,所以大漢從沒有想過自己原來還恐高。
好在後來看到竺初二拎著他在林中跳躍兼小滑行后,大漢才恢復了本色,用他獵人出色的記憶為竺初二指路。
「就是這裡,我們最後一次見到地方,他說去前面探一探路,結果就沒有回來過。」大漢指著某一地說。
竺初二沿著大漢說指的方向一直飛,那是一個斷崖。
「我感應到了有人在斷崖那裡。」自從再次以為自己要死了后,竺初二的生之感悟似乎有進了一步提升,能感覺到別人生命的火苗。例如,現在她就感應到了一絲微弱的生命氣息。
「斷崖!那……那他還活著嗎?」
大漢猶豫,這是很深的斷崖,常人掉下去必死無疑,這也是他的困惑的點,一個水平高、熟悉環境的獵手怎麼會跳進了這裡。不過他可不敢反駁一個修者的話。
「活著,但是情況不怎麼好,我們下去看看。」
一看見竺初二又拿出了羊皮卷,大漢覺的腳直哆嗦,說:「我……我就不去了吧,在這等。」
「不行。我走了你就要跳崖了。」
(⊙o⊙)
「為什麼?」
「附近有猛獸。」竺初二坐在羊皮卷上向他伸出手要拉。
「猛獸,我還會對付不了?」大漢相當自信的顛了顛自己手上的那把弓。
「哦,好吧,既然你能對付兩隻山犭軍(hui),那我就……」
「山犭軍?好耳熟啊。山犭軍!它怎麼會在這裡?」大漢以驚人的彈跳力一下子跳到了羊皮卷上,似乎覺得只有離竺初二近一點才有安全感。
山犭軍是最矯健的「獵人」,它動如風,它的投擲準確的不能再準確。沒有獵人敢在它前面自稱獵人。
大漢一直知道有山犭軍,但是不在這裡,而是在另一個遠點的地方,它很有領土意識,從沒有來過他們部落這裡,所以一直相安無事,想不到這裡竟然出現了兩隻山犭軍。
「真的是山犭軍。真的是人臉,貌似還一張女人的臉、一張男人的臉。」大漢趴在羊皮卷上,畏畏縮縮的探出頭向竺初二指的方向看去,兩隻長著人臉、形狀像狗的山犭軍在下面不甘的嚎叫著。這是大漢第一次見到山犭軍,之前只在畫像上看到過。
大漢將頭縮了回來,感慨:「現在知道了為什麼部落第一獵手也被逼的跳崖了。不過不愧是第一獵手,竟然從山犭軍口中活了下來。」
「不是因為本事,是山犭軍故意的。因為山犭軍也要儲蓄糧食,好過冬。」竺初二搖搖頭控制著羊皮卷往那個有生命氣息的方向飛去,越靠近那裡,山犭軍叫的越厲害,可是礙於竺初二散發出來的氣勢,只能無奈的在一旁嚎叫。
「找到了。」竺初二將那個整個人虛弱的蜷縮在崖壁上的人帶上了羊皮卷,「是你要找的人嗎?」
「是是。」大漢趕緊將自己的衣服脫下包在虛弱的男人身上,靠近他為他取暖。
「這個給他先喝點,溫水。」現在這個男人凍的話都說不出來,竺初二遞上溫水,對虛弱的男子說:「你和你兒子很像啊。之前見你兒子的時候,你兒子躲在樹上,樹下是獅子。現在見你的時候,也是一樣,你坐在崖壁,崖上是山犭軍。」
目前來看一切進展順利,馬上就能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