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賜良緣
第10章 天賜良緣
“啊!我的腰!”蘇江漓以一種非常不雅的姿勢仰躺在地板上,摸著自己的腰椎,哀嚎道。
“瞿卿如,你竟然敢打我?看我不弄死你。”蘇江漓腰部恢複知覺,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右手後揚,朝瞿卿如的臉揮了過去。
不等瞿卿如作出反應,身旁忽然刮過一陣風,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出現在她的視野裏,正用力捏著蘇江漓的手腕。
“你想弄死誰?”許昂之像碰了什麽髒東西一樣,嫌棄地甩開她的胳膊,冷聲反問道。
“有沒有燙傷?”許昂之不理會蘇江漓的錯愕,扭頭查看瞿卿如的傷勢,焦急地問。
瞿卿如機械地搖了搖頭,盯著他的臉,繼續神遊。
女孩頭發濕漉漉地貼在額前,皮膚並沒有泛紅,一雙清澈見底的鹿眼正一瞬不瞬地望著自己,許昂之暗自鬆了口氣。
“許總?嗚嗚嗚~,您可要為我做主呀,瞿卿如用熱咖啡潑了我一身,皮膚都被燙紅了,火辣辣的疼,我一時氣憤才想著教育她一下,不是故意的。”見來人是許昂之,蘇江漓瞬間變臉,哭得梨花帶雨,掐著嗓子惡人先告狀。
“滾開!”許昂之後退一步躲過蘇江漓的觸碰,麵色鐵青地拉著呆愣在原地的瞿卿如,大步流星走出秘書室,來到隔壁總裁辦公室。
“你先洗個澡,我去幫你準備一套衣服。”許昂之將瞿卿如推進自己的休息室,柔聲道。
然後轉身給助理夏千恒打電話,吩咐他即刻去商場采購一套女裝。
看著緊閉的房門,瞿卿如的思緒漸漸回歸現實,快速打量了一圈裝修偏冷硬的臥室,她緩步走進浴室,打算先收拾好一身狼狽,再去找男人解惑。
舒舒服服洗了一個熱水澡,瞿卿如恢複元氣,吹幹頭發,用兩條浴巾將身體裹嚴實,光著腳走出浴室,坐在沙發上翹首以待。
“咚咚咚~”半個小時後,許昂之輕輕敲了敲門,心懷忐忑,不知道小丫頭有沒有乖乖聽話。
“來了”瞿卿如小跑至門後,轉動把手,拉開一條縫隙,小腦袋探了出去。
許昂之並沒有聽見腳步聲,隨著門被打開,一股熟悉的沐浴露香氣瞬間飄進他的鼻腔,女孩臉頰白裏透粉,長發蓬鬆地散落在胸前,眼神欲言又止。
“快去穿衣服吧,別感冒了。”許昂之移開目光,把袋子塞進門縫,提醒道。
“謝謝”瞿卿如低聲道謝,輕輕關上門,不慌不忙地將衣服從袋子裏取出來,套在身上。
她一眼便認出了衣服的牌子,香奈兒最新款霧霾藍針織套裝裙,非常顯膚白。
收拾妥當,瞿卿如提著裝滿髒衣服的袋子聘聘婷婷走出休息室。
許昂之這會兒正坐在老板椅上看文件,聽見輕微的關門聲,他下意識抬起頭看了過去。
貼身的布料將女孩曼妙的身材勾勒得前凸後翹,膚白貌美,氣質出塵,男人一時看呆了眼。
“許總,謝謝您的衣服,待會兒我把錢轉給您,打擾了。”瞿卿如落落大方地再次致謝,衝他淡然一笑,轉身朝門口走去。
“難道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麽要幫你嗎?”許昂之輕笑出聲,慢悠悠地開口道。
聞言,瞿卿如駐足回首,若無其事地問了一句:“為什麽?”
“因為,我……喜歡你!”許昂之半真半假地試探道。
“謝謝許總的喜歡,我也非常欣賞您……的臉。”瞿卿如頓了頓,似笑非笑地開口道。她並沒有因為許昂之的撩撥而臉紅心跳,神色自若地跟他玩文字遊戲。
“是嗎?看來我要好好保護這張臉,不能讓卿如妹妹失去對我僅有的一點興趣。”許昂之起身走近瞿卿如,故意將臉湊到她麵前,意味深長地說。
兩人離得很近,瞿卿如甚至可以看清男人臉上的絨毛,聞著他身上散發出的泠冽香氣,她的心神不自覺顫了一下,再次陷入他設的‘迷魂陣’。
許昂之非常滿意女孩的反應,故意對著她的臉噴了一口熱氣,魅惑地說:“卿卿,你不記得我了嗎?”
“當然記得,您是曉曉姐姐的朋友,前不久我們在STAY見過麵。”男人濕熱的氣息打在她的皮膚上,癢癢的,瞿卿如本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一本正經地說著謊話。事實上,她今早才從父親口中得知他的真實身份,晨會初見便意外地迷上了他的顏,屢屢失神。
“你是二嫂的妹妹,又是我的同門師妹,你叫卿如,我姓許,問渠哪得清如許,這就是所謂的‘天賜良緣’吧?”許昂之偏頭湊近她的耳朵,意有所指地說。
“許師兄,幸會!”瞿卿如將手伸到胸前,眼波盈盈地說。
“卿卿師妹,相逢即是有緣,請多指教!”許昂之握住她白嫩嫩的柔荑,大拇指偷偷摩擦著她的手背,膚如凝脂,手感非常不錯。
“指教不敢當,您多多關照我才是!”瞿卿如摸了摸男人修長的手指,又自然地鬆開,言笑晏晏。
“於公於私師兄都應該關照師妹,不過,我能跟你討要一點好處嗎?”許昂之一臉痞笑,漫不經心地開口道。
“你想要什麽好處?”瞿卿如手掌貼上男人的胸膛,輕輕一推,跟他拉開距離。
許昂之順勢覆上她的小手,央求道:“每天早上幫我煮杯咖啡,什麽口味都可以,你喜歡就好。”
聞言,瞿卿如莞爾一笑,心血來潮想要逗他一下,踮起腳尖靠近男人的耳朵,嬌聲問道:我的手是不是很嫩?”
“又白又嫩,像剝了殼的雞蛋,忍不住想要嚐一口。”許昂之毫不遲疑地脫口而出道。
“我的手這麽嫩,你舍得讓它幹活嗎?”瞿卿如將手從男人胸前移開,越過他打開房門,走出總裁室。
許昂之眼睜睜地看著女孩瀟灑離開,一臉不可置信,喃喃自語:“我是被反撩了嗎?”
“卿如,你已經換好衣服啦?”聽見腳步聲,林清嘉停下敲擊鍵盤的動作,仰頭欣喜地問。
“夏特助幫我借的衣服”瞿卿如優雅地拉開椅子坐下,對她點了點頭,避重就輕地解釋道。
“那就好,夏特助在公司人緣很不錯,是最沒有‘架子’的高管,平易近人,我們都很喜歡他。”見她換了套裙子,明顯價值不菲,林清嘉默默將自己的備用衣服塞回櫃子,笑眯眯地說。
“嗯,知道了,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瞿卿如故意曲解她的話,打趣道。
“什麽嘛,我說的是‘我們’,不是‘我”。”林清嘉臉蹭得一下紅到耳根,氣鼓鼓地反駁道。
“你難道不喜歡夏特助嗎?”瞿卿如打開電腦,輸入密碼登陸公司內部郵箱,瀏覽兩個特助發來的工作安排。
“…………哼,不理你了。”林清嘉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繼續處理手頭工作。
“你對麵那位去哪裏了?”瞿卿如瞥了一眼蘇江漓的工位,好奇地問了一句。
“跟夏特助請了半天假,說是去醫院看腰,但她離開的時候踩著恨天高扭著屁股健步如飛,一看就知道沒有受傷,我估摸著,她是因為一時半會兒沒臉見你,所以才裝病。”林清嘉邊看資料邊回答她的問題,臉色恢複正常。
“我當時並沒有用全力,不然她現在可能已經躺在病床上了。”瞿卿如實話實說道。
瞿父瞿母是有著十幾年教齡的優秀人民教師,自然不會養出一個性格跋扈心胸狹隘的孩子,盡管他們一直要求女兒寬以待人,但這並不意味著要無條件忍讓,而是‘可以善良,但必須帶點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