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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6章 第二次臭氣符

  另外兩個聲音沉默了一下,接著,另一個聲音道:「周青,你莫要調拔離間。」


  狐禿一聲周青這個名字好生熟悉,但一時半會卻是想不起在哪聽過。


  那叫周青的人說道:「你說我調拔離間,那你焰火旗就願意一直被馮銷壓著嗎?」


  「焰火旗。」


  狐禿心臟一跳,這不是我狐族的四大旗之一嗎,一拍腦袋,頓時一下子明了了,那周青不正是寒水旗旗主嗎?那麼這說話的人定是焰火旗旗主徐春了,他們在背後說青木旗旗主馮銷,那麼還有一人一直沒說話的應該就是黃金旗旗主段林了。


  三大旗主深更半夜的彙集在這裡做什麼,聽他們的口氣和馮銷鬧矛盾了,我狐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

  只聽焰火旗旗主徐春說道:「馮銷他哪能壓得住我焰火旗,我只不過看在岐伯的面子上讓著他罷了。」


  周青嘿地冷笑一聲道:「虧你好脾性。」


  這時一直未說話的黃金旗旗主段林道:「好了,沒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了,咱們今晚聚集在此該好好商量一下。」


  周青道:「對,咱們長話短說,省的被青木旗的暗線發現,我的意思是咱們三旗必須聯手,先把馮銷幹掉。」


  狐禿聽到這裡,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冷氣,狐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能讓他們互相殘殺。


  徐春道:「你早這麼說不就行了,還要搞調拔離間那一套,讓我說出憎恨馮銷的話來。好,我的意思也是如此,我贊成你。」


  周青點點頭,把眼光看向段林,段林攢眉不語,好半晌才道:「幹掉馮銷固然是一件好事,可是你們想過沒有,幹掉馮銷主上……」


  還沒等段林說完,徐春又搶著道:「那個傻子,他能奈我們何。」


  狐禿聽到這句話,差點脫口而出:放肆。


  但他畢竟還想聽下去,還不想就此打斷這三人的談話,但這三人稱自己是傻子,實在是太也大逆不道了,不過他轉念一想,他們說是傻子是假狐禿,跟自己毫不沾邊的。


  周青點點頭道:「主上雖然奈何不了我們,但你不要忘了岐伯在後面給他撐腰啊。」


  徐春不言語了,好像陷入了沉思。


  段林道:「主人自從上次遊歷回來便變得痴痴獃呆的,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徐春道:「我看他以前也不怎麼精明,靠著自己是世襲主上,整天不務正業,東遊西逛,這下可好,逛成傻子了,我猜想他一定是在外遊歷受了什麼刺激了。」


  段林點點頭,道:「極有可能。」


  狐禿聽這些屬下竟這般議論自己,氣的肚子都鼓脹脹的,真想衝出去一人給他們一個巴掌,但他想到如今假狐禿尚在,自己這真的出去了他們能認嗎?當下只得作罷。


  周青道:「不管怎麼說,咱們必須同心協力把馮銷打壓住,不然讓馮銷得了天狐經,他青木旗壯大了,咱們三旗遲早會被他吞掉的。」


  「天狐經?」狐禿想,「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我從來都沒聽說過,難道是岐伯一直瞞著我,聽他們的意思好像這天狐經很寶貴似的,不知是什麼東西。」


  段林道:「天狐經現在岐伯保管著,岐伯對四大旗一視同仁,不可能偏心的,只怕……」


  徐春道:「你是說只怕那個傻子出面干預嗎?」


  段林點點頭,道:「主上行事瘋瘋癲癲的,他難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逼迫岐伯傳授天狐經給馮銷,到那時,岐伯怕是不敢抗命的。」徐春道:「而且主上對馮銷很是有好感。」


  周青道:「所以,我的建議是咱們必須要對馮銷動手了,已經迫不及待了。」


  周青說了這句話,另外兩人都沉默了。


  隔了半晌,段林說道:「說是這般說,對馮銷動手談何容易,不要說馮銷精明幹練,咱們不小心反而會著了他的調,被他一鍋端了。」


  徐春點點頭,同意段林的說法。


  周青不忿,道:「那咱們就這樣乾巴巴的等著坐以待斃嗎?」


  段林忽然笑了一下,道:「還有更好的辦法。」


  接著做了一個手勢,狐禿看不到他的手勢,側頭想他要說的是什麼辦法。


  只聽周青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顫抖,彷彿不相信段林的手勢似的,又問道:「你是說幹掉……幹掉那個傻子。」


  他說出來後生怕暗裡有人聽到,下意識的朝四下里看看。


  狐禿聽到這句話時,簡直是再也無法忍受了,這些大逆不道的屬下,竟然膽敢犯上,他急的就想跳出去把他們一人咬上一口,但知道自己哪裡是他們的對手,只好生生忍住。


  這時只聽徐春道:「這個法子可行,說實話,我早就看那個傻子不順眼了,他有何德能,做四大旗的主上。」


  周青喉嚨里乾乾的咽了一下,道:「幹掉那個傻子,岐伯的老命的怕是也不會長久的,真可謂是一箭雙鵰了。」


  段林道:「那咱們就做吧。」


  他們一句句的說著,每說一句就彷彿是在狐禿的身上燒了一把火,燒的狐禿滿身滿腔子里都是火,他再也無法忍受這些叛逆的計劃了,他猛地想起自己的符來,對,你們要幹掉我,好哇,我先噁心你們一下,用臭氣熏死你們,想著,他便從腋下掏出那張符來,塞進嘴裡嚼也沒嚼就咽了下去。


  他雖發出的聲音不大,但三大旗主何等樣的人,狐禿髮出的細微的聲音馬上就傳入了他們的耳朵里,他們向著黑乎乎的樹洞大喝道:「什麼?」


  他們猜想樹洞里一定有什麼野獸之類的。


  狐禿吞了符,但奇怪的是肚子里一點疼痛的感覺也沒有,也一點屁都放不出,他奇怪這次符怎麼不靈了,這時聽的三大旗主聽到了自己發出的聲音,又是怒又是恐,怒的是這三大旗主竟然說出大逆不道的話來,恐是他們要是見到自己不正是隨了他們的意,順便害死自己嗎?這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他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彷彿是符起效了,他忽然覺得肚子里有感覺了,不過這種感覺不是像上次的那種疼痛的感覺,而是脹脹的感覺,就好像吃多了東西不消化那種脹脹的感覺,但奇怪的是,這種脹的感覺越來越嚴重,狐禿的肚子一下子便被撐了起來,但是這脹並沒有就此停住,他的身子還是一刻不停的脹著,狐禿心叫不好,這次的符不起作用了,正當他焦急無奈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就朝樹洞的頂端飄了上去,原來是他的身體因為脹起來的原因,竟能飄起來了,但脹的感覺還是一刻不停的繼續著,這時候,不光是他的肚子,連他的腿腳、腦袋,都覺得發脹起來,狐禿心內大懼,這樣可不好,這樣下去,自己被會憋死的,必須把身體里的這些氣逼出去,他現在已經顧不上三大旗主面向樹洞做什麼了,一個勁的想必須氣憋出去,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往出排氣,就像是便秘的人用盡全力排便一樣,但此時他的後門牢固,一點氣都出不去,他咬住牙使勁地哼了起來,全心全意的往出排氣。


  三大旗主聽到樹洞里果然有東西,各個亮出兵器來,就準備同時扎進樹洞里,但就在這時,狐禿只覺得後門一松,一股磅礴之氣從他的**中洶湧澎湃而出,這股力實在是太大了,畢竟符在他肚子里攢了許多的氣,狐禿只覺得那股氣衝到樹洞里,接著一股強烈的反作用作用在他的身上,把他掀了出去。


  三大旗主正對著樹洞準備行兇時,忽然間見一個圓鼓鼓的毛團從樹洞里衝出,那速度就像有人從樹洞里射出一支箭似的,他們怔怔的想看清楚是什麼獸類時,又只覺得一股洶湧澎湃的臭氣在周圍蔓延開來,那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用噁心已經不足以表達了,而且那些臭氣以猝不提防之勢直衝三大旗主的喉嚨,又從他們的喉嚨里直接沖入了他們的肚子里,三大旗主簡直夢都沒有夢到回發生這樣的事情,頓時各個掩著口鼻大噦了起來,狐禿在空中看見了他們的窘態,高興的什麼似的,但他的沖勢依然沒有停下來,他直直被衝出了老遠,才往地下落下,趴的掉進了一個溝里。


  三大旗主幹噦了一陣,什麼也噦不出來,要去尋那逃掉的東西,但深夜黑布隆冬的還哪裡去尋,再說噁心的只想遠離此地,哪還想多呆一刻,所以他們只得掩著口鼻倉皇逃掉,他們平白無故的遭此厄運,各個都心懷鬼胎,以為定是馮銷暗裡施的詭計,無過無憑無據的他們也不好說什麼,只不過再以後的日子裡他們暫時收斂了那個謀上的計劃,因為他們總覺得那晚發生的事一定不是偶然的,而是預謀已久的,暫時他們也有攻勢改為守勢,行事分外小心謹慎起來,只是那晚的臭氣怪物從此成為了一個謎。


  狐禿掉到溝里時已經身上沒有一毫力氣了,歇了半晌聽不到三大旗主的聲息了,便想爬出去,但現在哪裡還能動啊,剛才發出的臭氣大概耗費了他太多的體力,他沒法動彈,便順其自然的躺在溝里,想起剛才自己的臭氣熏得三大旗主狼狽的樣子,他不禁開懷大笑,彷彿自己不費吹灰之力便好好懲治了懲治這幾個犯上的傢伙,他又為自己自豪起來,得勝的喜悅暫時將他對黑暗的恐懼壓了下去,他邊笑邊想著剛才的事,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因為風餐露宿的原因,第二天他早早的便醒來了,試著動動身子,好像休息了一夜恢復了些力氣,他便用盡全身力氣連爬帶咬的爬出了溝,歇了一會了,循著回去的路,爬三下歇一會,一直到晌午肚子餓的咕咕響的時候,他才好不容易爬回了回來。


  付東流和壽兒正在吃飯,狐禿肚子里餓的根本顧不上和付東流打招呼,一徑跑到鐵鍋跟前,舀了一碗粥飯便迫不及待的往嘴裡倒。


  也是,他昨晚的那個屁可謂是把全身的力氣都泄出去了,現在飢腸轆轆的,直喝了一大碗粥才覺得腸胃飽滿,力氣才有些恢復。


  付東流怔怔地看著狐禿狼吞虎咽的樣子,等狐禿喝飽了肚子,才道:「怎麼?」他還是第一次見狐禿這麼無禮。


  狐禿趕快過來將昨晚自己放屁的情形說了一遍,只是沒說自己遇到的是三大旗主,而是說遇到了幾個在山裡打獵的人,幸虧自己放屁逃生,不然性命難保,當然,順便也將付東流的臭氣符誇耀了一番。


  付東流卻是陷入了沉思,一言不發的吃完飯,又回到了自己的廂房裡,原來他自認這次製作出的臭氣符應該比前一次製作的效用更好才是,聽了狐禿的描述,反而是久久不能發揮效用,付東流沉思著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又將修真寶錄打開了,在符籙那幾頁上細細地看著研究起來,自己究竟是哪個步驟出了問題,隨後,他又動手製作起來。


  壽兒吃完飯也自顧自的又出去砍柴了,狐禿想和他打個招呼,但想起自己昨天誤解了他,現在覺得有些尷尬,不知說什麼才好,心裡又想起付東流會不會又拿出一張符來讓自己下山,那樣的話就糟糕透頂了,是以一時轉側不安,一會兒朝付東流的廂房看看,一會兒朝壽兒走去的方向看看。


  等了一會兒,見付東流並沒有叫自己的意思,他便走出了寺廟,在院子里逛逛。


  心裡又想起狐族的情況來,現在簡直是亂糟糟的一團了,三大旗犯上作亂,會不會傷害了假狐禿,傷害了假狐禿的話,自己就得回去了,會不會傷害了岐伯,傷害了岐伯的話那就不妙了,不過最主要的是四大旗人心不穩,要是出現內亂,那可怎麼辦才好,尤其是那三大旗主,要是反叛的話,我狐族豈不是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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