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分身術
「劉斐村長,你的決定呢?」久久沒有聽見劉斐的回答,郝慶再次問道,語氣中帶著不可一世的意味,似乎他已經是掌握了所有村落的頭頭了。
「村長,我去試試吧。」一個被大家叫做鐵匠的大漢站了起來,向著擂台走去。
「你小心一點,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話就立即認輸好了。」劉斐沒有阻止鐵匠的舉動,沉聲說道。鐵匠沒有答話,筆直的朝著第一個擂台走去。
鐵匠就是鐵匠,水楊村中所有的武器都要經過他的手,魁梧的身材,堅毅的面孔,傳奇妖將的實力讓鐵匠在水楊村中有著不小的名氣。
在擂台上站定,鐵匠看向了對面的對手,這是一個乾乾瘦瘦的年輕人,年紀不過二十,皮膚鬆鬆垮垮,滿臉陰翳,雙眼透著不耐煩的神色,一隻手上拿著一把匕首,剛才楊村的一個參賽選手就是被他直接划斷了腳筋。
「竹青村,朱鄂。」
但這個青年卻不像想象中的那樣窮兇惡極,在鐵匠站定后居然還自報了家門。
「水楊村,鐵匠。」短暫的錯愕之後,鐵匠點頭回應道,然後從隨身的布袋中拿出了一副拳套。
「比賽開始。」
一聲令下,鐵匠以不符合他身材的速度猛然衝出,在臨近青年的時候身體猛然躍起,碩大的拳頭向著朱鄂頭頂砸去。而反觀朱鄂,卻像嚇傻了一樣,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連匕首也沒有舉起來,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有劉斐雙眼瞳孔一陣收縮。
「鐵匠,快退!」
劉斐的提醒不慢,而鐵匠的反應也無比的迅速,然而有了這麼一下子,卻還是慢了幾分,一把匕首從鐵匠身旁刺出,直指鐵匠心臟,雖然鐵匠已經極力閃避,但奈何自己還是浮空,只能堪堪將身體一扭,躲過了這致命一擊,但一道血花從他的心口濺出,朱鄂的匕首已經在他的胸前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鐵匠後退兩步,和朱鄂拉開了距離,摸了一下傷口的血跡,咧嘴笑了起來。
「沒毒?」
「嗯,在這裡用毒是會被所有人唾棄的。」朱鄂點頭回答道。
「你好,你就再和我動一次手試試吧。」鐵匠此話一出,全身的氣勢都是一變,零星的火苗從他全身上下冒了出來,然後逐漸連在了一起,瞬息之間,鐵匠就變成了一個被火焰籠罩著的赤裸巨人。而他手中的拳套顯然也不是普通貨色,竟然亮起了比火焰還要明亮的紅光。
一聲怒吼,鐵匠再次沖向了朱鄂,還未到身前,整個人便已經轉動了起來,頓時,火焰熊熊燃燒,向著朱鄂砸了過去。朱鄂的眼神終於凝重了起來,雙腿猛的向後一跳,躲過了鐵匠的攻擊,在眾人愕然的神色中的他的身形在飛快的向著擂台下掉落,而就在這時,另一個身影從朱鄂的身體中鑽了出來,抓住了朱鄂的身體向擂台中央甩去,沒有人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場面,當朱鄂使了千斤墜飛快落到擂台上時,那個身影也剛好落地,嘭的一聲變為了一陣白煙。
「分身術?」微微喘息著的鐵匠問道。
「是的。」朱鄂回答道,說話間,卻已經從擂台中心向著鐵匠起發起了衝鋒,兩把匕首揮舞著,如同毒蛇一樣向著鐵匠殺來。而鐵匠在使用了自己的天賦后,體內的妖力已經消耗一空。
「我認輸。」鐵匠深吸一口氣后說道,然而匕首沒有停下來,直直的扎進了他的胸膛,刺進了他柔軟的心臟。
「對不起,沒停下來。」
鐵匠眼前開始變黑,看著朱鄂淡定的表情,苦笑一聲,接受了自己的命運。然而就在這時,他的身體被一雙沉穩有力的手接住了,緊接著,澎湃的生命能量湧入了他的體內,心臟被快速修復恢復了有力的跳動。
眼前恢復清明,鐵匠看到了一張自己從未見過的臉。
「鐵匠大哥,我是小黑。」來人貼在他的耳邊這樣說道,「你去告訴村長他們,這裡我來應付。」
鐵匠迷茫的站起了身,而場中則是一片嘩然,從鐵匠認輸卻被刺中心臟后,人群就有些沸騰,而當一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手腳並用爬上擂台接住鐵匠高大的身影時,人群已經炸開了鍋,當鐵匠活過來時,氣氛已經達到了鼎盛。
水楊村的眾人已經重新坐了下來,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小黑的話,那麼接下來的比賽才算是真正開始。
「你好,我是水楊村的小黑。」楊墨沖著驚疑不定的朱鄂微微鞠了一躬,臉上露出了羞澀的笑容,宛如鄰家男孩一樣人畜無害。
「你好。」朱鄂點頭,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見識到自己的手段后還敢上台的,不是蠢貨就是有所憑仗,單從少年救活鐵匠一事上就可以看出,這個小黑不是前者。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楊墨忽然開口問道,「畢竟現在的天氣有些炎熱。」
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一出,眾人嘩然,深秋時節,天氣炎熱,這根本就是在扯淡,然而讓他們震驚的事情發生了,朱鄂臉色通紅,豆大的汗珠從頭頂滑落,似乎真的是熱到了極點。
「啊!!」朱鄂忽然大吼一聲,渾身上下的衣服轟然破碎,其中某種以防禦強著稱的妖物毛皮也是紛紛飛舞,滿是傷疤的身體露出,朱鄂用惡毒的眼神看著楊墨。
「小子,你是怎麼發現我身上穿著的夜狼皮衣的。」
「啊,你說那個呀。」楊墨羞澀一笑,還用手撓了撓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很簡單,因為你的分身要比你瘦啊。」
「哼,即使你破了我的貼身皮衣又能怎樣,我依舊不是你能挑戰的存在。」
一個又一個赤裸的身影從朱鄂的身體中分離出來,最後足足十五個朱鄂陰狠的盯著楊墨。
「分身術,真有意思,就是不知道你們是不是也有感覺。」楊墨笑了,看著朱鄂的目光卻充斥著冷色,那種眼神,竟然讓朱鄂一陣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