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張老
第十七章張老
「這麼說我還應該感謝這些妖物了？」楊墨苦笑，楊志曾經告訴自己妖人格難纏讓自己小心，然而並未被放在心上，現在才明白，不是妖人格太弱，而是被剝奪了力量，想到自己差點被沒有實力的妖人格幹掉，楊墨心中一陣后怕。
「至於刺殺。」李峰的眉頭皺了起來，「我們最近想繼續那個計劃，你是唯一的實驗，額，目標，七區軍部的一些人害怕妖物再次找上門來，所以準備讓你消失，這其中也有其它區的身影，不過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們已經把七區清洗了一遍了。」
「我想……」楊墨開口說道。
「嘀嘀嘀，嘀嘀嘀……」李峰面前的通訊器忽然響了起來。
「李峰，我想見見楊墨。」蒼老的聲音響起，楊墨愕然，而李峰的眉頭不著痕迹的一皺。因為那個聲音正是七區權利最大的那個老人，七區某個韓姓軍官死前曾經感嘆活的久本身就是一種強大的力量，那麼電話那邊的老人絕對就是七區最有力量的人。
「是老張，七區的區長。」李峰放下了通訊器，輕聲說道，「他想見你，你決定一下。」
楊墨驟然聽到那個身份頓時有些坐立不安，區長，一區之中地位最高的人，甚至有些區長是從第一次基因大爆炸之前一直活到了現在，至於他們的妖化是烏龜還是王八，這種事情，誰敢亂說？那些老人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一批人，一句話血流成河，一句話屍骨成山。而這樣一位老人想要見自己，即使身為楊家人，卻也變得有些慌張。
「我去。」楊墨最終說道。
「那我們走。」李峰揮了一下手，楊墨的眼神再次從他身後那些杠鈴跑步機上掃過，心中木然，人老心不老，說的就是院長這種人吧？（想歪的人自覺去牆角罰站一個小時，老狼這麼純潔的人）
曾經說過張老生活在七區最高的那座建築物，生活在飛行妖物肆虐的高空，既是實力和勇氣的象徵，也是地位的象徵，因為那種不平靜環境下的平靜生活很顯然是不知道多少人生死之間的努力。
「吃了嗎？」
楊墨想過無數種見面時會出現的場面，但從未想過這種打招呼的方式，這，似乎是，很久之前的問候語？
「沒有。」楊墨下意識的回答道。
「那就一起吃吧。」張老站了起來，老人的骨架很大，雖然身上沒有多少肉，但卻有一種俯仰天地的笑傲之感，「呵呵，原諒我這個老人家，曾經生活在那個祥和的時代，我的親人、朋友都是這樣來問候的，雖然最後只有我活了下來，但現在能和我成為朋友的人都是老人家了，所以我們很喜歡這樣的打招呼的方式。」
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楊墨跟在張老的後邊走向了另一間屋子，而李峰院長在將楊墨送來后便已經回去了，想到門口李力幽怨的目光，楊墨不禁心中暗道：如果讓他知道我的經歷他會不會直接瘋掉？
飯桌上，沒有人說話，張老吃飯的速度可以用風捲殘雲來形容，楊墨妄圖自矜，然而事實卻逼著他拚命的向嘴裡塞飯，一個不想說話，一個說不出話，餐桌上自然安靜的只有呼哧呼哧的聲音。
「現在這些學生，吃飯真慢。」張老在飯後說道，「當時我們吃飯的時間只有十五分鐘，從教室到食堂然後再回到教室，只有十五分鐘。」
「咳咳。」楊墨只能幹咳，猛的喝了幾口水，臉色潮紅。對於老人的回憶他無法想象。
「楊墨，好久不見了。」張老忽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楊墨抬頭，正好對上一雙帶著滄桑卻充滿生機的眸子。老人不再說話，只是望著楊墨，就像是看著孫子的慈祥祖父。
「孩子，這個世界已經不是我所熟悉的世界了，而你不同，你生在這個時代，成長在這個時代，你不會想念曾經的日子，所以你不會生活在回憶之中，我和你爺爺一直認為你將是這個時代最特殊的存在，因為一生下來你的體內就沒有完美基因。」
原本低著頭的楊墨豁然抬頭，滿臉震驚。
「你的父親完美繼承了楊家青龍的基因，你的母親雖然不是四大家的人，卻是當初機甲學院最優秀的女學生，他們兩人愛的結晶怎麼可能是個廢物？更何況你的妖人格是那麼的強大，所以我們將你編入了實驗中，果然沒有讓我們失望，植入了妖人格的你進境飛快，半年中成為了所有成員中的最強者。」
「我可以確定，你的基因發生了某種良性變異，所以我們想再次啟動『最強妖兵』計劃，但這遭到了所有區的反對，但你不用擔心，只要我還活著，你就一定不會有事，所以，楊墨，接受計劃，成為最強的那個人。」
「張老。」楊墨開口了。
「叫我爺爺就好。」
「張，爺爺，我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導致七區被排斥，所以我拒絕這個計劃，給我五年時間，我照樣會成為最強的人。」
「你有信心？」張老的聲音低了下來，帶著不確信。
「我有。」
「那好，我准了。」張老笑了起來，「和你爺爺一樣，倔，不過我喜歡，以後有什麼事來找我，只要我活著，你就不會有事，至於你那個不靠譜的爹，就算了吧。」
「對了，明天你去第七軍團報道吧，我已經打好招呼了，一個和妖物正面作戰的小隊長，你那三個小女朋友都在裡邊，應該適合你。」張老笑了。
「是！」楊墨答應，轉而反應了過來，「不對啊，我只有兩個，三個，還有誰啊？」
「哦，無所謂了，年輕人的事情就自己解決吧。雖然曾經我們規定的是一夫一妻制，但現在即使你取上七個八個，只要身體吃得消沒人會來管你，當初那幾個人如果沒有死的話，應該會很喜歡這個時代吧？」
張老眼中透出了懷念，一旁的楊墨滿臉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