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劇毒
第94章 劇毒
陶艾咬了咬牙,都是找男人,憑什麽雲意就能找個那麽帥的?
陶艾脫下了外套,扔給了旁邊的助理,扯了扯禮服裙的領口,露出了讓她引以為傲的事業線。
她扭著婀娜的身姿走到了梧桐樹下,對著男人盈盈一笑,問道:“帥哥,你是在等人嗎?”
寂北寒抬起黑眸,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薄唇淡淡地吐出一個字:“滾。”
陶艾自持美貌,她很少主動和男人搭訕,更沒有受過這種冷遇,收斂了眉眼中的媚意,咬唇道:“你不就是在等雲意嗎?她現在正在導演他們旁邊諂媚地陪著喝酒呢?她現在可沒時間搭理你。”
寂北寒唇角緊抿,斂眸不語,他摁滅了指間的煙,此刻的他已經極度地不耐煩了。
陶艾看著他的動作,以為自己的話刺激到他了,借著酒意,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她緩緩走到他麵前,勾唇嫵媚一笑:“你要不要考慮到我這邊來?雲意給你開多少錢?我給她的三倍。”
夜色深沉,寂北寒的黑眸也同樣沉冷,不過陶艾卻沒有看清他的臉色。
陶艾感覺自己渾身的荷爾蒙都在沸騰,忍不住踮起腳伸手想撫上他的臉。
寂北寒別過了頭,避開她的觸碰。
他的目光淩厲,帶著肅殺的氣息,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寂北寒的嘴角噙著冷笑,問道:“你叫什麽名字來著?”
“我,,你連我都不認識?”陶艾用粘膩的眼神看向他,笑道:“我叫陶艾,你記住了。”
陶艾從手包找出了張帶著香水味的名片遞給他。
寂北寒沒有接,低頭點燃了一支煙,轉身離開了。
陶艾拿著名片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她有些愣住了,這些年她跟著幹爹見識過不少的好東西,剛剛他抬手點煙時不經意從袖口露出來的手表,價格絕對不會低於七位數。
難道他不是雲意的保鏢?還是剛剛她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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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漆黑一片,透過厚厚的雲層,偶爾可以看到幾顆朦朧的星。
雲意是被方維維扶著走出酒店的。
方維維都無語了:“姑奶奶,你就隻喝小半杯紅酒啊,怎麽骨頭就軟成這樣了?”
夏夜,微風和煦,吹在身上很舒服。
雲意的心情很好,看向方維維的時候笑得有些傻。
方維維看著她的傻樣,也跟著笑了:“你住哪呢?我先打車把你送回去。”
這時,一個冰冷的嗓音在雲意身後響起。
“我送她回去。”
上次方維維是見過寂北寒的,知道他是保鏢,比較放心。
她看了眼停在路邊的賓利車,瞬間明白了是雲意身後的那位來接她了。
方維維自來熟地和男人搭著話:“帥哥,你一會和你老板解釋一下,我沒敢讓她喝多,她頂多喝了兩口就這樣了。”
寂北寒想起上次她喝醉的傻樣,她的酒量好像確實是差到了極點。
他輕嗤了一聲,對上了她烏溜溜的大眼睛。
她的樣子有些孩子氣,衝著他豎起來一根手指:“我是高興嘛,我第一次拍的電影殺青了。”
方維維扶著她往樓梯下走著:“我也高興,現在你離爆紅也不遠了。”
這時,酒店門口停下了一輛出租車,方維維連忙將雲意往寂北寒的方向推了推。
雲意靠著寂北寒,抬眸軟軟地笑了,迷離的雙眼看清了他的臉,又忍不住皺了皺眉:“你怎麽來了?”
嘖,還是這麽不待見他。
寂北寒的笑帶著幾分涼:“怎麽?不想見到老子?”
方維維跑到了出租車前,回過頭和雲意道別:“我還要回家陪我女兒,你喝醉了就早點睡啊。”
雲意站直了身子,往前走了幾步,朝著方維維的方向用力揮手道別。
寂北寒站在她的身後,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方維維無奈地笑了笑,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坐了上去。
出租車司機轉過頭向方維維問著地址。
雲意看向前方,瞳孔一縮,手僵在了半空中。
她喝醉了,反應有些遲,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出租車已經開了出去。
她不管不顧地追了起來。
現在是深夜,馬路上的車車速都很快,寂北寒太陽穴一跳,追上了她,將她攔腰抱起,抱到了路邊。
他的眉眼沉冷,厲聲道:“你發什麽酒瘋?不想活了嗎?”
雲意抬頭看他,眼眶頃刻間紅了,清澈的眼眸濕漉漉的,看得他心裏一陣發軟。
他對上了她的眼睛,黑眸中蘊著不知名的情愫:“你怎麽了?”
雲意哭出了聲,淚珠大顆大顆地往下掉:“我,,我找不到他了,,他不要我了,,”
她哭的傷心,小臉埋在他的胸膛,淚水濕濡了他的襯衫,也濕濡了他的心。
寂北寒的手臂微微顫抖,還是安安穩穩地抱著她。
“你說的是誰?”他的黑眸死死地盯著懷裏的人,眸中漫出了幾縷血絲:“你是因為誰哭得這麽傷心?”
寂北寒的臉色沉冷的可怕,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對她有著極強的占有欲,如果她是因為前男友什麽的哭得那麽傷心,他一定會弄死那個男人。
他最想要的東西她不給他,會不會是已經給了別人。
他忍不住想,這女人的心裏會不會早就有了別人,所以才會容不下一個他。
寂北寒的眼裏染上幾分譏諷,手指微動,捏了捏她的腰。
她還在他懷裏抽泣著,嗚咽了聲:“疼。”
他冷笑了一聲:“忍著。”
再疼也沒有他疼。
等寂北寒將她抱上車時,她早就哭累了,靠在他懷裏睡著了。
他用指腹擦了擦她眼睛的淚,滾燙的淚一碰到他的指尖就變得冰冷。
他覺得這女人還真是個妖精,明明知道不該和她糾纏,可就是控製不住想靠近她。
她是朵劇毒的花,斑斕明豔,讓人忍不住去采擷,即使被毒死也心甘情願,,
情緒任她拉扯,喜怒也都隨她,,
寂北寒看著她安然無恙的睡顏,眼尾漸漸泛起了紅:“這次我要是還舍不得弄你,老子遲早都會死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