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金主
第七十二章 金主
方維維美滋滋地暢想著未來。
雲意繃緊唇角,沉默片刻後,像是下定了決心般,說道:“維維姐,你現在不用幫我租公寓了,我現在正在和,,金主一起住。”
想到寂北寒那張冷冰冰的臉,男朋友這個詞她怎麽都說不出口,還不如直接說金主。
“就,,柏悅公寓的那位?”方維維楞了楞,有些詫異地問道。
雲意點了點頭。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在這一行找金主的人也不少,方維維還以為雲意不是那種人。
方維維沉吟片刻道:“那真是,,為難你了。”
,,
雲意留下來和方維維兩母女吃了晚飯才走。
吃飯間,方維維給她詳細講了講劇本,這是一部文藝電影,是申導最擅長拍的類型。
電影是以一位女律師的視角展開的,女律師出生在一個貧苦的小山村,靠著優異的成績考出了大山,最後成為了一名律師,她在城市裏住著高級公寓,背著奢侈品包,在被物欲包圍的世界中迷失了自我,,直到有一天,她接到了一通從家鄉打來的求助電話,,給她打電話的人是她小學同學白榮的妹妹白苓,白榮也是大學生,但和她選擇了不同的路,他選擇了回村做村幹部,可是因為他堅決反對在村子附近修建化工廠,突然間就失蹤了,而且現在化工廠已經開始修建了,,在白苓的求助下,女律師踏上了回家鄉的路,她在幫助家鄉的同時,也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意義,,
而雲意需要麵試的角色就是白苓,一個勇敢堅韌的農村女孩。
這部電影的主題很好,劇本也好,而且雲意本來就是在鄉間長大的,詮釋這樣一個農村女孩的角色對她而言難度也不大。
她真的很想得到這次機會,而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寂北寒了,,
雲意回到別墅後給寂北寒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不過電話那頭男人的嗓音很冷淡:“找我什麽事?”
雲意站在花園裏,腳尖輕輕踢著草坪,柔聲問道:“我,,就想問一問你多久忙完,什麽時候回來?”
寂北寒愣了愣,輕聲嗤笑道:“幾天不見,難道你想我了?”
雲意盯著腳尖,默了一下,才小聲說道:“想,,”
寂北寒眼裏的冷意隻凝結了一秒便化開,心底泛起波瀾,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可不用想也知道她說的是假話,微微翹起的唇角又抿緊了:“可是我今天晚上不會回來。”
“哦。”雲意心底微微鬆了口氣,不回來最好,這件事在電話裏提一提就好了:“我有件事需要和你說,,”
寂北寒笑了笑,就是知道是這樣,她沒事的時候怎麽想得起他?
“我想,,”
“我知道,你想我了是吧?”寂北寒打斷了她的話,漫不經心道:“我一會讓司機接你過來。”
雲意隱約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喧嘩聲,仔細想想也知道,他這個時間應該在夜場。
“可是,,我不會喝酒,不適合陪你去那種場合,,”她攥緊了手機,聲音越來越小。
寂北寒微微閉眼,想象出她現在既緊張又想和他耍小心思的樣子,不知怎地,他突然想現在就見到她。
他沒給她周旋的機會,譏誚一笑,說道:“有什麽事一會當麵和我說,不然永遠都別說了。”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兩聲,電話已經被他掛掉了。
大約過了十分鍾,司機就過來接她了。
,,,
夕陽西下,豔麗的晚霞漸漸被墨藍色的天幕吞噬。
車在一座像是酒店的建築前停下。
雲意深吸了一口氣,跟在侍者的身後走了進去。
服務員帶著她去到了負二樓,她這才發現這裏遠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麽平靜。
走廊上,緊閉的包廂門內傳來喧囂聲,有幾個帶著一身酒氣的人搖搖晃晃地走著,這裏儼然就是間私密的夜場。
侍者帶著她走到走廊盡頭後,推開了一扇暗門。
這裏麵竟然是間巨大的包廂,此時裏麵聚了不少人,男男女女擁坐在沙發上,包廂中間的舞台上有跳著性感舞蹈的女人。
包廂右側一整麵牆都是透明玻璃,玻璃牆的旁邊放著一張牌桌,圍坐著七八個男人。
寂北寒就坐在桌旁,朝著她招手,示意她過來。
雲意頓了頓腳步走過去,她記得寂靜和她提過,寂家是名門望族,但作為寂家繼承人培養長大的寂北寒卻討厭所有的高雅藝術,隻喜歡庸俗的東西。
牌桌上有一個年紀不大的男人看著緩緩走過來的雲意,忍不住調侃道:“寒哥,你這是輸怕了?找個女神來轉運了?”
一個叼著雪茄的中年男子忍不住笑道:“今天寒哥的運氣都快背到家了,把把都輸,就算是幸運女神來了也沒用。”
寂楠堯坐在寂北寒旁邊,視線落在雲意身上,眼裏帶著幾分驚訝:“哥,這不是上次那位嗎?”
他緩緩湊近寂北寒,壓低了聲音說得:“人妻都可以拿下,哥真厲害啊。”
寂北寒瞥了他一眼,薄唇抿緊:“滾,,她還隻是個學生。”
寂楠堯知道自己嘴賤,連忙閉上了嘴。
雲意雙手交疊,在他麵前頓住了腳步。
她從來沒到過這種場合,緊張到都不知道往哪看,隻能垂下了眼睛。
寂北寒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她的表情有些窘迫,也是,,乖女孩什麽時候到過這種地方。
他彎了彎唇,笑道:“愣著幹什麽,過來幫我玩幾局,今天晚上我一把都沒贏過。”
雲意抬起眼睛,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他拉住了手腕,微微用力一拉,她就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正準備掙紮起身,腰間卻被他的手掌死死握住。
寂北寒湊近她的耳邊低聲說道:“想想你今天晚上來這的目的。”
雲意轉過頭,有些委屈地看著他,軟聲道:“可是我不會打牌,,”
寂北寒摸了摸她的頭發,低笑道:“我錢多,你隨便輸。”